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宫北斗背叛武当的那个例子中可以看出那神秘教派势力之大,用心之深了。对于面前的这个自称欧阳雄的怪人,他丝毫不了解,岂能坦露自己,惹来更大的麻烦?
是以他话一出口,立即停住,改变话声道:“请恕在下身有苦衷,不能向尊驾说出在下的名号姓氏……”
“哦!”欧阳雄听后两眼中射出寒厉的光芒,凝注在龙中宇的脸上,沉声道:“尊驾身有苦衷不愿将姓氏告知?嘿,这倒是很奇怪的事……”
他话声一顿,话气转为冷厉,道:“尊驾想必也是武林中人,岂不知那藏头缩尾的乃是下三滥所为,绝非是堂堂正正的武人所应有的……”
龙中宇双眉一扬,道:“尊驾不要出口伤人,在下……”
欧阳雄嗤笑一声,道:“出口伤人?这算是出口伤人?你既身为武人,也必然跑过扛湖,难道不晓得本帮已经封帮数年,严禁帮中弟子在外面招摇生事,而你却扮作本帮弟子模样,若是惹出什么事情,岂不连累及本帮?”
龙中宇正想要有所辩说,已听那欧阳雄声音昂扬地道:“你说,你这样打扮,对本帮有何企图?”
龙中宇看见他这种咄咄逼人的样子,心中实在有点气愤,可是他认为自己确实有点不对,是以只淡淡地道:“在下也懒得跟你多解释,因为在下自问对贵帮井无任何企图,至于我这身打扮只是由于我穷而已,又有什么好说的?”
他深吸口气,抑下怒气,抱了抱拳,道:“在下就此别过了!”
话声一完,转身便朝庙外行去。
他才走了两步,身后传来一声大喝:“站住!”
龙中宇根本没有理会欧阳雄的喝止之声,继续往庙外行去。
当他刚走到庙门那已被蛀虫蛀得斑驳颓倒的门槛,耳边听得一阵急劲的风声,接着背后尖锐的劲风射袭而至,似乎要将他的身躯都洞穿而过。
龙中宇冷哼一声,上身往前一俯,背在背上的布包已随着他身躯前倾而蔼向前胸,他就利用布包的前荡之势,已迅快无伦地拔出了长剑。
“呛”地一声轻响,从瓦洞中洒落的黯淡的阳光里闪起一道耀眼的光影,剑光如电急掠,划了一个半孤,往后斜劈而去。
但听得噗的一声,龙中宇这回臂的一剑正好砍在欧阳雄疾点而至的青竹杆上,随着两股劲道的相互冲击,剑刃在杆上急连滑动,发生一种刺耳之极的尖锐声音。
龙中宇在长剑回砍到欧阳雄递到的竹杆之时,立即便发觉对方的那枝竹杆竟然是精钢所铸,纵然用劲切砍,也绝不可能将对方的竹杆切断。
他把手腕一转,使剑脊贴在那枝竹杆上,顺着上身扭转之势,往上直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