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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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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然思前想后,最后还是决定将自己的秘密说出来,“药爷爷,其实我真的是魔武废才来的。”

“这个我很清楚,”药老头双目微闭,沉思片刻后才接着道:“在你一出生我便知道,也许你觉得在尤达里城遇到我是一个偶然,但其实在你失踪开始,我便一直在寻找你的下落,至直知道你到灵锋魔武学院上学,我才发生你的变化。”

“我不知道你失踪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很好奇是什么原因能让一个魔武废才变成了个天才,”药老头缓缓道着,闭着的双眼依旧没有睁开,“这个山洞看起来你好像很熟悉,周边的环境你也好像很了解,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就应该在这里呆了很长一段时间吧。”

嫣然低着头,看着跳动着的火焰,而后看向依在树叉上睡着觉的夜道:“恩,我是在这里失踪,也在这里生活了将近两年,夜,是我在这里认识的,快十年了吧,从他还是一只魔兽,到修炼成人形,时间过得真快。”

说到夜时,药老头睁开了眼,透过嫣然的双瞳,似乎看到了些什么,随后眉头不由得紧缩了起来,“他的修炼真速度真的很惊人,同样,你也是,不知是你影响了他,还是他影响了你,但孩子,你要记住,他是魔兽,不是人,不管他的外表再怎么像人,也不可能成为真正的人的。”

嫣然瞳孔一缩,身体一震,清澈的瞳仁顿时有些模糊,“我知道,但是夜他……药爷爷,也许有些东西就是命中注定,不管是谁影响了谁,我很感激上天给予我的这一切,至于我突然间会魔法,其实是因为它。”

遁着嫣然的手指,药老头看到嫣然左手腕上的水晶手链,似乎是在响应嫣然,水晶手链适时的闪动了一下,这让药老头蒙了眼。

“它,不就是一件普通的饰品吗?”药老头有些错愕,一直以来从未见过嫣然脱下的普通饰却让嫣然脱胎换骨的神器,“那先前你将我和艾德里安收入的地方,难道……”

“恩,是的,是它里面的空间,”嫣然没有隐瞒,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嫣然不想再藏着,更重要的是,嫣然想从水晶手链里再次得到改造她那里的果实,也许有了这些果实,爷爷就能好起来,而不必去寻找那传说中的生命之泉,“它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宝。”

除了灵魂这事,嫣然决定将所有关于自己的事都告诉药老头,但前提是嫣然要弄明白一件事,“药爷爷,在我说出关于它的事之前,我想你告诉我,在我去了黑色平原的这一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家里为什么会弄成这样?”

“……”嫣然听不清,除了药老头地重重呼气声,似乎含着太多的无耐和自责,“你离开了半年之后,富兰克林的情况突发急下,我们试了很多办法,一直未见好转,而后你母亲去湄楚国求你大舅从湄楚国的国王那里求得灵药,这才使病情稳定了下来。”

“只是没想到原来这只是一个局,一个让尼古拉斯家难以摆脱的局。”药老头边说边有节奏地拍着自己的大腿,像是很沉重很痛苦。

“那药的送来,伴随着的就是尼古拉斯家跟湄楚国勾结的一个证据,各大帝国均知此药连湄楚国国王自己都舍不得用,竟转手到富兰克林身上,为此便传出了湄楚国为讨好尼古拉斯家族而赐下宝药,于是各种流言蜚语四窜……”

接下来的话,药老头不说,嫣然也猜出几分,“赛滋国的国王就因为怕这是事实,再加上因为尼古拉斯家跟教庭闹翻了,所以就决定斩草除根,同时也为了讨回教庭的欢心,所以就将我爷爷送到圣山去接受审判,而我大舅为了母亲的安全不让其回家,更是让赛滋国的国王深信尼古拉斯家叛变……”

越说嫣然越心寒,枉其尼古拉斯家族,世代为赛滋国效命,精忠为国,最后换来的却是家破人亡,灭族之灾。

“伴君如伴虎,”嫣然淡然道出,脸上看不出喜怒,也许是哀默大于心死吧,转向山洞,心想也许爷爷早就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的了,“你太爷爷呢?还有这期间你又哪了?”

“其实这事我也在负很大的责任,因为富兰克林所中之毒是出自我手,而下毒之人也是冲着我来的,帕梅拉,我的妻子,那被我抛弃了的妻子,大陆上除了她,没有人会有这毒。”药老头横皱的深纹里,夹着水珠,嫣然傻了眼,不知有何感想。

“你太爷爷他为表忠心领了族中一批精灵赶付边境战场,而且在富兰克林死后,便去找了帕梅拉,发现其竟跟教庭之人合作,一怒之下跟其大打出手,可没想到回来已是如此定局。”药老头脸上的恼悔之意让嫣然无法开口指责,欲想安慰,但又难以启齿。

“眼下四大帝国时局不稳,蓝斯身为塑夜国贵族之子,公然为赛滋国出谋划策,更是与教庭来往甚密,我只能说,尼古拉斯家只是各大帝国战争的牺牲品,同时也是各大帝国开战的一个导火线。”药老头立起,负手于后,抬头看着被乌云遮住的月亮,似看透许多。

“洛丽丝,不管你叫什么,身在其位,也有不得已的时候,权利之争,尼古拉斯家是怎么也摆脱不了,神界之门的出现,大陆将不再平静,乌云盖月,看不清,看不清啊……”药老头的话也让嫣然看不清,不知是事实的真相看不清,还是大陆局势看不清。

嫣然没有追问,添加了些干枝入火堆后,悠悠说道:“这是一条粉晶手链,听说粉晶可以催动桃花运,它很神奇,在我被爱纱在胸口插了一刀将死之际,它救了我,也正因为它,才会有现在的我,既会魔法,也有异于大陆的武技功法。”

此时,不止药老头,就连夜也将目光落到嫣然手中的水晶手链上,“它曾经给过八种不同颜色的奇异果实给我,吃下这些果实之后,我就突然拥有全系魔法师的体质,但很可惜,这些果实也自那次之后就没有再出现过了。”

嫣然用食指转动着手中的水晶手链,在嫣然的触碰下,每一颗都变得晶莹剔透起来,甚至还泛着亮光闪动着,“我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但我感觉它在指引着我,好像一切都是早已注定的般,不庸猜疑,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它这次也能跟以前一样,能给我这奇异的果实,让爷爷好起来。”

这是嫣然第一次说起关于发生在其身上的奇异事件,虽然药老头曾有多种猜想,但万万没想到一切只源于这不显眼的手链,“乍眼看去,它是挺特别的,但时间长了,我只觉得它只是一般的饰品,没想到,竟是如此异宝。”

“大陆上我至今都没有找到有这种质地的材料,也没有办法追查到它的来源,但有一件事我可以肯定的,就是它,是我的幸运水晶。”嫣然看着水晶手链就如是自己的孩子般亲呢。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难道你不怕我因财起异?”药老头为了查明嫣然身体变化的原因也花了不下五年,终究无果,没想到嫣然竟全然告之。

嫣然摇头,对着火堆呵笑了一声,“药爷爷你如果真在这些,你就不会窝在那小药铺里,隐姓埋名了,你记得曾在一本书里有这么一句话,人到了一定的境界就会将名利看淡,能做到如此之人方能心明眼净,就如当初你知道我有神界之门的钥匙的时候那般,你从未想过要占为己有,也是从那时起,我完全相信你。”

“洛丽丝,你的人生还长着,有些事不是你看得这么简单的,人心,是一个很复杂的东西,没有人可以看化,也没有人可以无视。”药老头跺步向山洞,此夜两人所谈之话,让嫣然留下了难以磨灭的记忆。

夜不知所想,透过树叶看向天空,不知看的是什么,但却说了句让嫣然永远无法忘怀的话,“我永远都不会叛你。”

嫣然双目顿感模糊,仿佛周边所有的事物都变淡以至不见,眼中除了依坐着的夜便什么都看不见了。

两人并未对视,但却像心有灵犀般不需要再多的言语来表达两人之间的关系。

这一夜,嫣然难以入睡,只要一闭上眼脑中便会出现夜的身影和回响着他所说的那一句话,药老头的话无疑是在暗示她些什么,但她却又不自主的陷入其中。

次日,阳光灿烂,将夜里的暗沉一扫而空,亦如嫣然的心般,照亮了一片小天地,想了一夜,嫣然决定不再想,该来的总会来,该是她的怎么躲也是躲不过的,既然如此,那不如不想,做好眼前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嫣然坐在洞外,认真地研究着水晶手链,想方设法从中得到那些彩色果实,有像召唤阿拉神灯那想擦拭着每一颗水晶,也有打坐冥想跟水晶手链进行沟通等等举动,可终究还是没有成效。

也许这就是天意,所谓独一无二,应该就是如此,既然嫣然已吃下了,那就不再有了,但为了爷爷,嫣然决定去寻找传说中的精灵,并取得生命之泉,为爷爷重塑丹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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