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中宇走到供桌之前,蹲下身来,仔细地察看了地上的痕迹,看了好一会儿,总算被他找到了一条长长的缝痕。
他的手指在那条缝上轻轻擦过,想要用指力将石砖搬起,手指却插不进去。
他惟恐砖缝里还有其他的机关,若是把手指用劲插入,可能破坏揭开石砖的机关。
于是,他侧首道:“请拿剑给在下……”
这句话还投说完,他只觉颈上一寒,一支长剑正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他心中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怎样也想不到这四个道士全是天心教的奸细。
心头一惊,他已听那个中年道士冷笑一声道:“龙中宇,任你再狡猾,你也跑不了本教的掌握之中……”
袁中宇此时半蹲半跪在地上,脖子上架着一支长剑,根本就没有机会可以脱走。
听了那个中年道士的话,他除了苦笑之外,还能作什么?
谁叫他会一时疏忽,重又落入天心教的掌握?
那个中年道士一说完了话,立即并指一点,闭住了袁中宇身上的几处穴道。
他一把提起袁中宇,道:“姓龙的,你看看我是谁?”
袁中宇听到这个道士的话声突然一变,竟是熟悉之极,他不用回头也晓得这个中年道士便是宫北斗所装扮成的,其他的那些道士不用问也知道就是那些金衣武士了。
他的脸上浮起一丝苦笑,道:“宫北斗,你的本事真不错,竟然连我都被你瞒住了。”
宫北斗洋洋得意地道:“你到现在才晓得公羊大师的易容手法天下无敌啊!”
袁中宇淡然一笑道:“他的手法虽然高明,若没有你的那一口南方口音,也无法瞒得过我!”
宫北斗狂笑道:“你到现在才知道老夫的手段,岂不太晚了吗?”
袁中宇道:“这也没什么晚与不晚?反正你就算抓住了我,也不敢动我一根汗毛。”
宫北斗重重地哼了一声,道:“老夫不能杀了你,也得给你一个严厉的教训,嘿嘿,姓龙的,你忘了那天在山下小庙里的事了?”
袁中宇突然大笑出来,笑声充满在整个大殿,不住地回荡……
官北斗沉声道:“你笑什么?”
袁中宇心中苦思如何脱身之计,知道要想使宫北斗放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长剑,就必须激怒他。
固然这个举动颇为冒险,宫北斗可能在大怒之下,手上多用点力气,便可把袁中宇的头颅砍下。
然而袁中宇却愿意冒这个险,因为他估量宫北斗绝没有那个胆子,敢当着其他三个金衣武士之前把自己杀死……
只要宫北斗的剑从他的颈上移开,他相信自己便可以运气冲开被闭的穴道,到时脱困的希望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