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明杰没有理会宫北斗,目光森冷地凝望着龙中宇,道:“龙中宇,你要想在老夫面前耍什么诡计,你就看错人了,嘿嘿,老夫自十五岁闯江湖到现在,所走过的桥都比你走过的路多,你那一套还能在老夫面前瞒得过去?”
他话声一顿,侧首道:“宫北斗,这小子就惟恐我们两人联手,所以才用话激使你动手,他好拖延时间等候那些老道的救援,你岂能上这个当?”
宫北斗兴奋地道:“对,总巡查,这小子狡猾无比,我们若不将他杀死,将来必定是本教的大害。”
任明杰的嘴角浮起一丝冷酷的表情,沉声道:“老夫生平除了教主之外,没有将第二个人看在眼里,可是对这小子不能不佩服,单看他这几天的进境,已使得老夫寒心,若是再过时日,必然会成为本教的大害……”
他话声一顿,寒声道:“龙中宇,这可不能怪老夫不顾颜面,只怪你锋芒太露,使得老夫难以心安,非要将你擒住押回教里不可……”
龙中宇刚才眼见任明杰以内掌挡住了宫北斗,心中惊凛不已,晓得自己所仗以保身的便是玉龙宝剑。
否则,单靠自己的武功,较之任明杰还差得太远。
他的心中正在盘算着到底该要如何才能拖延时间,避过今晚之难,已听得任明杰说出要与宫北斗联手的话来……
他的心绪慌乱无比,却不敢现之于神色,镇定地凝望着任明杰,冷冷一笑,道:“任明杰,枉你有金臂剑魔的尊号,却恬然无耻地说出这种话来,在下也真替你感到害羞!”
任明杰眼中射出两道煞光,道:“龙中宇,随你说什么,老夫今晚也不会放过你……”
说着,他缓缓地向左移去,与宫北斗成犄角之势站立,似乎防备龙中宇返身逃走。
龙中宇看到他移动身形,怎能不晓得对方的心意?
不过,他在黄鹤楼上看见过任明杰那神妙的轻功,晓得自己就算萌起逃走之念,也会被任明杰迫及的。
他的脸上还是挂着那丝冷漠的笑容,道:“任明杰,你不必害怕在下会逃走,在下这一生之中,绝不以后背对人的……”
任明杰冷笑一声道:“姓龙的,你别说得这么好听,那晚,你在长江船上,若不是撒腿逃走,今晚老夫还用费上如许多的手脚来对付你吗?”
龙中宇嘿嘿一笑,道:“那晚你任明杰带着多少人?今晚你只不过带着个饭桶在这儿罢了,在下又何惧之有……”
他的话未说完,宫北斗已怒喝一声,道:“姓龙的,老夫……”
龙中宇冷哼一声道:“宫北斗,你还有什么颜面与本人说话?你还记得昨日在小庙里的事?那时本人若要杀你,你还能活到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