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眼睛蒙着,看不到眼前的人和事,苏络的其它感官便格外清晰。但清晰也白搭,她就是一块砧板上的肉,摇头摆尾,也徒然显得自己可怜罢了。
苏络便一动不动,浑浑噩噩的,只盼着快点完事。
楚慕华自认为很体贴的顾着苏络的感受,他褪掉了她的牛仔裤,在彼此衣着还算完整的情况下,就挤进了苏络的腿间。
苏络不受控制的嘤咛了一声。
她那里很涩,很紧,因为异物的突袭,再加上气味、姿势种种的不熟悉,她有点畏惧,越发不自觉的排斥楚慕华。
楚慕华却觉得亢奋不已。
按住苏络的双肩,狠力的往前顶。一连顶了几十下,还是觉得不过瘾,索性抬起苏络的双腿,让她缠着自己的腰,一手托着她的臀,将她凌空钉在了门上。
苏络疼的低叫出声。
牛仔裤硬硬的勒着她的双腿,像两条绳索一样,把她捆在中间,动又动不得,不动又生受不得,这滋味着实难忍。
身子悬空,尽管明知道自己不会掉下去摔个怎么样,可这种凌空居高临下一晃一荡的感觉还是让她害怕。
她又不敢张嘴说话。
楚慕华无视她的不适,并没有替她扯开腿上的束缚,只将全身力道贯入到某一点,一下又一下的往前顶。
苏络渐渐的迷失了意识。骨软筋酥,麻意从椎骨一直往脑海深处漫延,她被动的揽着楚慕华的脖颈,被他推向了情潮的颠峰。
来的太快,这让苏络十分的羞窘。汗滴肆无忌惮的从鬓边、额头往下淌,洇湿了蒙着她双眼的黑绸,杀的她眼睛里涩涩的疼。她抬手想去蹭蹭眼角,楚慕华却抓住了她的手,强迫她背到身后去,越发显得她的胸部外挺。
楚慕华早在先前就挑开了苏络的毛衣,这会挨挨蹭蹭,也只剩文胸半推半吊的挂在身前。他俯下头,叼住了其中一边,上下牙对磕,苏络就又痛又麻的呻吟出声。
楚慕华作弄够了,才在苏络的耳连呼着热汽道:“别咬我。”
苏络懊恼的道:“我没——”她才不像他是属狗的,可才说了两个字,忽然面红耳赤起来,气恨的想要咬回去,偏生处处受制,也只能想想罢了,登时扭过脸再不理他。
她这样幼稚的行为越发让楚慕华发笑,他忽的松了苏络的手,摸索着按亮了身边的开关,客厅里一片华光。
但苏络看不见,只觉得自己被楚慕华抱着往前行了一段,而后被重重的摔下来。身下一片柔软,却也一片冰凉,她无意识的摸索着,心里猜测大概是沙发。她天真的以为这便是要结束的意思了,不成想困住她双腿的牛仔裤脱离了自己的身体。
苏络被折成难堪的姿势,由着楚慕华为所欲为,苏络听着由自己身体里发出来的水声,不由的难堪之极。她蜷缩着自己的上半身,不得不承受楚慕华带给她的酥麻。
那种滋味让她失控,变得不像自己,从前的压抑、克制、冷情,都如她的衣服般脱身而去,这带给她的刺激远远要比和楚慕华上床更强烈。
其实说上床还是抬举她了,由始至终,楚慕华待她就不像待个正常的女人,他们折腾的再不堪,也始终和床字没沾上边。
苏络对他再不了解,也不会天真到认为他从前一直洁自好。三十六岁的男人,又没有婚姻的束缚,但凡机体正常,也不会让自己如和尚般戒色。
当然他干净不干净,与她没什么大关系,她并不觉得自己就比他圣洁多少。她很明白,她没什么资格和立场和楚慕华讲大道理。他一定会说:食色性也,女人和男人一样,何必压抑着自己?这种事就和吃饭喝水一样,没什么羞于启齿的。
苏络已经没资格说什么羞耻,那是她自己的感受,和她想要的东西比起来不值一提。她只是悲哀自己抛却自尊的结果却是这么个结果。如果她连自己的心都不能掌控了,她还能做出什么更破下限的事来?
如果她一再的跌破自己的下限,那她还是她吗?
如果她活着的目的只是把自己交给随便任何一个男人,那她和从前有什么分别?从前是交给自以为是的爱情,交给自以为虽有花心却忠诚不会背叛的丈夫,交给自以为神圣而牢不可破的婚姻,那么现在呢?她交给的是谁?
是随波逐流的堕落,甚至,她因为沉迷于这种快感,连停留都做不到了。
黑绸忽然被扯下。眼前一片刺眼的白光,苏络睁开空洞无神的眸子,又很快的闭上,等到再睁开时,满眼都是楚慕华和自己赤着的身体。
强烈的羞恨和耻辱如潮般袭来。
苏络剧烈的挣扎着:“不要。”她情愿在黑暗里任他欺凌,也不愿意在这样亮如白昼的环境里看着自己和他赤身相缠。
说欺凌是给自己找借口,没人强迫她,是她自己主动愿意心甘情愿坐上他的车,他都没说什么,不管是诱惑的重利或者是胁迫的手段,是她自己愿意的。
苏络恨透了这样脆弱和无助的自己,也恨透了这样没用一无是处的自己。她自卑自轻到了极点,只觉得自己做人失败,做母亲失败,今后连见到儿子都只有羞愧无极的地步。如果恶意点猜测,楚慕华就是楚家人派来的,让他以这样的手段逼得她再也无颜见自己的儿子,从此躲起来再不敢见人,更没有勇气要什么儿子的抚养权。
可苏络越挣扎,楚慕华越得趣味,她越是羞愧,那里就越紧,带给他的感受就越舒服,他根本不在乎苏络反抗的那股劲头,只是强烈的快感让他无意识的死死的按着苏络,尽情享受她带给他的紧窒、销魂。苏络咬着自己的手指,低低的哭出来。就连哭都没有力气没有眼泪,像个柔弱的小猫,自以为哭的很大声哭的很有气势,可在楚慕华听来就和动情时的呻吟没什么两样。
那团火就越烧越汹涌,连带着袭卷着疲惫、绝望的苏络,一直滚进欲望的海洋,恨不能永不到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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