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巡的日子很快就来了,垂漫这段时间在柳府吃嘛嘛香,别问为什么。最后的晚餐,你们懂得。更重要的是,有个不正经的哥哥,人生处处是笑点。作画的事,暂且不提。柳璇岚的布置是定下了,可垂漫这儿还没有。不打无准备的仗,这句话垂漫可是诠释的淋漓尽致。
垂漫看着日子将近,收敛起了有些恶毒的打算。一心一意的开始挑拣起衣服和膏脂,虽说是南巡,事实上和下放知青差不多,垂漫对那个地方没抱多大希望。
期间康何来过,看着垂漫拧巴着一张脸,康何也不多说,帮着垂漫选了几件,看着垂漫怀疑的小眼神,摸了摸垂漫的长发:“草原气候和大历完全不同,要带厚实一点的。而且巴彦是游牧类民族,和我们不一样。”垂漫收拾着包袱:“怎么如此熟悉,康公子经常去?”垂漫冲着康何来了个暧昧的挑眉,康何不自觉的咳嗽。选择无视垂漫话里的深意。垂漫总觉得自己这句话,有点不太健康???
在南下的路上,垂漫本就不适应马车,再加颠簸了厉害,胃里翻江倒海。逢吃必吐。同行的姐妹各个都露出一副难以接受的表情。好在柳璇菡知道审时度势,主动提出照顾垂漫,画芙是贴身丫鬟,小主与这位小妹有点什么计划,一清二楚,当下也没犹豫。便由着柳璇菡去了。
柳璇菡虽有不情愿,但确实做得无微不至。除了有时候说话不那么好听,比如现在,“姐姐就不怕此次有去无回吗?”柳璇菡把玩着指甲。垂漫掀开窗幔,声音飘飘然:“我怕,可是我有克服一切的勇气。不怕是无知,无知者无畏。而勇气,是怕的要死,却要迎难而上。即使输了,赔上性命,我也要做‘古之圣人’。”柳璇荷的惊讶不言而喻,垂漫这种磅礴的气度,她还着实没想到。不过是觉得这个姐姐是故作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罢了。
垂漫刚刚句句是实话,她是很怕,她还没有完成自己在帖子里的留言,还没有看春花秋月,夏蝉冬雪,还没有和康何一起老去,也没有让柳璇岚和季行舟这对渣男渣女组合在一起。所以,她惜命。刚刚是不是不小心暴露了什么?
等到和大部队一起投宿,垂漫的脸已经蜡黄的不像样子。柳璇菡是绝情,可也有些自责。毕竟是自己的姐姐,哪有不心疼的?这或许是柳璇菡和柳璇岚截然不同的地方,也是垂漫愿意和她合作的原因和保障。柳海墨这个恋妹控就更不用说了,刚刚驱马在圣上两侧,不知后方发生了什么。现在看到,更是难过的不行。一个七尺男儿,因为妹妹不舒服,竟是眼角都湿润了。
果然啊,不论到何处,真正的亲情是全球七十亿人口中,最愿意帮助你的人。你最后的屏障。
垂漫看都不想看晚膳,径自上了客房休息。柳海墨想照顾妹妹,可该有的礼节是不能少的。他还要去和朝中的官僚进行友好互动。
垂漫连沐浴都省了,躺到床上:“画芙。”声音是说不出的沙哑。听到脚步声,垂漫安心了许多。等到此人坐到床榻上,阴影面积太大,垂漫意识到了不对劲,立刻禁绝的摸了摸胸口的小刀,继续闭上眼装死。
康何看到垂漫病怏怏的样子,骑驰许久的疲累在一瞬间褪去,只剩下心疼与无奈。在被窝里捏紧垂漫的手:“先沐浴,在吃点东西吧。”垂漫听到熟悉的声音和康何身上特有的男性荷尔蒙的味道,渐渐安心下来。却还是不死心的喊:“画芙,沐浴。”康何见这个女人小性子又上来了,懒得在劝。出门叫画芙打水,等到一切布置的差不多了。抱着垂漫就去沐浴。也不管怀里女人如何反抗,女子白嫩的肌肤越来越明显,越来越真切,康何有些脸红,知道自己的做法不妥,却是出自对她的关心,那也是可以原谅的吧?
垂漫挣扎片刻后,开始接受康何此举。有句话叫,不能反抗,就享受过程。其实她也蛮享受的。原来窝在家里看电视剧,看到男女情深意切时,男子服侍自己的妻子洗脚,当时就觉得有生之年有一个男人这样对自己,也不枉费来走一回。而如今,这个愿望也离实现不远了。
垂漫接触到较温的水,好一会儿在完全适应。现在早没有刚才那么难受,可是懒病上来了,就开始不满的哼哼唧唧。康何看着女人适应能力这么强大,放下了乱七八糟的想法,专心致志帮她沐浴,洗净一身的疲惫。
康何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尽心的服侍一个女人,在大历,女子伺候男子是天经地义。男人对女子过分宠溺,可是要受笑话的。遇到真正的爱,和真正想爱的人,或许这个人不是对的人,于自己本身,总想为他做一切能做的事。这大概便是所谓的无怨无悔吧。愿意舍弃自己最差的一面,愿意迁就一个人的小脾气。康何将垂漫身上的水珠擦干净,吻了吻垂漫的脸颊,一路向下,直到肩膀。无关****,只是想这么做,便做了。
一个会讨你开心的男人,不一定是好男人。一个在艰苦环境下,还愿意放下身段,让你开心的男人,一定是对你有深切的爱。垂漫懂这个道理,等到康何把她放到床上,把她盖好被子,垂漫自觉地挪出一个位置给他。短时间内男人没有反应,垂漫又开始气恼的哼哼。
听到床边窸窸窣窣的声音,垂漫满意了。康何进被窝刚躺下一半,垂漫就整个人钻进他的怀里。康何看着垂漫的脸色渐渐好转,终于放松下来,然后,本性又出来了:“今天这么热情,哥哥好好疼你?”垂漫一听此话,立马把背甩给他。康何轻笑出声,把垂漫翻了翻,让她面对自己:“明天我们应该能到巴彦,搭帐篷的时候尽量离我近些,省得我晚上来回要跑一大段。”垂漫送了他一个白眼:“那康大爷就不能跟着我搭吗?”康何看着垂漫粉嫩的双唇一张一合:“如果你愿意让我见光,我事事皆顺你心。”垂漫看到他色狼的本性又出来了,不客气的蹂躏他的脸:“行,给小爷记好了,在巴彦及以后,事事皆顺我心。”康何片刻后终于回过味来,在心里暗自窃喜,在念了几句阿弥陀佛,老天开眼。
画熠抱着小白虎准备进房,听到屋里有男人的声音,忙跑去寻了跟“利器”(厨房找的擀面杖)。不管是哪个登徒子,我画熠都跟你拼了。不得不说,柳海墨的脑回路是会传染的。等到画熠气势汹汹的进房,只觉得眼睛快瞎了,别问为什么,里面有限制级画面。康何刚打算亲亲自己的小宝贝,这个推门而入还带棒子的东西哪儿来的?垂漫心很累,不懂这下画熠会怎么想自己。
康何想起来了,这是集市上垂漫勾搭的男人,不自觉的搂紧了垂漫。画熠更是心惊肉跳,垂漫知道不能这样下去了:“画熠,我听闻入画有事和你说?”画熠思绪更是绕了十八弯,这是好事被撞破,恼怒了?可我画熠是个忠心的奴才,不能因小事误大局啊:“小主,我把小白虎送来了。”希望你懂我什么意思,接着,在康公子的注视下,款款步出。合上门,接着,仓皇而逃。妈呀,两次撞破主子的好事,这可怎么是好?
等到屋子清净了,康何觉着可以收拾人了。垂漫聪明着呢,三秒钟后打起了呼噜。不管康何怎样,本宝就是不醒,你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