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本道长颔首道:“这是一部分道理!”
蒸白道:“既然晚辈之言不错,那么前辈方才言及昔年不该获胜之事,岂不……”
乙木道长没等燕白说完,眼中闪出凌厉的神芒,大声叱道:“咄!无知晚辈,你胡说八道什么?”
他的话声洪亮震耳,使得每个入耳中嗡嗡地响个不停,齐都愕然地望着他,不知乙木道长为何发如此大的脾气。
燕白惊魂稍定,道:“请前辈原谅晚辈妄言。”
乙木挥了挥手,道:“你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不要多言。”
他好似也觉得自己怒气太大了,是以此刻脸色缓和,说起话来也缓和多了。
燕白看到乙木道长脸色和缓了,诚挚地问道:“晚辈等不明白其中的原因,前辈能否……”
乙木道长摇头道:“真正的原因,没有人能够知道,惟有这次剑会中得胜之人才能够有权知道……”
他说到这里,目光炯炯地凝注着燕白,厉声道:“这个秘密,你不必想要打听,终你一生,也不会晓得的!”
燕白虽说胆子不小,可是面对着乙木道长那冷煞如剑的目光,却不由暗暗打了个寒噤,不敢加以逼视,更用不着说反驳了。
看到燕白默然无语,乙木道长目光一闪,又落在龙中宇的脸上,他默默地望着龙中宇好一会儿,道:“贫道二十年来曾为昔年之事痛悔不已,心中随时都留有阴影,认为武林大祸恐将不远,兢兢业业之间,匆匆已过二十年,好在那祸端直到今天方开始萌发,还有时间可以解除……”
桌上的客人不晓得乙木道长疯疯癫癫地在说些什么,齐都惑然望着他。
龙中宇还以为乙木道长因为骤闻武当掌教玄天之死,而一时悲伤过度,丧失神智,是以缓声遒:“前辈请不必多说了,关于玄天真人之骤归道山,固使人痛心,然而……”
乙木道长凝目道:“你以为贫道疯了不成?”
他突然失声大笑道:“如果贫道能够疯了,也得到了解脱,偏偏贫道不会疯,是以还需苦撑下去。”
他说到最后,语声蕴含着极大的悲哀,几乎已到了声泪俱下的程度。
宫北斗皱眉道:“师兄……”
“住嘴!”乙本道长叱道:“此刻贫道已没有时间与你说话了!”
宫北斗受此叱责满脸通红,乙木道长却没有理会他,转首对龙中宇道:“贫道认为当代少年英豪,只你还有一丝机会能够挽回武林劫运,除此之外,恐怕再无他人了!”
他话声一顿,道:“因此你在后日剑会之上,必需拼着性命将避尘击败,记住,不可稍留丝毫情面,非要成为本届剑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