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吸了口气,他伸出手按在袁中宇的头顶“命门穴”,然后用手中的那块黑石轻轻地按在袁中宇赤袒的背上……
那块黑石似有吸力,随着袁君达的缓缓移动,一根根金针粘在石上,残留在袁中宇那白皙结实的背上,只是一点点的血滴。
过了将近一盏茶的工夫,袁君达方始吁了口气,严肃的脸色放松了下来。
他把左手从袁中宇的命门拿下,问道:“公羊先生,你现在觉得如何了?”
袁中宇缓缓地坐了起来,只见榻旁摆着一根根长短不一的金针,他不禁暗吸一口凉气,道:“若非是你,我真不晓得该怎样办才好了。”
他连续换了几口气,等到呼吸平静之后,暗暗提起丹田的真气,让它慢慢地运行全身一周。
原先,他体内的要穴全被金针所封,真气一点都提不起来,这下金针一去,那股内力又回到他的身上,很快地他便觉得真气充沛,运行无阻,舒适无比。
他颔首道:“多谢了。”
袁君达默然望了袁中宇一会儿,微微地颔了下头,收起那块黑色的石头,重又揣回怀里。
袁中宇正在纳闷于袁君达的突然沉默,他的嘴唇一动,还未启口,袁君达已沉声道:“好了,尊驾演的戏已经演够了,该坦诚地说出你是谁了吧?”
袁中宇一怔,道:“你……”
袁君达目中神光一射,道:“你还敢如此无礼?”
袁中宇被袁君达那森冷寒冰的神光一逼,心中慌乱地道:“你!你为何说出这等话来?”
袁君达冷哼一声,道:“你以为自己的易容之术可以瞒过天下人的耳目,那便错了,快说,你是何人?”
袁中宇摇了摇头,道:“你如何晓得在下是易容的?”
袁君达淡然一笑,道:“以老夫这等眼力,起先确实被你所瞒过,可见你易容之术真正巧妙,但是你却忘了一点。”
他话声一顿,道:“不,至少你有两个破绽露出来,这才被老夫所察觉。”
袁中宇既被褐破真面目,心中反而大定,笑了笑,道:“老前辈,你说在下有哪两点破绽被你识破?”
袁君达敛起眼中的神芒,道:“你既要知道,老夫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在老夫面前,无论如何是逃不了的。”
他深深地凝望着袁中宇一眼,道:“虽然你的武功不错,也可算得武林中一流高手,在你这种年龄来说,的确不很容易,但是你既然晓得老夫是谁,你也不用打算从此逃去了。”
袁中宇穿好了衣裳,道:“在下这点武功与当年的袁大侠比,当然是微不足道了。”
他这句话还未说完,只觉一股汹汹的气势直逼而来,使得他全身一窒,连忙运功护身,抗拒那股强烈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