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说话之间,右掌挥起,便待往龙中宇脸上掴去,可是当他看到龙中宇挺着胸扬着脸,等待他挥掌一掴时,他挥起的手掌又不忍落下。
他叹了口气,把手垂下,道:“老夫该如何对你解说,你方能改变心意?”
龙中宇咬紧下唇,沉声道:“也许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改变心意了!”
大宗师凝目望着龙中宇,好一会儿方始使胸中的怒意抑制下来。
他拉着龙中宇的手,道:“龙中宇!你坐下来,老夫要将当年的那一段事情详细地告诉你,当你听了以后,你便会明白你的父母亲都是伟大的……”
他的话声一顿,肃然道:“老夫自幼傲岸,这一生之中可说从未佩服过任何人,惟独对于令尊,我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撇开武学上的成就不谈,他的毅力,他的胸襟,以及他坚韧不拔的精神,这都是老夫望尘莫及的……”
龙中宇心中稍为好受一点,叹了口气道:“在下并不是对家父不满,只是因为这件事来得太过突然,突然得使我忍受不了,其实,他老人家若真是我的父亲,在下应该感到光荣……”
“你能这么想就好了!”大宗师道:“令尊所受的苦楚与煎熬虽多,其实说将起来,比起令堂所受的苦难相差更远,这是老夫所以更为敬重令堂的原因……”
龙中宇默然无语,忖道:“如果罗刹夫人真是我的母亲,她这么做,不但对不起父亲,也使得我难以做人,她又有何值得钦佩的地方……”
大宗师注视着他的神色,似乎明白他心中所想的,摇了摇头,道:“龙中宇,你不该对令堂有所不满,她的坚贞处,绝非从表面上所能看得出的……”
他拉着龙中宇坐下来,凌飞和谷青两人则带着季鹏翔一起,也席地而坐,只有那软筋被打了个结的褚天彪最是痛苦了,被摆在地上,不但动都不能动一下,甚而连眼睛都痛得睁不开来。
大宗师坐定之后,目光掠过凌飞他们一眼,移回龙中宇的脸上,道:“中宇!老夫要将令尊与令堂当年的那一段事情告诉你,当你晓得之后,你定然会钦佩他们的……”
龙中宇沉声道:“关于家父当年之事,在下已经知道了!”
大宗师讶异地道:“哦!是谁告诉你的?”
龙中宇道:“是郑师叔告诉晚辈的……”
大宗然谈然道:“老夫还以为是龙云鹤告诉你的呢!”
他的神态,显然对于郑公明是毫无印象,所以也没问起郑公明是何人。
他略一沉吟,道:“他跟你说些什么?”
“也没什么!”龙中宇道:“他只是简略地把家父当年成名武林,被天下尊称为剑神的经过告诉我,后来还提及崆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