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袁中宇机智非常,不会在一怔之后无法应付,他的心智一转,作出恍然之态,道:“老弟,你风采依旧,武功更加高强了,今日若非是你,老夫我真不晓得要如何才好?”
那青衣人果然没有起疑,道:“比起当年身受先生之恩,小弟这又算得了什么?只是先生你怎会与天心教这些家伙……”
“不要说这些!”袁中宇摇了摇头,道:“说起来话就长了,老弟,我问你,你的喉咙?”
“先生,你怎么忘了小弟身受之痛?还不是当年那些毒药所致,先生你当年曾说时间太晚了,嗓子已经烧坏了……”
“嗯!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袁中宇故意叹了口气,道:“我这些日子被他们给弄惨了,整日里都是迷迷糊糊的,若有什么说错的地方,请你原谅。”
那青衣人哦了一声,眼中依旧没有去掉那疑惑之色,问道:“先生,你又怎会跟天心教惹上了?”
袁中宇苦笑了下,道:“还是老夫这点虚名害了我!”
那青衣人恍然道:“原来如此。”
袁中宇见到他眼中的疑惑之色尽释,心中方始放下一块大石,吁了口气,道:“可惜老夫被他们劫持来时,所有的丹药都没有带在身上,不然你老弟的嗓子……”
那青衣人哑声问道:“先生,你莫非已经找出那份医治小弟嗓子的药物?”
袁中宇颇首道:“我花了将近七年的工夫,搜集各种药物,总算配好了那种丹药,可惜一直都碰不到你,这次全都被他们所毁!”
那个青衣人嘴角抽动了一下,道:“我是在这次下山之后,才听到武林中新近崛起一个天心教,想要独霸武林,做出许多伤天害理之事,没想到他们竟然害到公羊先生你的身上……”
袁中宇道:“老弟,你也不用难过,只要老夫还有活下去的机会,一定会再炼丹药替你治疗,只不过……”
他说着话,摇头叹息了一下。
那青衣人惊问道:“公羊先生,你……”
袁中宇垂首道:“他们为了逼使老夫就范,用金针刺了我的穴道,老夫只怕活不多久了……”
那青衣人剑眉一扬,道:“哦!有这等事?”
他的话声一停,道:“公羊先生,你把上身褪下,让小弟看一看,或许能够替你拔除这些金针。”
裹中宇把话引回自己身上来,就是要对方说出这句话来。
他的心中不无惭愧,认为自己不该欺骗这个武功奇高的青衣人,但是为了整个峨嵋,他不得不如此做。
眼下,他既不清楚这青衣人的来历和身份,自然不能坦白地把自己的身份明白地告诉对方,他只有继续与对方在“演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