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相信,当任明杰临时改变计划,以金衣武士易容装扮龙中宇时,必然派人暗中相随,甚或他本人也紧跟在后,在武当剑会开始之前布下罗网,等待着龙中宇的投身而入。
是以只要任明杰跟那假扮龙中宇的金衣武士联络上时,他一定会怀疑这突然出现的中年乞丐,而循着线索追蹑而至。
因此他只要尽量拖延时间,任明杰必定会找到这座小庙,到那时,以任明杰诡异超奇的金臂剑术,还怕这中年乞丐不俯首就擒?
他心中盘算得很好,也就一直以笑脸相迎,忍受着龙中宇的一再讥讽,等待着任明杰的追蹑而至。
哪知龙中宇喝完了酒,吃饱了肚子后,突然拔出金剑架在他的脖子上,那寒冰的剑刃贴在颈项,一直凉到他的心底,使得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他嗫嗫地道:“盂兄,有话好说,你又何必这样呢?”
龙中宇冷笑一声,道:“对付你这种人,不用这种法子还行?你乖乖地回答我的问题便罢,否则,哼……”
他那一声冷哼如同一枝箭样射进宫北斗的心中,他脸色一变,昂然道:“姓孟的,你把老夫当作什么人?老夫若是如此贪生怕死,还称得上什么紫髯金剑?要杀便杀,不必多说,老夫是什么都不知道。”
“嘿,真是有骨气!”龙中宇沉声道:“宫北斗,你若以为在我面前称英雄,我便会放过你,那你就是梦想了。”
宫北斗望了龙中宇一眼,合上了眼睛,不再理会他。
龙中宇冷笑一声道:“宫北斗,你真不怕在下将你的肉一片片的割下来?到那时你要想说话,我也救不了你了。”
说着,他的手腕略一用力,锋利的剑刃已在龙中宇的颈上割破一条伤痕,顿时鲜血自伤口流了出来。
宫北斗忍着颈上的伤痛,睁开了眼,怒道:“姓孟的,你若是个人物,就不必如此卑鄙,否则老夫可要骂你了。”
龙中宇冷笑一声道:“我就算再卑鄙也比不上你,你若是有种敢骂一句脏话,我就先敲了你的牙齿,再割下你脸上的肉,让你以后一辈子都不好见人,你说我这个手段怎么样?”
宫北斗心中一阵颤惊,道:“姓孟的,老夫自问并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却……”他说到这里,突然脑海中掠过一丝奇异的意念,骇然道:“你莫非便是……”
龙中宇看到他那种神态,心知他要说什么,挥了挥手,道:“宫北斗,你不要胡思乱想,我不会是你想的那个人。”
官北斗听他那么一说,越发肯定心中的想法,他骇然道:“你真是龙中宇!”
龙中宇凝望了官北斗半晌,突然放声大笑,笑声中,他取下了架在官北斗脖子上的金剑,道:“官北斗,你果然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