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君达胸中的热血不住沸腾,思绪流转,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与辜雅莉相遇时的情形,那一幕幕的往事,如同跑马灯似地在脑海里映过。
他脸上的表情时而欢愉,时而痛苦,一直想到自己被四大剑派的掌门逼着饮下毒酒跃下金顶为止,他的眼睛里好似闪现电光,炯炯逼人,脸上的肌肉也不住地抽动着。
他猛然大喝一声,道:“骗局,这都是骗局!”
袁中宇愕然地望着袁君达,似是受到巨雷重重一击,他颤声道:“您……您说什么?”
袁君达望着袁中宇的脸,好似看到公羊翎当年替自己配药解毒,那时若非公羊翎,他只怕凭着内功无法抑制毒性发作而死于非命。
纵然如此,他的喉咙也被那强烈的毒药烧坏了,至此无法恢复正常。
而这一切的一切,也都是起因于辜雅莉,若非是她,他又怎会弄得差点命归西天的惨状。
想起当年被各派掌门逼得他在师父面前仰首喝下毒酒时的情形,他的心中便如刀割一般。
他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冷酷地道:“我这一生没有妻子,如何来的儿子?你弄错了。”
袁中宇心头一阵剧痛,哑声道:“我早就晓得你不会相信的,你……你又何必一定要我告诉你?”
袁君达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但是尘封心底的痛苦往事既被揭开,便无法再如此轻易地掩上。
他抚着心底的创伤,冷冷道:“龙中宇,老夫本来认为你乃是智慧之人,哪知此刻一见,发现你也跟常人没有分别,因为你竟然相信了那个贱人的话,她的话还能够相信得了吗?她只会以假面目对人……”
“不要再说了!”袁中宇痛苦地道:“我想不到你竟会说出如此无情的话来,我……真是难过得很……”
袁君达嗄声长笑道:“老夫确实无情,谁又能说老夫多情?你不晓得老夫是铁心孤客?心硬如铁,孤独如龙,老夫不会有亲人的,也不会相信任何人的话……”
袁中宇缓缓地擦干了眼泪,站了起来,遒:“既然您不相信我的话,就当我没说好了,无论如何我总是晚辈,我不会跟你辩驳什么的……”
他深探地吸了口气,压制住激动的心情,冷静地说道:“多谢您救我一命,晚辈就此告辞了。”
袁君达挥手道:“你走吧!”
袁中宇默然望了袁君达一跟,然后转过身,向着门口行去。
他才行出两步,身后又传来袁君达那沙哑的声音道:“站住。”
袁中宇站定了脚,转过身去,问道:“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袁君达沉着脸道:“这便是你对前辈应有的礼貌?是你师父教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