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话之间,已经走到黄鹤楼前,那脸色肃然,一直没有说话的乙木道长领先跨上了楼梯,自有守在楼前的壮汉牵过他们的马匹,带往一旁。
龙中宇站在楼梯口,望了砚童一眼,道:“宫前辈,在下这名小厮……”
宫北斗道:“少侠放心,尊童自有老夫为他安排。”
他话声一顿,扬声唤道:“宫力,你把这小哥儿带到楼后去,要好好招待人家。”
一个黑衣大汉应声过来,恭敬地回了一礼,然后领着砚童往楼后而去。
龙中宇见到自己没有上楼,其余三人也站立楼口没有上去,不由歉然一笑,道:“小弟实在不该把砚童带来,害得各位等候。”
柴隐农笑道:“龙兄说哪儿话来?小弟是山野闲人,不比龙兄身为掌门之子,远路而来自然需要个小厮在旁伺候……”
他远居昆仑北地,昆仑一派讲求的是身体力行,刻苦修练之功,举凡学艺时一招一式都要靠自我的苦练方能有所成就。
是以昆仑门人都有点像苦行僧人般地修练武功,当然平时没有小厮在旁伺候。
柴隐农身为贫困的牧人之子,加之自幼及长都居于荒凉的西北高原里,是以朴实无华,说起话来也不会转弯。
他见到龙中宇从峨嵋到此,身边带着小厮,并没有把自己与之相比,他只是认为以龙中宇出身的尊贵,应该如此的。
可是他太不会说话了,明明说的是肺腑之言,却让人听了有讥讽龙中宇之感。
龙中宇皱了皱眉,正待解释给柴隐农听,自己此行携带小厮并非心所意愿,燕白已大笑道:“龙兄乃绝代美男子,自然尊夫人不放心龙兄一人独自外出,免得被武林那些痴女娇娃纠缠不息,所以才派个小厮追随身后……”
他说话之间还有意无意地瞥了何素月一眼,直把个冷梅剑看得粉脸通红。
她哪会不明白燕白意下所指,只是自己心中确实有鬼,是以尽管听到燕白的讽刺之语,却是满腹怒气,无处发泄,更不好当着龙中宇之前给予燕白难堪,只好转开目光,假装没有听见。
龙中宇冷笑一声,道:“久闻燕兄雄踞天南一角,剑法之高,已无敌手,今日一见,不料燕兄的口才尤要胜上几分,较之利剑尤为锋锐,小弟口齿笨拙,是甘拜下风了,只有在剑会之上向燕兄领教剑法,到时尚祈燕兄不吝赐教。”
燕白见到龙中宇眼中已隐含怒意,心知自己的玩笑是开大了,可是他却并无所惧,颔首道:“我等来参加剑盟大会的目的便是替本门增光,谁都想击败其他三人,取得向上届剑主挑战之权,到时小弟当竭尽所能,替本门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