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飞虹道:“她姓公羊,名群,家住河南,在武林中并没有什么名气,武功也不很高,但是在易容之上,他的手法确实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只能以鬼斧神功来形容他的手法的奥妙。”
“哦!有这等人,若是有机会的话,我倒想要去见见他。”龙中宇道:“学会了易容手法,对于一个经常行走扛湖的人是很有帮助的。”
冯飞虹点了点头,道:“可惜此刻已经没有时间,不然我可以把我这点浮浅的易容手法传授给你,多少对你有点帮助……”
她一面在龙中宇脸上揉揉搓搓,一面说道:“你以后要去拜访我那个师父时,只要提起我便行了,他的脾气虽然古怪,甚而有时不近人情,可是对于我的话,他还是要买账的。”
龙中宇没有多问那个公羊群跟冯飞虹之间的关系.他可以猜想得到他们之间的关系绝不简单,否则冯飞虹也不会说出这种话来。
冯飞虹说完了话,然后凝目在龙中宇的脸上左看右看,仔细地端详了一下,满意地笑道:“若非是我亲自动的手,走在路上碰见了你,我也不会认得你是谁。”
她拿起一面铜镜,在身上擦了擦,道:“哦,我特地带了面镜子来,好让你照一照你化装后的样子,免得你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敢情他见到镜里所映现的是一个蓬头散发,麻面吊跟的中年乞丐,一脸的络腮胡须,根根见肉,双眉下塌,脸色焦黄,哪还是他原来的样子?
冯飞虹笑道:“请原谅我把你改装成这个怪样子,一方面因为你的容貌太过标致,恐怕你一路上又会惹上许多麻烦,另一方面则是为了避免那神秘教派的追缉……”
“像这样子最好了,谁还会注意到一个麻面的叫化子?”龙中字自嘲地笑道:“看不到姑娘们青睐的眼光,倒也是一件愉快的事。”
冯飞虹笑了笑,递过一个绿色的瓷瓶,道:“这儿是洗去脸上化装的药水,只要渗一点在水里便可以了,否则你就是一天洗一百次脸也无法洗去涂在面上的药物。”
龙中宇接过药水揣进怀中,只听冯飞虹又道:“你只要在动作上稍为注意一下,此外嗓音再粗一点便没有丝毫缺点,就算令尊在此,他也不会认得你……”她吁了口气,道:“现在一切都准备妥当,我们可以上道了,免得天亮之后被人发觉。”
她说到这里,只听得船外传来一声高喝道:“喂,赶车的,你在哪儿?”
龙中宇没等她说完话,一撩盖在舱口的布帘,窜了出去。
龙中宇一窜上船板,冯飞虹随后也跟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