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诡事
再次回到电脑桌前敲打这些文字我着实经历了一番苦苦的挣扎,这已经是我第三次书写整理这些故事了。之前两次在我完成文稿一半的时候都莫名其妙的成了乱码,我不想把它归结为其他种种原因,只是把它当做对自己写作的一种磨练罢了。我是一名80后,确切的讲是在80的尾巴,身边有很多曾经从军的朋友,他们分布在全国各地。因为喜欢写作,所以在平常的聊天中便将一些故事记录了下来。这些故事都是他们的一些相关经历,并不代表我个人的看法和观点。只是希望大家把它当做故事看一看,听一听罢了,不要对号入座也不要无端猜疑。我会每周更新一篇故事,会以第一人称转述,不喜勿喷。下面开始我们第一个故事。
第一个故事:走廊里的黄军靴
我的新兵连是在山东半岛的某个城市度过的。那里曾经被德国和日本侵占过,所以保留着许多洋式建筑。当兵之前就听别人提起过,部队的军营基本上都是建在荒郊野岭,曾是坟茔满地的地方,因为那种地方阴气重,所以需要很重的阳气来平衡。很庆幸,我们的训练营地虽然是日本侵占时期留下的马棚改建的,但是不至于那么荒凉,离市区还是比较近的。
新兵连的训练枯燥无味,每天都是重复一些队列训练和专业知识学习。三个月,对于我们这些习惯了自由自在生活的年轻小伙子来说着实是一番折磨。期间偶尔也有几个逃兵,但毕竟都是极少数,最后都是被抓回来送回原籍。一旦出现这种情况,将影响自己的一辈子,无论在以后的工作、学习、生活上都会是你一辈子抹不去的污点。所以,我奉劝那些在思想上没有做好充分准备的年轻人,要么来到部队好好锻炼精忠报国,要么就不要参军玷污军人的名声。闲话少说,我们当时除了进行日常的学习训练之外,还担负着安全警卫任务,通俗来讲就是站岗放哨。有过从军经历的都知道,站岗执勤期间要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不仅仅因为期间会有查夜的骨干巡查,更重要的是担负着全体兄弟的生命安全,是一点都不敢马虎的。
这个故事就发生在我站岗执勤期间。当时我们负责的是内务更,也就是在宿舍楼楼道里进行执勤。那时正好是北方的冬天,北方的冬天很冷,对于我这个来自南方的年轻人来说着实是一番考验,不过庆幸的是宿舍里都有暖气。我们新兵连的宿舍是大通铺,一个大房间里有三四十号人休息。当然也有八个人的小房间,不过都是队干和公勤人员住的,不知道现在还是不是这样。因为宿舍在一楼,所以晚上的内务更都由我们区队担任。记得那天外面下着大雪,我躺在暖烘烘的被窝里睡得正香,就被叫岗的从梦中推醒了。
“起来接岗了!”
“好……”
当我懒洋洋的从被窝里爬起来,穿好大衣,来到岗位时。我们区队的刘强早已经坐在岗桌前了。这个刘强是典型的东北大汉,个子有一米八五,长得虎背熊腰,平常嘻哈嘻哈,总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就一个毛病:懒!训练上总是能磨洋工就磨洋工,用我们区队长的话说可惜了这一付好身板。
“好冷啊!”我边说边走到岗桌前。
“冷啥啊,这搁我们东北都不算啥!”刘强回应道。
“你们东北多牛啊,那雪一下得有半米厚吧”
“那可不,我告诉你啊,就这雪搁我们东北……”
我们俩就这么又一茬没一茬的小声的闲聊着,目的有两个,一是这样不会犯困,二是可以消磨时间,这样岗哨时间就会感觉过的快一点……
外面的狂风夹杂着雪花吹得一楼大厅的木门咯吱咯吱的作响,突然刘强停止了说话,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用嘴呶了呶走廊的方向,压低了声音对我说:“你听!有人走过来了!”
我仔细一听果然有军靴走路的声音:“是不是查夜的过来了?”
“有可能,快坐好!”刘强赶紧说道!
我们两个正襟危坐,笔直的坐在岗桌后面,生怕被查夜的抓住。就听着那个声音由远及近,等走到大厅光亮照到的地方就戛然而止了!我们睁大眼睛仔细往走廊深处看,却怎么也看不清有人站在那里!
“口令!”刘强喊了一声!
没人回答!
“口令!”刘强提高了嗓门又喊了一声!
还是没人回答!
“什么情况?”我问道
“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起来上厕所啊?”刘强回答
“上厕所我们这样问他也该有个回答啊!”
“要不然我们去看看!别有人跑了!”
“走!”
我们两个拿起手电像发出声响的走廊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昏黄的手电光像走廊深处照去,就好像照进了一片无尽的黑暗一样。往常走廊里应该回荡的战友们的呼噜声也没有了,显得极其的安静!我和刘强两个人就这样打着手电在走廊里边走边四处照着,走廊里只回荡这我们两个人的脚声。突然,刘强用手狠狠的拉了我的一下衣袖,把嘴凑到我的耳边压低了嗓音颤抖的对我说:“你听到没有……我怎么听着我们后边还有一个人的脚步声啊?”听他这么一说,我感觉后背发凉,立刻停下了脚步,走廊里忽然间又安静了下来!“先别管,我们再走走听听看!”我小声的回应道,“恩……”。当我们再次走在走廊里时,我果然听到了我们身后有军靴走动的声音,而且走路的频率和我们一样!我拿着手电猛然一转身,向后面照去!什么都没有!
“是不是我们幻听了?”我小声问道
“不……不会吧,我们俩不可能……同时幻听啊……”
“走,回岗桌!”
“恩!”
当我们转身的那一刹那,我感觉自己的胸前一热!恍惚间看到一双黄色的烂的不成样子的旧军靴停在大厅与走廊光线的交汇处上,那种军靴我见过,不是我们配发的军靴,而是电视上经常看到的日本军靴……,再仔细看时,却怎么也看不到了……
这件事,我和刘强谁也没有讲,即使讲了也没人相信。那晚过后,刘强发起了高烧,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队里一直认为他是执勤那晚着凉感冒了。而我知道如果不是我把母亲求的护身符偷偷的塞在胸前的口袋里,我可能也会和他一样病倒……
事后我偷偷的问过老班长,原来宿舍楼的前身是日本的马棚,不过后来改建成了战士宿舍……
“这点雪,在我们东北都不算啥!”刘强的话一直萦绕在我的耳旁!
第一个故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