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临时救场
家成拥着honey一摇三晃地进了包间,音乐响起,几个女孩起哄起来,只见服务员搬了好几打啤酒,还有许多花花绿绿的酒瓶进去。看来要继续新的一轮酒局了。麻雀不敢再跟,只在包间外面装作打电话,不停地徘徊,偶尔装作不经意地看一下包间里面的情形。大家正在拼酒拼得起劲。尤其是honey,似乎千杯不醉似的。只搂着家成一个人灌酒。其他的女孩则在一旁帮腔。再看家成似乎乐在其中,就算被灌也心甘情愿。
麻雀在包间外面踱着步子,心里焦躁得很。思忖着:他们不知道要喝到什么时候,难道我要一直在外面等下去吗?可是,自己今天追过来的意义是什么?难道要这样一直等下去?看着一个风流少爷寻欢作乐?
想到这儿,她打了个电话给任秋驰,道:“秋驰,你在哪里啊?见家成了吗?”
“家成?不清楚啊!你找他?”秋驰看来喝得也不少。
“哦,我下午给他画的那幅画有些地方需要改一下,想问问他的意见。但是没打通他的电话,你跟他在一起吗?”麻雀装作一无所知。
“哦,”秋驰稍稍顿一下,说:“今天他本来是回家过生日的,但是……但是后来他自己出去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麻雀听家成说话吞吞吐吐,也未再追问,但放下电话,她似乎在心里清晰了很多。
她透过包间房门上小小的玻璃视窗又看了看,家成和honey她们玩起了喝酒脱衣服的游戏。
Honey已经脱得只剩一件小内衣,家成的两只眼睛在honey的胸前扫来扫去,看来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
麻雀在心里暗骂了一句:“低级趣味!”心里有点烦,打定主意,她下了楼,出去透透气。
包间里面吵得要死,出了门,似乎世界都安静了,麻雀轻轻地呼了一口气,她还是不喜欢那种吵闹的气氛,憋闷得要死。
她伸手从包里拿出一支香烟,点在手上,优雅地吐着烟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学会了抽烟,尤其是独处的时候。是谁说抽烟有助于思考的?她从不这样认为,于她而言,抽烟的时候最孤独。
未等一支烟燃毕,麻雀就果断地掐灭。也许,所谓的成功就是不停地等待,敢于等待,甘于等待。
她起身重新回到了那家歌城,穿越一走廊的鬼哭狼嚎,麻雀找到了刚才家成在的那间包间,她透过门上的小小玻璃窗看进去,却已人去屋空。
麻雀心里一紧“人呢?”四周看看,那几个人全无踪迹。麻雀连忙问服务员,服务员说他们也在找,这几个人还没结帐就跑没影了。
麻雀急得团团转,后悔自己没在门口等他了。但仔细一想,这歌城就这么大,他们若出大门,必须经过收银台啊,倘若没结帐怎么能跑得出去呢?
她有些沮丧地去了卫生间,想着走就走了吧。谁知正打算洗个脸,却从镜子里瞥见远处角落里有一团抖抖缩缩的东西在晃动。她吓了一跳,“啊”地大叫一声。转身看去,居然是一个赤果果的男人。那人此时也望向她,眼神里充满了害羞与惊奇。
麻雀一惊:“家成,怎么是你啊?你怎么在女厕所啊!”心想: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家成还醉着,但是被麻雀这一尖叫,却是酒醒了大半。他有些难为情地抱住肩膀缩成一团,说:“麻雀,你怎么也在这儿啊,我……”
家成不知该如何述说自己的处境,但此时外面的服务员听到声响,已然进来了。随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家成的脸红得像个熟透的苹果。
麻雀
一看,事情不妙,万一家成被哪个娱记认出来了,再给拍个照片,家成准能上明天报纸的头条了。
她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盖在家成的头上,从钱包里拿出一叠钱,说:“服务员,还有衣服么?给你钱,把包间的帐结了,还有衣服钱。”
……回来的路上,麻雀时不时忍不住偷瞄着家成的一身打扮,因为是这家歌城的工装,家成的打扮像极了侍应生。麻雀捂住嘴,强忍着笑,“哎,家成,你还别说。你要是当服务员还真是人模狗样的。哈哈。”
“哎,你这什么话啊?我怎么可能像服务员,我堂堂甄氏集团的二公子……”家成边走边闻着那身服装的味道,说:“麻雀,你确定这件衣服是洗过的吗?我怎么闻着一股霉味……”
“行了,二公子,您老就将就着穿吧!这会儿开始挑东挑西了,您在女厕所那阵儿怎么不说我不穿啊?你知道吗?刚才拿衣服盖你头上,我怎么就觉得自己像个警察去扫黄呢!就差戴个铐子了。”麻雀故意拿话激他,歪着脑袋看着他的反应。
家成无奈地敬了个礼,说:“madam,人家今天都这么惨了,你就积点口德吧!”
他滑稽的样子把麻雀逗乐了,“你这个人还挺幽默。”
“比不上你啊!”家成在头上摸了一把汗,有点无颜见江东父老的表情,说:“唉,不说这个了。那帮娘们儿,真耍了我了,真没想到给栽她们手里了。等下次再见她们,看我不狠狠收拾一回,尤其是那个honey,哼,我现在明白了,她们一定是设了个局,一起合计着让我往里面跳呢。”
“你骂人家做什么?若说人家设了局,也是你心甘情愿往里跳啊!”麻雀不屑地说:“你不去招惹她们,她们会害你么?”
“唉,我今天不是……”家成叹了口气,却换了话题,“今天是喝凉水都塞牙,不说了,今天谢谢你。以后你这个人情我一定会还的。”
“哎,好说。我最喜欢人家欠我人情了。我一定会记得让你还哦。你不许赖帐。”麻雀调皮地眨眨眼。
“没问题。我不会忘的。对了,麻雀,你怎么晚上也跑到这儿来了?是不是约了人啊?现在就这样出来没事吗?”家成忽然想起了什么。
“有事啊!爽约了呗,我又欠了别人人情啊!”麻雀无奈地耸耸肩。
家成挠挠头,“真的对不起。”
“哎,二公子,你终于说对不起啦!不过,我希望你对不起的是你赤果果地在女厕所的时候,你知道吗?当时,好多人围观哎,当时你被盖住了脸,可大家都看着我啊!当时我好难为情的。”麻雀的表情很夸张。
家成装作恼了,吼道:“喂,你能不能不提女厕所这一段?”
“好啊。说一百个‘对不起’。”
“啊,疯了。”家成抱着脑袋,觉得自己一定上辈子欠这个女孩的了。
……当家成念完一百个“对不起”,口干舌燥,大脑也快要缺氧而死的时候,麻雀却静静地坐在他旁边只字不语,家成转身一看,她已泪流满面。
“最应该说对不起的人,却从来未跟我说过一句对不起。”麻雀幽幽地道,她把头斜斜地靠在他的肩膀,眼泪却顺着眼角流了出来,“为什么最应该说对不起的人,却从来不会跟我说对不起?”
家成抚摸她的头发,柔滑垂顺,散发着成熟的清香,家成凑近她的耳边,轻轻地问:“你有什么委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