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中宇道:“据晚辈的推断,谋害公羊翎老先生的,可能便是公羊群!”
袁君达脸色阴沉,思忖了一会儿颔首道:“非常可能!”
他握紧了拳头,沉声说道:“老夫一定要找到他,把这件事弄个清楚,若真是他所做的,老夫就得用他的心来祭奠公羊先生……”
袁中宇从父亲那悲恸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和公羊翎的感情浓厚到何种程度。
他默然望着袁君达那清癯的脸孔缓缓道:“老前辈如果要找公羊群非常容易,他与金蜈天尊是好友,现在已被天心教所收罗,只要到天心教去,就可以找得到他。”
袁君达道:“当然以后要借重你了,不过,那公羊群既是精通各种易容之法,只怕他本人的面目……”
袁中宇笑了笑道:“他本身固然精通易容之法,但是自己倒是一直都保持真面目的。”
袁君达问道:“你如何晓得?”
袁中宇笑了笑道:“这就跟做裁缝的没有衣服穿,卖药的不吃自己的药是同样的道理。”
袁君达拍掌道:“哈哈,你说的一点都不错,这便是人性了。”
他凝望着袁中宇,点了点头,道:“老夫非常欣赏你,深深为本门能够有你这么个传人而高兴。”
袁中宇道:“晚辈的成就再大,终此一生也不会超过老前辈你了……”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道:“本门的失去老前辈,真是一大损失,但愿老前辈您能重回峨嵋……”
袁君达喟然一叹,道:“过去的事情也不必再去提他了,关于你,老夫倒有几句话要说。”
他的脸色肃穆,说道:“武学之道,浩渺无边,老夫目前这一点成就,实在算不了什么,以你的天赋,只要肯下苦功,老夫认得将来一定可以超过我。要知老夫这点成就,也是历尽不少的痛苦艰辛,才能获得的,天下没有什么事情可以不劳而获……”
袁中宇肃然地听着教诲,只见袁君达话声稍稍一顿,继续说道:“只要你肯把你的精神、毅力,放在武学之上,时时钻研,你便会一滴滴的有收获,这一点一滴的获得,到了终结便是一个很大的成就了。”
袁中宇垂首道:“敬领老前辈的训示。”
袁君达笑了笑,道:“其实这都是老生常谈了,你如此聪明,一定会了解的,老夫也不用多说……”
他吁了口气,道:“哦!我问你,你可晓得我方才说的你露出了两个破绽,是哪两个?”
袁中宇略一沉吟,道:“晚辈若是说的不对,还请老前辈指正,据晚辈的揣测,第一是身上的皮肤与手脚、脸上皮肤的不同,第二则是晚辈在金针一去之后,立即运功,才会被您老人家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