礁石被拍打着,黑暗的潮声在耳边反复,有人说生死迷离的时候,能看见很多事情,一生最重要,最宝贵的回忆,那些远去的风景。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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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脚冰凉冰凉的,不得不承认天凉了,从梦中不得已的醒来,睡眼惺忪,抬起头右边高大的落地窗能看见外面车水马龙的街景,左面高大的拱门是院中的秋色,不时有落叶飘散进来。
有一条静静的河
有一片草地,密密麻麻的的树林,铺的厚厚的落叶
有一个小码头,一艘小快艇
有一间小房子,静静的躺在那,很多年很多年
东西陈旧,灰尘和蛛网
屋里的中年男人头上已有丝丝白发
他站在一个银色的华美银盘前面
银盘下面是用鲜血画的巨大法阵
银盘后面一个年轻人单膝跪地,左拳抵着右肩
中年人唱着圣歌
银盘周围七八个银瓶它们全都随着声音悬浮起来
里面的液体全都倾泻在盘中
瞬间一阵金色的火焰在盘中升起
“你是否愿意戒除过错。”
“愿意”
“你是否愿意放弃力量。”
“愿意”
“你是否愿意找回本心。”
“愿意”
“神祇聆听你的声音,血色见证你的誓言,父亲戒除你的罪孽。黑暗中踌躇的浪子啊,从心魔的门中出来吧。”他点头示意可以了。
“是。”年轻人在手腕轻轻一划,金色的血液流盘里,在熊熊火焰里燃烧沸腾,有着融化的金属一样的质感,它在盘中随着男人的手变换各种形状,慢慢冷却凝固,最终形成了一枚奇怪形状的戒指。
“带上它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它会封印你的力量。”
“从前,力量对于我的心是无上的渴望;现在,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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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浓厚的乌云遮蔽了月亮,地上黑暗的潮水侵蚀着大地。
他半跪在天地间,嘴角含着血,抚摸着自己的手指。
现在不该犹豫,最终他做出了决定。
空中一点金光闪过,“走吧,去车站等我,另外帮我保管好,这个。”俩个年轻人接住空中飞来的东西,打开手掌,是那一枚他从来不肯摘下的戒指。
他们没有走。
天空中下雪了
像雪,但是并非雪花的形状
也不是雪花的颜色
却像雪花一样缓缓的飘
密密麻麻
是金色的雪花
雪花飘落在手上轻轻柔柔
飘落在亡灵和鬼怪的身上如同滴入皮肉的硫酸
如同吹毛立断的刀剑
被召唤的死灵像像割麦子一样一茬一茬的倒下
炼金师,很多年前因为加入夜行者势力卧底而封印了自己大部分仙族的法力,但即使他将自己的力量全部释放也力所不及。
嘎嘎嘎,邪神没有一丝一毫的沮丧,反而诡异的笑容更胜了。
“这样多好,把心交给魔鬼,交给力量,交给欲望。”他异常的兴奋,“真没想到,这算是意外收获吗?”
他大脑急速运转,反复盘算,掂量着彼此的实力,他自己知道他的力量封印了这么多年,肯定已经有所衰落,自保都未必何况还有两个累赘,奈何现在被拉入这个境域,在亡灵的地盘上自己更加力不从心,左右权衡只好把局外人都拉进来。“这是你们逼我的,你,教会,其他人,你们不是看看我真正的实力吗?今天让你们看个清楚,”虽然表面上气势不凡,但他心里却发虚的紧,他没有早已注意到有人在远处坐山观虎斗,“就算想渔翁得利,也该出手了吧。”
话音未落,
一支利箭,穿过黑暗,金属,以及亡灵的身体,飞掠在空中。
他早知道藏不住的。
快箭,超过人的眼睛,看不分明,只有风声。
瞬间,一生二,二生四,漫天都是细小的分裂箭。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球体落在地上,瞬间碎裂圣光夹杂着圣水四散而过,一股带着异常圣神气息的光芒荡平一切,光芒灼灼刺痛双眼,同时坚不可破的僵尸围城,瞬间被箭矢刺穿,银质的小箭如同切入豆腐一样切割着黑骑士的军阵,邪神召唤出黑色的屏障,可是在雕满圣言的银质箭矢面前依然无济于事,光芒和箭矢同时来到身前,眼睛顿时失去了视野,数跟银箭插入身体吱吱的散发出腐臭的气息。痛苦蔓延在身上每一个细胞,不过这比起地狱的折磨相去甚远。
就在邪神停顿的一刻,他加快步伐向前冲刺,他衣服变成了金色,他的皮肤也变成了金色,这给了他强有力的保护和无可匹敌的速度可以冲破层层阻碍。猎魔人从包里掏出一把异常精美的宝剑,传说这是上古时屠魔之战的遗物,他将宝剑抛向空中,一看有机会,反而不想让对手得逞,金色的身影一闪近前,在空中稳稳的拦住宝剑,在空中旋转着反身换成双手握剑,重重刺下去,猎魔人发现自己的进攻竟然被别人利用心中很是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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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依然深沉,
乌云压得更低了,
白色森然的骨手被不停的灼烧,
宝剑的锋刃上发出嗡嗡声,如同人的哀嚎。
剑身发着红光好像随时都会融化。
他邪异的笑收敛了。
俩人心里凉了半截,宝剑被控制住,人也陷入险境,付出这么大的代价,竟然没有卵用。
忽然,云散开了,血红的月光变成了圣洁的白色,屡屡皎光从天而降,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邪神背后响起,“我告诉过你们,平静,还有切勿有好战之心,越渴望越会落入死循环,你们都忘了。”一只精致的木雕坠子握在老人手里,在他手中轻如鸿毛,可当他放在邪神的背上,却又重俞千斤,他身上的黑暗和邪恶气息一点点的被被带走,他也渐渐显现出原本的面容。
三人站在三个方向,包围着中间的邪神,就在他陷入困境的时候轮番发动着进攻,攻势如潮眼看邪恶的力量就要消退,“教长。”两人齐声惊讶的说道,老人正是教廷裁判所的教长,风城的名誉大主教。
“稳住,越到这个时候,反而不能放松,有什么事以后再说,有什么问题以后再问。”
“你竟然,竟然召唤出了月亮,在亡灵世界?”
“我们有好多帐,没有算过。”老人屏气凝神,“今天可以好好算一算。”
“就凭你,你配吗,一个凡人胆敢挑衅冥界的王者。”
“你不是,你只不过也是一枚棋子罢了。”
“闭嘴,你们想不想知道地狱里会是什么样子,我现在就让你们见识一下。”
月亮失去了光华,奇怪的是,没有云彩,月亮也依然挂在天上,只是光淡了,作用纯粹来自于光线,不但月光,一切的光线都没有刚刚亮了,渐渐的所有得光都淡到了极限,就连被召唤的圣神之光也微弱到极限,甚至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三人和外围观战的两个少年都有些诧异,因为无论是他们中的哪个都没有见过这种巫术。
“饥饿带来虚弱。地狱的黑暗在尔等眼前彰显。”
三人都明确的感受到自己的力量完全没有用武之地,但是三人依旧坚持,情势急转直下,从胜利的触手可及渐渐转入被动。
就在三人想办法的时候,黑暗没有那么强烈了。
老人依然在怀疑,猎魔人心中思忖着也许是这样的攻势不能维持太久的缘故,炼金士还在关心着自己同伴的安全。
终于慢慢的有了些许光亮,但是和刚刚开始时的圣光不同,白色光颜色一样,却给人一种异常苍白的感觉,好像虚弱到了极点整个人都被抽干的感觉。
“疾病带来瘟疫,地狱的苍白在尔等身边环绕。”
老人的身体开始出现疱疹,身上,手上,脸上,体温也极具上升,全身乏力口鼻中充满血腥味。猎魔人的皮肤开始溃烂,眼前发黑昏厥,差一点就一头栽下去。炼金士有黄金皮肤保护身体没有什么异常,只是时不时的咳嗽还有血液带出。
“冥府,惨绿的死亡。”
顿时一股阴森的气息贯彻天宇整个城市如坠森罗地狱,一股强大的威压降临在双肩,仅存的生命力被也将要被蒸发一空,拖着奄奄一息的身体,三人在无边的黑绿色戾气摇摇晃晃,勉强支撑着身体。黑色的披风随风飘荡,罡风不停的从他身体四周围荡开,烈风经过之处草木全都为之枯萎,就连亡灵也在风中支撑不了多久。
“你想到出去的方法吗?”
“有,不过我能出去,可是你们。。。”
“为什么我被仇恨懵逼双眼,为什么我自大到以为可以战胜他,为什么我连他的底牌都不知道就贸然行动,还是大意了,我的决定就让我一人承担。”
“你想干什么?回来!”
他拿在手里一个小瓶,扒开瓶塞一饮而尽。
强烈的肾上腺素刺激着最后的生命力,所有的弓箭被一股脑翻出来,密密麻麻的箭矢成排的射出,又被吹散,到达目标的不到十分之一,只能起到勉强牵扯着对手注意力的作用。在强烈的刺激下,他越跑越快不断变换着力量和角度,他割开了自己的手腕,鲜血瞬间涌出。强烈的刺激物对身体有极大的害处,他必须在一瞬间将所有的分泌物以运动力的形式挥发干净,可这又会浪费仅存的生命力,给身体强烈的副作用,在副作用下他又不得已使用更多的药物以免突然死亡,一个恶性循环无休止的轮回下去,直到最后,猎魔人之死亡绽放。
所有人都防备着如雨的箭矢和飞刀的轨迹,以及四散而来的残破弹片,没有人注意到他跑动的姿势和路线,他长舒一口气,还是没有被发现啊。
但有一个人已经轻轻注意到了这一幕,国潇终于走了出来,老人也终于拿出来他的杀手锏,地上猎魔人的鲜血在老人的歌声中发出异常璀璨的颜色,瞬间一个巨型的法阵出现了,亲密无间的配合伴随着巨大的风险,炼金士瞬间明白了两人的用意,“人终归要去到冥界的,还好已经经历过这一切,冥界倒也不陌生了。”自己的一生没有多少人知道,也没有做多么惊天动地的事情,起码最后要做一次,不止为了自己国潇漫步走过来,他走的异常的缓异常的稳,但是亡灵,罡风,尸毒,一切的一切都挡不住他的脚步,血炼法师和血族的力量他都是巅峰,也正是依仗这样的力量他才成为亲王,金色停止了,月亮也变红,天空中降下血雨,血液慢慢爬上邪神的身体,“你的力量超乎我的相信,我不得不承认我杀不了你,我们4个人依然拿你没有办法,我只能回归地狱,但是我可以顺带把你捎上。”
黑暗中,炼金师的头发变成金色,像飘落的黄叶一样散在风里
他的皮肤早已被黄金覆盖,也像落花一般凋谢
他的身体开始沸腾,想被吹散的蒸汽
金色在空气里沸腾
血色在地面上闪耀
圣歌在狂风中奏响
“我会回来,我还会回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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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注定有人无眠
今夜注定有人死去
今夜注定有人牺牲
国潇牺牲和主教献祭了生命仅仅是吧邪神封印而已。
接下来将会是什么呐?
是的
终于结束了
一切都暂时告一段落
接下来
将会是
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