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君达对于大宗师所提的关于自己与辜雅莉重新和好之事,不知要怎么回答,他只得把话题落在袁中宇的身上,道:“龚老,像你这么深湛的功力,活个二百岁又有什么稀奇?依小弟看,不要说中宇的喜事,就连他的儿子娶媳妇时,那茌喜酒你也能喝上。”
“哈哈!”大宗师捧腹大笑道:“老夫若是活个二百岁,岂不成了不死的老乌龟了吗?”
袁君达在笑声中间道:“龚老,关于你所提的若薇与中宇……”
大宗师听到袁君达提起季若薇来,于是把她的出身来历,个性容貌,以及跟袁中宇在一起的情形说了出来。他望了望坐在一旁,脸色发红的袁中宇,笑道:“老夫可以预料得到,今后的武林将是他们两个的天下了,你我这一辈老家伙都该退隐山林,过那饮酒弈棋的悠闲日子了……”
袁君达这些日子,为了中宇遭遇的逆心之事,也着实不舒服,不过他孤独惯了,所经受岁月的磨练,使他不把心里的郁闷表露在面上而已。尤其他在看到袁中宇专心苦练剑术,藉此抑制心中的痛苦时,更不忍加重袁中宇心灵的负荷。
所以他一直在盘算着等到破除天心教之后,该如何替袁中宇物色一个贤内助,使袁中宇的情感能有依凭。
此时,当他听到大宗师说到季若薇是何等的美丽,何等的贤淑时,他心里的那块石头,顿时被拿走了,高兴中又带有不满地道:“中宇,这种大事,你怎么都没有向我提起过?”
袁中宇不知要怎样解说才好,嗫嗫地道:“爹,这件事……”
大宗师笑着打断了他的话,道:“小袁,你责备他做什么?现在你已经晓得有这么回事就行了,来!来!我们还是喝酒要紧。”
他笑了笑又补充一句道:“现在你不能说不让我喝酒了吧?”
“小弟怎敢不让龚老喝酒?只是希望您少喝点罢了!”袁君达笑着道:“小弟怕我们全都喝醉了,被天心教的人晓得我们聚在一起……”
“哈哈!你要编理由,也编个好听的,怎么把天心教拖进来了?”大宗师笑着道:“我跟他们两个是在三天以前来这儿的,当天便包下了这座酒楼跟隔壁的平安居客栈,这三天里,也不知有多少在黑道里混的家伙要想见我,全都被他们挡了回去,整个洛阳城可说没人不晓得我在这儿等人,我那子子孙孙全都奇怪,以老夫这等年纪,还会等着见人,你们一进城,立刻便有人通报上来,只怕此刻,邪道大宗师与剑神袁君达在松鹤楼相聚的事情早传出江湖,不到天黑,这个消息就得传入黎火飙的耳里,哈哈,那时他就该坐立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