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分派完任务,手下诸将各自都去准备了。大军休养了一天,吕布再从云中将士中挑出五千余士兵,云中将士本来有八千人,被郝萌带走了两千,在留下一千多人跟着曹性守云中。
第二天,吕布带着总共八千士兵,驰援上党而去。从云中出发,途经西河、上郡、越过太原郡,直至上党,行军足足三天,在第三天中午,终于赶到上党郡。
吕布先差侯成去上党报告上党太守张扬,免得出什么意外。侯成得令,带着一小队士兵,来到上党治所长子县找到张扬。
张扬听说吕布带兵来支援,大喜过望,带着手下文武,出城迎接吕布。张扬可对这个并州战神如雷贯耳啊。十六岁时,一人来到九原,奇袭匈奴,连杀匈奴大将,单骑出城,擒杀大单于,之后消失弥迹,大都以为吕布是昙花一现。没想到这次鲜卑大举进犯,又将他引出来,这次更是不得了,接收九原兵权,出兵草原,大破鲜卑,不仅鲜卑全军覆没,连首领和连也被活捉了。张扬又从侯成那里知道,前些天,吕布支援云中,将鲜卑赶出云中境内,消灭了一万多人,只有三千鲜卑士兵逃得性命,跟着步度根狼狈的败回草原。
张扬暗叹果然是并州战神啊,屡败强敌,自己在上党和魁头战了一月有余,也不能破他,现在吕布来了,他好像是放心了不少。
张扬带着手下来到城外,远远看见吕布带队而来,张扬喜形于色,见到吕布带来的士兵如此之多,鲜卑破矣,上党守住了。
张扬的手下心中却是不是滋味,没想到吕布现在身无官职,就有这么多士兵,一时间人人面色各异,为首的文官眼神闪烁,随后隐去,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一个武将模样的将军却是脸色不忿,看向吕布的眼神很不善。
吕布不一会就来到了他们面前,张扬带着手下迎接,张扬拱手道:“想必这位就是我们并州战神吕布吕奉先了,我是上党太守张扬。感谢吕布将军从遥远的五原郡来上党支援,我代表上党的百姓感谢将军恩德,望将军解上党之危。”
吕布看向张扬,只见他二十五六岁,蓄着短须,脸色净白,略显清瘦,有着一些将军之势,又有着一些书生之气。
吕布暗道:这就是张扬?却不敢失礼,急忙下马回礼道:“太守大人客气了,某身为并州人,自然看不得有异族侵略家园,当然是责无旁贷。只是吕布身无官职,当不得大人将军之称。再说也要大人帮忙才能消灭这些异族,吕某来此,只要大人有何差遣,吕布都会照办的。”
“哎呀,将军客气了,自古以来,就是有德者居之,将军战神之名,如雷贯耳,当得将军之称。并州有将军你,震慑异族,是并州百姓之幸啊!”张扬拍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马屁。
吕布心中一笑,这个张扬倒是会做人啊。又谦虚了一阵,张扬领吕布他们进城,吕布只带上高顺和张辽两人,吩咐侯成和成廉在外面领着将士们驻扎,三人跟着张扬进城了。
来到太守府,张扬命令仆人准备宴席,为吕布接风洗尘,吩咐手下的将领和文官都来宴席,除去抵御或监视鲜卑异动的将校没来,上党的大小官员基本都来了。
吕布会意,不过是显威而已,看着张扬手下的十数人,吕布的眼睛却放在张扬左下手的那位文官,至于右下首的武将,吕布直接忽略了。
吕布面无惧色,带着高顺张辽坐下,面对着张扬。高顺坐在他左边,张辽做右边,像是左右护法。
不一会,食物呈上来了,张扬命人倒酒,举起杯来,说道:“首先感谢吕将军能来上党,是我上党之幸,我先干了。”说完一饮而尽,吕布也站了起来,谦虚了几句,也是将酒喝了。一时间气氛就活跃起来,互相敬酒的,谈天说地的,打量吕布的都有。
吕布回敬了在座的众人,就问起鲜卑的情况来:“大人,不知现在前方状况如何了?”
张扬脸色不好看了起来,向吕布拱手道:“我部将杨丑率着一万上党郡兵在前方抵抗,鲜卑攻势极为猛烈,与我军交锋数十次,互有胜负,将士死伤了三千多人。这几日鲜卑倒是不再攻城,不过日前杨丑却是败了一阵,将士士气低落,鲜卑正在养精蓄锐,妄图一举攻破上党。幸得将军来援,不然恐怕上党就守不住了,我张扬也成了上党的罪人了。”
“大人客气了,大人爱护军民,上天一定会护佑上党的,就是吕某不来,大人靠着手下众将,也一定能破鲜卑的。”吕布说道。
吕布的话,让上党一众将校心中都舒服了起来,就是右下首的那个武将。脸色也好看了很多。
张扬却是苦笑一声,说道:“将军抬爱了,我自己清楚,我部将杨丑在上党武力也是不错了,和鲜卑头领魁头交手却是稳居下风,差点被斩,就是我手下第一武将穆顺,也不敢说能胜于他。”说着,张扬右下首的武将脸色又难看起来。
吕布看了他一眼,想必这家伙就是那个穆顺了吧。穆顺!穆顺?有点印象。哦!想起来了,这家伙不就是历史上在虎牢关时被自己一戟杀了的穆顺?还有杨丑,好像是自己和曹操交战时,张扬要来救援自己,就是被这个杨丑杀了。
吕布心中闪过冷色,对于这两个家伙他可是不喜欢啊。
吕布说道:“太守大人放心,那魁头就交给在下吧,某的方天画戟已经几天没饮血了!”
“那太好了,听闻战神勇武如天神,那魁头怎会是对手!”张扬高兴了起来。
穆顺脸色很难看,见张扬对吕布如此推崇和敬仰,一点都没有太守的威严,心中再也忍不住。站起来大声喝道:“某闻战神武力过人,今天倒要讨教讨教了,不知战神大人给不给这个面子?”说着一脸挑衅地看着吕布。
吕布面色不变,心中却是冷冷地不屑。他没说话,张辽高顺却是忍不住了,张辽喝道:“你是何许人也,敢来挑战我大哥!”高顺在一旁也是一脸冷色。吕布在他们心中是大哥,还是并州战神,是他们兄弟之间的骄傲。怎能允许有人亵渎心中地战神!
“穆顺,你干什么?还不快向吕将军赔罪!吕将军,这是我手下穆顺,只是仰慕将军的威名,他没什么心思······”张扬急忙对穆顺喝道,又向吕布赔罪起来。
“大人······这···我就是不服!”穆顺说道。
“吕将军,这······”张扬顿时难做了起来。
吕布摆摆手,看向穆顺,只见穆顺一脸不忿地看着他,吕布心中不屑更甚,指着张辽说道:“这是我四弟,张辽,张文远!他说的没错,你没资格挑战与我,先跟我四弟切磋切磋吧!”
“哇呀呀,吕布,你欺我太甚,张辽,无名之辈而已,出来,和我战上一场!”穆顺大怒,瞪着张辽,抢先奔向校场,提枪而立。
“无名之辈,难道你就是有名的了?”张辽没生气,在桌上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看了看吕布,只见吕布微不可察地点点头。张辽会意,向吕布和张扬拱了一礼,提刀向穆顺奔去。
张扬大急,对着吕布说道:“将军,这···这有伤和气吧!”
吕布一笑,说道:“大人不必担心,只是切磋而已,张辽会很有分寸,不会伤了穆顺将军的。”
我才不担心穆顺,就怕他受了你的一激,将张辽斩了或重伤了,你又找我麻烦。张扬在心中这样想,对于穆顺的武力还是有信心的,只是嘴角动了动,没说出来。
这时,在张扬右下首的文士却站起来,对吕布说道:“还请吕将军说话算话,不要伤了穆顺将军!”
吕布一愣,说道:“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