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拥住了她,牢牢的拥住,陌染的身体紧紧的靠在他的怀里,他身上的温热,隔着薄薄的衣物传到她的身上,
他的怀抱,那么的宽厚,那温暖,那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瞪大了眼睛,竟忘记了反应。
“你,你娘没教过你不是自己的女人不能乱抱吗?”陌染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连忙猛地推开了他,瞪着眼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我娘死的早,临走前就告诉我,女人抱着抱着就是自己的了。”
君夜曦无辜的望着她,一脸的桀骜。
似乎说的就是事实。
陌染差点想扑上去撕了他这张嘴脸,这男人,也呸不要脸了吧。
“曦王妃,该轮到你了。”不知何时,一身艳红色长裙妖艳女子从台上走下来,对着陌染说到,那女子脸颊上带着细细的汗珠,疑惑的扫过台上,又望向了君夜曦,猜疑的皱了皱眉头。
君夜曦一副:就知道你会问我的表情,挑了挑眉,漆黑的凤眸里闪过一丝柔情,道“百花盛宴的规定,皇室女子每人要表演一个节目,你是曦王妃,所以理所当然的需要表演。”
陌染了解的对君夜曦浅浅的一笑,起身向台上走去,她的眸子始终保持着冷漠的神情,冷艳的像是生活在另一个世界的人。
陌染随意的挽起头发,露出雪白的颈脖,奏乐响起,她的身体随着乐曲旋转飞舞,袖口的轻纱蓦地飞出去。
轻纱飞舞,双脚灵活的踏在地上,身姿如轻燕一般轻盈,水袖一甩,手中的长向四周散去,打在了一旁的梅树上,引起了强烈的震动。
娇艳妖娆的血色梅花纷纷向周围飘洒,空气中洋溢着梅花香味,红色的梅花瓣宛如一场血色花雨。
下一刻,当人们都沉侵在这场华丽的花雨中时,陌染一甩袖口,脚尖向前抬起,身体后仰,伸出长袖用力的抛起轻纱。
双脚凌空而起,如翻飞的蝴蝶,下一刻,又骤然落地,以一个优雅的回眸侧身而立。
那一刻,裙裾飞扬,衣袖飘飞,广袖如流云归日,舞姿美妙绝伦,袅袅婷婷,宛若惊鸿。
墨发丝丝缕缕的披散在双肩,红色的花瓣妖娆的在她身边戏舞,红的妖艳如血,美得窒息。
“女人,这辈子你也休想让我放开你了。”
月色星星点点,照耀着这片繁华的盛典,不只是月色醉了人,还是人醉了月色,轻轻的呢喃,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幽幽回荡在空中。
当人们还沉醉在这魅惑至极的舞姿中时,一阵悠扬的琴声再次带着他们走进虚无飘渺的梦幻之地,在这里,一切都是那么的纯粹。
陌染静坐在一架琴的面前,琴身用罕见的红檀木打造,琴面镶嵌着几颗蓝色水晶,琴面雕刻的精致细腻,光滑如羊脂玉,琴尾雕刻着大多大多开的醉生梦死的紫色彼岸花,那紫色的花朵,在夜色下竟带着一抹黑色的幽光,如同带着诅咒一般,紧紧吸引着你的视线,再将你狠狠的推入被诅咒的深渊。
这样的琴,竟是让人没由来的感到一阵恐惧。
纤纤玉手轻弹着琴弦,悠扬的琴声飘然撩起,清脆悦耳,激起涔涔涟漪,低首间缠绵儒软,时而如风飞九天,荡气回肠,时而如羽毛飘落,轻柔柔软。
陌染弹得恍惚,眉梢却止不住的染上几丝忧伤,在这男尊女卑的异世,皇权,黑暗两大势力共存。
君夜曦,君夜岚,慕凌熙,月倾尘,还有她那个并未谋面的父亲,他们每个人的身上都带着属于自己的秘密,这些秘密,牵引着她一步步的落入阴谋的漩涡。
自她来到这异世之后,她封闭了自己的心,用冰冷带刺的外壳保护自己,在感情上她害怕自己再受到一丝的伤害。
情字误人,爱字害人,可自古以来,又有多少人能看破,放下,自在。
她不知道,人生的短短几十年,她能不能遇到一个真心相待的男人。
她孤独吗,她难过吗,她阴暗吗,她专情吗,她哭了吗,她在笑吗,她很傻吗,她是全天下最有病的吧。
因为怕的时候没人陪,她学会了勇敢,烦的时候没人问,她学会了承受,哭的时候没人依靠,她学会了自立,有些路,繁华或落寂,注定了一个人走。
慕荣澜,今夜,我想你了。
一滴泪,无声,滑落,隐藏。
君夜曦看着这个外表冷艳坚强的女子,看着她隐忍在心里无法释怀的痛,看着她无声的崩溃。
心,似被撕扯着。
“妄念痴嗔融入红尘千里凉如许,难追忆故人远,远至明朝梦里不如怅然远立恍若初遇,伶仃背影,默然榕树下沾染一身月华,静静看着却已觉得咫尺隔天涯谁薄幸将戏演罢怎堪留白此生以阑珊写终局弱水三千,醉一捧来不及舍一场似水无痕尽付笑谈里回首漫漫悲喜无相续燃尽一生寂奈何轮回台前不见宿命已疏离苍茫隔断回忆寻觅遗失百年前的一个谜底再逢彼时暖意苍穹呼啸远去,终乱了这禁忌重回明月下的红尘记忆莫负提笔时一点似假还真意纸灯墨冷,笔画清晰谁说是自欺仿佛又见当年清影素衣最终是淡淡一笑任夜凉来袭焚尽相思,心劫亦无期逆天又何惧。”
一曲终,全场寂静。只剩下歌声环绕,袅袅不绝。
“好!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的几回闻啊。”
全场哗然。
因为君夜岚的话,陌染才从回忆中回过神,眼角。一滴透明的液体随着抬头的动作滴落在琴弦上,泛起一朵精致的‘花朵’。
她,哭了吗?
深宫的红墙高大而沉重,分明还是春日,凉风灌入衣袖中,却是说不出的凉意,往昔深埋的记忆轰然突起……
多情是傻,痴情是蠢,绝情是懂得了事故,那么她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