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也就是上世纪八十年代,那时候我几岁的时候,我爸爸妈妈都是老师,领着我去电影院看中国开放后第一批日本进口到中国的电影,比如大名鼎鼎的日本电影《追铺》,高仓健和中野娘子主演的电影。栗原小卷主演的爱情电影《生死恋》。
沉闷的中国当看到日本繁华高楼林立的东京,听到节奏紧密鼓点敲击的电子音乐,看到时髦女郎和带着蛤蟆镜,穿着风衣和西装的日本男星的硬朗形象,用沸腾和渴望,用震惊和无限的向往眼睛注视着日本一点不为过,国民久久压抑的内心激荡着,被日本的镜像扬起狂热的精神风潮。
从那时候起,我就开始听歌曲了,小时候家里最贵重的电器就是电视,1977年我家有了黑白电视机,日本松下12寸电视机,512块钱,在上世纪七十年代末这笔钱不是小数目,电视机是红色的外壳,爸妈把积攒的钱全部投资购买了电视,开始刚买电视时,爸爸看完后就会小心的把电视机藏到柜子里,等到晚上下班回来吃完晚饭,全家围在床上一起看电视,爸爸就把电视机小心的搬出来,电视机上面有两根接收电视信号的天线,日本电视机的质量非常好,接受信号强,屏幕雪花少,屏幕非常清楚。
电视机是爸爸最心爱的物件。。看新闻联播,等待看开放后播出的外国老电影。当时的主播有赵忠祥,以后他才开始配音动物世界,看美国电视剧《加里森敢死队》的时候,青年人和小孩们对动作片和枪战的狂热模仿,成了当时舆论的话题。
在电影院里看山口百惠和三浦友和的爱情电影,山口百惠的名片叫《绝唱》,当时日本的榻榻米和和服对我的视觉刺激真的很大,我觉得日本真的很干净,进屋都会脱鞋,睡在地板上,和服的柔美让我联想到中国的古代,是啊,日本的古代和中国的古代服饰本来就是渊源,在单调的头脑里,没有深刻的思考,就是一股脑的接受,一切都那么新鲜,无论大人和小孩一起从头开始接受世界扑来的新事物。
家里的日本录音机买的是夏普的录音机,每天播放邓丽君的何日君再来,美酒加咖啡,那时候新时代的知识和热潮里的流行色彩一股脑的流动进来,每首歌曲,也就是流行歌曲几乎天天连续的播放,也就是说我从小时候就开始听日本歌曲,邓丽君演唱的《泪的小雨》《空港》等等都是日本名曲,日本的歌曲《人证》里的草帽歌,那时候的录音机播放歌曲都是把播音的音调播到最大声音,希望大家一起都能听到,声音越大越好,一种在共享和分享里或者带着一股欣喜的开心在听歌曲,一切都是那么具有活力和吸引力。。小时候的电视和歌曲就这么随着时光在流走一遍遍深刻记忆中。。
过了很多年,日本的音乐和电影已经不是中国的主流,日本与中国的旧怨新仇提上中国人的经济觉醒后的自尊上来。日本的文明和推化的文化不再成了人们心目中的最爱,但是我还是会翻出日本的老歌继续的听,开始是没有章法的听,从听到美空云雀开始,我就开始寻着这条主线一直在听,美空云雀的《川流不息》,伍代夏子的歌,五木宏的歌,夏川里美的歌等等,这些日本的歌谣和日本民族的歌姬的歌曲多好啊,港台歌曲的音乐教父就是日本的歌曲的原创者们,我们听着港台歌曲,接受者很多日本传播来的音乐。但是从民族心理抵触性的抵触着日本,不愿意正面的承认日本的美,也就是文化文明的正面性,源于内心的尊严,来自旷日长久的国家罹难后的修复性的自尊自负与自卑与不卑不亢,鄙视与重视的各种矛盾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