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姐的能力似乎已经全部都注入在自己的事业上面了,她不再是以前那个依靠男人而活的小女人了,她变得比以前更加坚强,这种感觉让我一时无法接受。A姐的生活变得条理清晰,她开始试图离开爆头哥,上次跟爆头哥在一起还是两个月前的事情了,她一直在奋力摆脱这种捆缚,我明白她心中所想,她一直都认为这种格外的关照是对她的侮辱,犹如一只宠物一般苟活在魔爪中。
这一个礼拜以来,A姐一只都在忙着把自己的产品通过互联网模式做大做强。可喜的是她的付出终于在这个礼拜结束时候收到了回报——有一家公司需要定制两千件文化衫,周期是一个月。
A姐对于这个意外的业务感到很兴奋,已经是凌晨2点多,却丝毫看不出她有任何的倦意。此时,A姐放下手中的电脑,躺在沙发上,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激动地无法自拔。
“小源,你觉得我这个人的命怎么样?”A姐突然问我这么一个奇怪的问题。
我看着A姐那一脸的激动,心中也是为她感到格外的高兴,起身给她倒了一杯红酒,说道:“A姐的意思是那个算命的算准了?”当然,A姐算命的时候我并不在场,但看她那一脸的自信,我似乎猜对了。
A姐盘腿坐在沙发上,摇了摇手中的红酒杯,红酒在她的杯中不断的翻腾,些许的液体轻轻地挂在酒杯上,又缓缓滑落。
“那位先生说我命途颠簸,但总能逢凶化吉,柳暗花明。”A姐说完便轻轻地抿了一口酒,喜笑颜开地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我吃惊起来。
“我觉得那个老先生说的一点都不错,或许,我的命运不应该像以前那般任人摆布了,我得学会反抗,学会独立。”A姐话锋一转,她似乎真的在摆脱自己的过去。她那迷离的眼神中透露着一种神秘的自信和坚强,如同一个经历了万般苦难般的人注视着这个凶险而复杂多变的时代。
“所以,你就想把卖衣服这件事做大?”A姐的心思如同一个透明的玻璃,让我看得清清楚楚,一个人要想摆脱从前的影子,甚至是命运,最好的选择是让自己变得足够强大,至少是可以在这个经济时代能够有活下去的资本。而金钱就是能够最快摆脱从前命运的最佳选择。
“小源,你过来,让我靠一靠。”A姐招呼着我,她迫切地需要一个肩膀依靠着,如大多数的女人般,在最困难的时候,总是希望有一个最坚实的后盾给自己支撑。
A姐靠在我的肩膀上,酒杯在她的手中旋转式摇晃着,杯中的红酒有序地转动起来。A姐身上的香水一直没有变过,她的发间,衣服,皮肤,甚至每一个身体的细胞里似乎都能散发出那股淡淡的茉莉香。
而她本人却也如同茉莉花一般,有着清楚分明的开花季节,却又能恰到好处的把握着花开的时间,如同把控着自己的命运般。而此时的她就是五月的茉莉。温暖而激情洋溢。
“你最近一直都在陪我,家里的那位不会生气吗?”A姐意味深长地说道。
“我已经跟她打过电话了,一直在出差。”晚饭的时候,我跟芮妮通过电话,她似乎在关心我的工作。而我为了不让她操心,也只能说了个谎。
“你也真会编,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是这样,总是希望家里有一个,外面最好还要有一个,甚至更多。”A姐靠在我的肩膀子,斜视着我。
“怎么会呢,我这样钟情的男人可是不多见哦。”我故意开着玩笑。
“得了吧,看你每天都跟家里的那位打电话,就知道那位一定管的非常严吧?”A姐无趣地叹了口气。
“没有呀,每天一个电话很正常吧?”
A姐起身,放下酒杯,站在我面前,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说:“你这样不累吗?跟我一起你就不会这么累了。”
我明白A姐的意思,其实,我打心里都觉得对不住A姐,如果没有她的帮助,恐怕我至今连一个住所都没有,更别想能够像如今这般有着一份被施舍的事业和一个很恐怖的金钱数字。这一切都是A姐给的,她更多的时候就像是在做她自己的慈善,而我却不得不接受着这份可怜的施舍。
我曾经认真地想过,觉得自己如同一个乞丐般活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遇见了A姐这般的好人,她同情我,施舍我,甚至跟我上床。我不明白为什么她对我如此大方,我猜疑过,但我却不敢直接问她这一切的到底是为了什么,当然,之前,她的那种我跟她前男友长的很像或许只是她的托词而已。她就像一头怀揣着更大想法的羔羊,喂饱我的同时,却在不断蚕食着我。
“A姐,你又在开玩笑了,你也知道我和芮妮的关系,我和她……怎么说呢,我想,你应该明白。”我支支吾吾,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或许,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我甚至在芮妮面前都感觉不到丝毫的坚定,又或许当时我是心虚才这么认为的。
“好了,不要再说了,干活吧。”A姐说完便转身去了办公桌。
我的内心愈发的忐忑,这种忐忑如同一个定时炸弹安装在身上,好像随时都会引爆。至此,我和A姐的关系莫名的紧张起来,让我越发的感到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