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吴航和他父亲吴天伟是一个性格,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他不顾家人和秦小月的劝阻,一心只要去寻回父王的骸骨。
秦小月也哭闹着去找了她的父王秦长生,甚至还惊动了整个秦府,以为是谁欺负了她家大小姐,一大帮子汉子撸着袖子让秦小月告诉他们是谁说要去教训教训,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秦小月一看这架势哪敢说啊!站在那里急得直跺脚,哭的越来越狠了。
秦长生无疑是爱女儿的,本来一回来就跑他面前因为吴航的事哭个不停,让他心疼不已,现在这群家伙还敢起哄。他的脸黑的可以说和大狼狗一般,一幅见人就要咬上去的样子,吓得一群汉子赶快撸下袖子,低着头走出大院,各忙各的了。
一大波人都来了吴府,少有的热闹。三大航海世家端坐在上面,吴家由于是主人,也是因为吴天伟不在,所以这个位置和上次去觐见王一样,都是由吴氏上阵的。
竖子太小,天航大陆有规定,不年满20岁是属于政治上的未成年,是不能够上朝堂,下军营的。
毋庸置疑,这么人聚集在这里就是因为吴航要出海去寻找父王的骸骨。
这里分成了两派。一派是支持吴航的,另外一派则是反对的。
吴航也没有想到,自己一时的想法竟然闹的这么大。自己家的大堂站满了满朝文武。现在恐怕就差王没有来了吧。
“老身感谢各位大人前来,竖子此事也惹得大家费劲心思,我吴氏在这里向大家赔罪,关于竖子出海一事,大家莫要争论了吧!此事,还是要通过王的认可,否则谁也出不去的。”吴氏显然是聪明的,他看的出来这里的人都是什么心思。
俗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所有人来这里,都是有所图谋,只不过吴航是这里面的一个关键罢了。
就比如六叔,他也是属于同意吴航出海的,而且他的态度很强硬。吴氏就认为这件事就是他传播出去的,否则怎么会满朝文武都知道而前来呢?恐怕现在已经天下皆知了吧。他想的什么花花肠子吴氏和吴航会不知道?
在坐的极力同意吴航出海寻找吴天伟骸骨的都是什么想法所有人都会不明白?
吴家就吴航这一个亲生的长子,也是唯一一个,吴家的继承人自然是吴航。吴昊虽然也属于吴家的子孙,可是众人皆知他是吴天伟在茫茫大海中捡来的,就连他自己也是很清楚的。天航大陆例率,家族继承人首选的就是本家嫡传子孙。至于吴昊顶多是个养子,把吴家的后辈排个遍也还是轮不到他来继承的。
家中老二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一天顿悟了,说自己前世杀伐太重,需要赎罪,放着荣华富贵不享受,跑去当了个和尚。
老三倒是好,娶了个美娇妻,每天爱的不要不要的,可是不能生育,家族都让他娶个二房,可是这家伙被自己的美娇妻迷的晕乎乎的,死活不肯娶,宁愿自己一辈子无后。家中老母就是被他活生生的气死的。
老四,更不要提了,这就是家族中的一个硬伤。长的奇丑无比。家中的几个兄弟,不敢说每个长的都是英俊潇洒,但是也不会有老四那样的样貌。被人嘲笑了半辈子,老四渐渐的也麻木了,没有人和他一起玩,就连他的几个兄弟都是嫌弃他的。一个人如果一直孤独着,那么他肯定会找事情来解寂寞,学习就是最好的办法。如果一个人半生都在一个人独自孤独的读书,那么他的学识可想而知。自古以来都是不缺隐士的,老四就是这样的人,他渐渐的隐居了起来,听说是在离城郊以南600里地的一个深山老林里。没有人愿意去看他,只有吴天伟去过,吴航从出生就没有见过他的面。
如果说这个吴家里面都是人才辈出的话,那么老五就是个另类了。懦弱无能,恃强凌弱,不学无术,败家子在他的身上完美体现。他甚至比老四还要讨人厌,如果不是吴家的家中给他撑腰,恐怕他早就死多少回了。
整个吴家,数下来,也就是吴天伟和吴老六最争气。整个吴家的一大半都是吴天伟一个人打拼下来的,当然吴老六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的付出也是有收获的。
很显然,现在吴天伟死了,继承人就是吴航了。如果吴航要是死了,那么按照家中来排辈分的话,自然是临不到他吴老六的,可是他的那几个哥哥要么是草包,要是是与世无争,能对他有威胁的人还有吗?恐怕也就是吴航这一个人罢了。
吴氏的一番话说停了很多还据理力争的很多人,大家都如同仇人一般的分坐在两边。是啊,自己在这里说得那么热烈有什么用?你再有理,有词又有何用?人家上面坐的两个大家族和人家母亲都没有发话,自己一个下面的,也可以说是不相干的人说那么多话有什么用?更何况最顶端的还是一个更大的人物没有出场呢,他才是最终的决策者。
齐刷刷的目光看向了上面坐着的三个,却见那两个端坐在太师椅上悠闲的喝着茶。
秦长生似乎发现了什么,“怎么了?各位怎么不继续了?你们可以说说自己的意见,到时可以参考参考。”秦长生一手端着茶杯,一边看着下面坐的众人,颇有玩味的语气。
这种语气说话,对于长年******的人来说,自然懂得是何意,可是就怕有些刚刚出来混没见过世面的人。
这是一个今年新考取的文状元,学识自然是不低,可是也却是一个书呆子,再加上没有混过官场这个大社会,那里懂得这个人情世故,“秦侯,下官认为,吴小侯爷出海此事万万不可,且不说……”
还未等他说完,许多人的嘲笑尔都如同刺耳的杂音一般,传进每个人的耳中。
“天底下竟然还有这么耿直的人,连话中话都听不懂,迟早要被砍头。”不知道从那个方向传来了一句与这满屋子的笑声格格不入的话语。
刺耳的笑声太多,太大,太杂,以至于人们分不清这个声音从那里传来的。
啪!
刘刚使劲的把手中杯子摔向了地下。
“哼!很好笑吗?陈状元话语说得多的有良心,不像某些人,在我面前玩把戏?把自己肚子里的花花肠子清干净了再说。刚刚那句话这次我就当没有听见,下次再让我听见了,我就是全部杀了,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的。”
很多人不明白,刘刚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脾气,区区的嘲笑罢了,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吗?
“既然大家都无事,我刚刚也说了,谈论谈论下这事,你们私下说得不算,要说就光明正大的说,大家都上来说说自己的意见的。”秦长生无疑是个比刘刚这个汉子要精明多了,骂人他不会,但是话里藏刀却是文化人的家常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