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北斗又怎知龙中宇心中所想之事?他见到对方那俊秀的脸上一片犹豫之色,不由诧异地望着龙中宇。
当他的目光经过龙中字身上所穿的银色衣袍,恍然忖道:“哦!原来你是因为衣上沾污了之故,所以才不好意思就此进人内厅。”
他又歉然道:“龙少侠,老夫真是抱歉,方才一时克制不住情绪,以致弄得少侠身上污秽不堪,老夫带你去内室更衣!”
龙中宇道:“在下身上的酒渍已被江风吹干,倒没有什么,只是在下方才凭栏之时,看见一件奇事……”
官北斗一怔,惊哦一声,问道:“少快看到了什么奇事?能否告诉老夫?”
龙中宇道:“请问前辈,武昌附近,可有什么绝世高手隐居在此?”
宫北斗沉吟一下,道:“这个……老夫倒没有所悉!不知少快看到的是什么奇事?什么奇人?”
龙中宇道:“据在下所知,武林中以轻功传名之人,最多也只能飞跃五丈之远,如贵派的八步赶蝉。华山的草上飞,敝派的天马行空,也只不过能一跃四丈多远……”
他话声一顿,道:“当然,轻功身法的高低,也与本身内力的强弱有关,但在了却从未听说过有人轻功神奇到能一跃六七丈远,且能在空中折身转向……”
宫北斗诧异地道:“啊!武林中竟有这等轻功?老夫这一生却也没有听说,不知少侠在何时看到有人施展过……”
龙中宇见到宫北斗的神态自然,竟只是自然的诧异之态,而无其他的表情,不由心中暗暗纳罕,忖道:“方才那中年大汉有九成便是宫北斗,但他却表现得似毫无所知……”继又想:“啊!如果他真的是谋害乙木道长的话,那么这宫北斗的心机阴沉,岂不太可怕了……”
一想到这里,他不由得一阵凛然,暗暗提防宫北斗会突然出手,暗算自己。
他心中暗暗戒备,面上一点不露声色,缓步走向栏杆,说道:“在下方才便是站在此处,见到江中有一小舟,从里面跃出一个身穿道袍之人……”
话声一顿,回头望了宫北斗一眼,只见对方神色凝肃地聆听自己之言,他根本就不能从宫北斗的肃然神色中看出对方心中在想些什么,或者将要做些什么。
龙中宇走近栏杆,继续说道:“那个身穿道袍之人跃出小舟之后,便在江上踏波而行,紧接着另一个中年大汉也自舟中飞掠而出,他身在半空中便向那踏波而行的道人掷出长剑……”
他说到这里,已听到身后响起轻微的脚步之声,宫北斗很快地欺身而近。
龙中宇飞快地深吸口气,运起全身功力,手腕一沉,已移近剑柄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