五个元素人把萧伦轩围在中央,天阵子的声音适时响起:
“萧兄,认输吧,别在挣扎了,你是无法战胜我的小五行阵的。”
萧伦轩第一次觉得飘渺峰没一个好东西,怎么打法都这么奇怪,让人头疼,一个扔玉牌,一个玩召唤,不过萧伦轩也是要强的人,他已经听出天阵子的声音有些底气不足,显然他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哐!”
五个元素人一齐向前迈出一步,地面剧烈的抖动着,萧伦轩差点没站稳,心里开始有些怀疑,自己打得过这五个家伙么?
五个元素人一齐举起拳头,萧伦轩不敢迟疑,鬼步闪出包围圈,五个元素人失去了攻击目标,显得十分愤怒,用拳头捶着胸口,宣泄着怒火。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被这几个家伙压制了这么久也该反击了,既然这里和外界隔开了,轮回天眼就可以使用了,右眼金光闪烁,圆盘虚影浮现在眼中,萧伦轩体内真元流速骤然加快,每个细胞都披上一层金色,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鬼步发动,速度也比以前快了不少,甚至在原地留下残影,真元最高速运转,萧伦轩对那五个元素人各砍了一刀,不过他还是小瞧了这五个元素人,土人的胳膊被斩断了一只,但还是会再次复原,而火人水人刀从他们身上一透而过,根本伤害不了他们,那个白人不知什么材质,刀砍在上面震得他虎口生疼,最后一刀刺进了树人的身体,没有丝毫阻碍,但是藤蔓却缠在了他的刀上,让他无法逃走。
“糟糕”萧伦轩心中暗道,白人的手变成一道尖锥刺向自己,弯腰躲开,地面上的土石凝成一条手臂,打在萧伦轩后背上,剧烈的疼痛让他不由长叫一声,“啊~”
握着斩月的手也松开了,抛飞到空中,水人化为一道水柱顶在萧伦轩的胸口处,萧伦轩犹如流星一般坠落在地上,将地面砸出一个凹陷,激起一大片烟雾。
烟雾中一道人影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其中的一点金光十分明显,萧伦轩咬着牙齿顶着疼痛,身上的衣服多处破碎,血迹粘在衣服上,眼中圆盘转速加快,五个元素人逐渐变得模糊,然后萧伦轩的视线穿透了他们的身体,看到了他们的右胸中各有一块灵石,向外释放者能量。
萧伦轩右手上握着绷带,连在斩月的刀柄处,此时它还在树人的身上。
“斩月,回来。”
法器不同,威力不同,等级越高的法器主人意识越强,像斩月这种已经产生自主意识的法魂的法器更是如此。
听到萧伦轩的召唤,斩月刀身上涌现出黑光,剧烈抖动着,四周的真元爆炸开来,在树人胸口处炸开一个大洞,萧伦轩一扯绷带,斩月又回到他手中。
“天阵子,你完了。”
萧伦轩扯着绷带,带动着斩月如风车般旋转,五个元素人转过身来一齐向他逼近。
萧伦轩甩出斩月,斩月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刺进了土人的右胸处,清脆的破裂声响起,土人身上的泥土纷纷下落,化成了遍地黄沙。
“怎么可能?”天阵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怎么可能找到元素人的身上的阵源,小五行阵是他目前学会的最深奥的阵法,怎么可能会被破解?可事实摆在眼前,让他不得不信。
没有丝毫的停顿,鬼步连闪,火人和水人的虚幻之躯也被破掉,水火交织,漫天氤氲水汽,树人的藤蔓射向萧伦轩,企图阻止他的行动,可再快能快得过鬼步么,下一刻,一把刀已经从他右胸穿过,绿色的身躯迅速枯萎,成为枯枝败叶。
最后只剩下表皮最厚的白人,萧伦轩提刀冲了上去,白人也不甘示弱,一拳挥了过来,侧过头躲过这一拳,斩月斜砍向他的右胸,白人的表皮太硬,刀砍不进去,一连串的受伤让萧伦轩双目喷火,现在怎么能再被这些怪物欺负呢。
“影月斩”
白人被黑色的月牙冲向远处,弥灭在天地之中,罩着演练台的光幕也随之破碎,萧伦轩和天阵子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天阵子已经瘫坐在地上,支持阵法快掏空他的真元,萧伦轩虽然也差不多,但他好歹也是炼体的,身体的素质也比天阵子强多了。
走到天阵子面前,萧伦轩尽管狼狈,但仍昂首挺胸,自傲的说:
“我赢了”
“看陆凝雪受伤了,”天阵子指向萧伦轩的背后的演练台。
萧伦轩心头一紧,回头一看,发现哪有陆凝雪的身影,知道不妙,他回身一腿,把正掏着符篆的天阵子踢下演练台。
“哎呦”天阵子揉着屁股大叫,萧伦轩对这个家伙彻底无语了,身为正道弟子居然偷袭,这也太不要脸了吧。
“天兄,你刚才这招可不太光彩吧,”萧伦轩反问道。
“这是师尊教的,他说这招有八成的把握反败为胜,”天阵子白了萧伦轩一眼,心想自己怎么那么点背遇到那两成了。
听了天阵子的话,萧伦轩总算明白了,有其师必有其徒啊,这师尊也太奇葩了吧,抬头看向逍遥子,他正挥手向自己打招呼呢,小伦轩有种想扇他的冲动,离开的心情更甚,毕竟陆凝雪那边还没处理呢,没做休息,萧伦轩直接御剑去了树林。
“我越来越喜欢这个小家伙了,”逍遥子颔首微笑道,天阵子可是飘渺峰的阵法第一,实力第二,萧伦轩的实力已经有了和核心弟子竞争的资格了,现在谁敢说他是废材,如果他是废材,那玄云门不就成猪圈了么。可是当年五位峰主皆探查过他的体质,他没有经脉,那就没有真元储存之所,如何能修炼还是一个未解之谜。
祖先祠堂前院
一位面黄肌瘦,粗布麻衣的老者在扫地,祠堂四周竹树环绕,寂静清寥,连虫鸣和鸟叫都消失了,不远处的一株巨木的树冠中隐藏着一个去全身笼在黑色劲装中的人,只露出眼睛,反手握着一把漆黑的匕首,阳光下连反光都没有。
那人很有耐心,在树冠上一动不动地盯着龙老,屏气凝神,等待着最佳的进攻时机,不敢有任何放松。
静如处子,动如脱兔,那人以闪电般的速度冲向龙老,匕首直取龙老的脖颈。
龙老仿佛早就预料到了,抬起头凛然注视着那人,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人停在了空中,他发现周围的空气如同凝固了一般,他连根手指头都动不了,身上好像压了一座大山,好不难受。
“看身法,你是疾风堂的吧。”
黑衣人没有说话,甚至眼神都没有变化,从小受到的训练让他可以忍受所有的痛苦,并且为了公会随时赴死。
“告诉你的主人,龙殒星这几年没闲着,要动手他自己来吧。”
一片树叶飘落到龙老面前,手指一弹,树叶旋转着飞向黑衣人,树叶在黑衣人眼中一点点放大,接着从他肩头一透而过,带出一道血箭。
压力消失了,黑衣人捂着肩膀落在地上,从他紧皱的眼角可以知晓他的痛苦,但是他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手中拿出火折子直接扎在伤口之上,避免鲜血留下痕迹,望向龙老的眼神中多了一份惊畏。
不做任何停留,黑衣人离开了祖先祠堂,看着这熟悉的作风,龙老不禁想起了过去,那条本不该属于自己的杀手之路。
没有心情再扫地,龙老转身回到了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