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声捡一阵冷笑所打断,接着便听得那威严而苍老的声音响起,道:“尊驾这副样子不会像是做生意的人吧?又何必在老夫面前说这种谎话?尊驾可以明说,你到底是那一派的高手?”
任明杰朗笑一声,道:“兄台既是明眼人,老夫也不必相瞒,老夫乃是衡山任明杰……”
“呃!”那个老者轻噫一声后,随即陷于沉思之中,好一会儿只听他道:“老夫只听见过衡山木客之名,没有听到什么任明杰,实在非常抱歉!”
袁中字紧紧闭着眼睛,看不到任明杰的面上表情如何,不过他可以想象到任明杰在听了这句话后,心中该是何等的难堪。
果然,他发现任明杰的胸脯起伏不停,显见胸中情绪激动,正在咬牙抑制,不使它发泄出来。
袁中宇颇为诧异,真想就此睁开眼来看看那人是谁,否则他怎会使得任明杰在急怒之下,竟然能够竭力克制自己。
任明杰的情绪稍为平静,朗笑一声,道:“老夫乃是衡山派的三流弟子,自然不能当得尊驾法眼,不过尊驾是否也能把贵姓大名……”
“老夫已经忘记自己的姓名了,无法奉告。”那个老者沉声道:“并且老夫也无意与你攀交,没有告诉你姓名的必要。”
任明杰可说是从来没有受人如此蔑视,他再也忍受不了,敞笑一声,道:“如此说来,尊驾是来挑衅的了?”
那个老者沉声道:“老夫只是想要晓得你们把医圣公羊先生绑架去做什么?并且是与你们有什么过不去?”
任明杰怒道:“老夫说过他并非是什么公羊先生,他姓陈,乃是我的家仆,此次他是在旅途染上风寒……”
“胡说!”那个老者似是也有点怒意,声音低沉而沙哑,叱道:“他明明是穴道受制,以致昏迷过去,说什么染上风寒,你们以为能瞒得过老夫?”
任明杰怒道:“老夫明明说过他是姓陈,你却偏偏说他是公羊翎,想那医圣公羊翎已经去世十多年之久,这些年来,从未见过他在江湖上出现,你一口咬定他是公羊翎,这不是明摆找麻烦的吗?
你以为老夫是好惹的吗?”
那个老者冷笑一下,哑声道:“你们这些人个个都是一流高手,老夫吃饱了饭没事干,要来惹事生非?老夫只是不愿眼见公羊先生受到如此看待罢了。”
任明杰道:“你既然能够晓得老夫等不是好惹,还有什么话说?
老夫不为己甚,也不愿与你计较了,你还是让路给我们通过……”
那个老者道:“这些年来,老夫是第一次说这么多话,我也不愿多说了,你们把公羊先生留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