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振盛赶忙引路,领着他们两人走进了龙云鹤平日练功的丹房。
龙云鹤斜斜地躺靠在石床上,一见袁君达父子进了丹房,面上泛起激动的情绪,挣扎着要下床。
在他身旁看护的陈志云连忙按住他的肩膀,低声说道:“掌门人,你老人家体内的剧毒刚去,不宜劳动……”
龙云鹤叱道:“袁师叔二十年来都未上山,老夫怎能……”
袁君达自从二十多年前,被逼着跳下金顶绝崖之后,便有似一缕游魂,到处流浪。
此刻重又回到了峨嵋,也就等于是回到了家一般,心头的感受,自与别人不同。
他抢前一步,道:“掌门人,请不必多礼,你的身体要紧。”
龙云鹤歉然抱拳道:“师叔回山,请恕弟子未能远迎,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弟子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求师叔不要见怪。”
袁君达虽是峨嵋目前硕果仅存的前辈,按照辈份来说,还在龙云鹤之上。
可是龙云鹤到底是峨嵋掌门,对于掌门,是要给予一份特别的尊敬。
尤其是他当年离开峨嵋,几乎是等于被逐的情形下,此时返回本门,受到掌门人如此多礼恭迎,心情非常的激动。
他在经过了二十年的流浪,意志的坚定与情绪的收敛,非一般外人所能及的,故此他情绪很激动,却没浮现在脸上。
他抱拳道:“老夫非常惭愧,离开峨嵋二十多年之久,未能对峨嵋尽力,以致本门弟子遭到许多危害,尚请掌门人能够见谅才是……”
龙云鹤感叹地道:“唉!若非是师叔赶到,本门只怕从此会永远自江湖除名了……”
袁君达道:“黎火飙组织天心教,企图掩盖天下人耳目,达到他统御武林的目的,多年以来,老夫隐居练剑,未及觉察,以致使得各派遭到不少损害,此刻老夫既已回山,我想只要各派能同心协力,定然可以除去此獠,破他邪教……”
龙云鹤激动地道:“这一切都要仰仗师叔的大力了。”
袁君达道:“据老夫所见,各大门派当前急要之务,便是整顿内部,清除不肖弟子,然后才能共谋团结,一举破除天心邪教,在此期间,老夫则预备将一身绝艺传授中宇,由他直接向黎火飙挑战,老夫则与大宗师在旁协助……”
他说到这里,望着神色激动的龙云鹤,道:“掌门人,想必你也晓得中宇这些日子所受的磨练吧……”
话未说完,袁中宇已激动地走到石床之前,跪了下去,道:“爹……”
龙云鹤伸出微微颤抖的双手,扶住袁中宇的肩膀,道:“孩子,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袁中宇想起这些日子来的遭遇,与自己复杂的身世,只觉喉头一哽,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