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公子们啊!你们不要怪我哦!是我的不对!我也是死有余辜!”王叔叹气的说道。
傅纯儿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这一切都不在自己的控制之中,只见王叔背后的鲜血一股股的流出,四处都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是那般的刺鼻!
王叔死死地抓住傅纯儿的手,似乎还有许多话要说一般,但都欲言又止了。
“公子……其实……”王叔轻声的说道。
傅纯儿低声听着,但一句话也没有听清楚。
王叔用着颤抖的手在傅纯儿的手中写了个字。
“郡”对于这个字,自是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你们不要那般的矫情,弟兄们把这几个人捆起来。”虎子厉声的说道,似乎根本不在意蔡豪的表情。(蔡豪就是大土匪)
“你虎子是要反天了不成?”蔡豪低声的说道,对于这个虎子本就不是特别喜欢,只是在几年前落难的时候被虎子救下。为了报虎子的恩情,就允许虎子做山寨里面的二当家。
这几年虎子的多做多为自是被蔡豪看的一清二楚的,念在虎子的恩情就一直没有批评虎子。
可今日虎子却杀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大爷,还准备在自己面前发号司令的抓住这几个人。
蔡豪虽然为土匪,但只抢有钱的富人,拿了钱就会走,不会伤害人的半分。
但今日虎子的做法是有点过火了……
虎子自是看出来蔡豪的不满,虎子能在土匪窝里生活了这么久,还可以管住这么多人自是有一定的优势的。
虎子可以准确的察言观色,会迎合着蔡豪。做事圆滑的可圈可点的。必不会把自己放在风口浪尖之处。
“大哥,这些自然是由大哥做主!”
“你们走吧!”
虎子惊讶的看着蔡豪,但隐隐的还是看出了有许多的鄙视。
对于这样的蔡豪,虎子不喜欢,就如同蔡豪不喜欢虎子一样。再怎么样也得和颜悦色的。
“大哥,这样放了他们会不会……你看弟兄们都……这让大家如何是好啊!”这边是虎子的优势,懂得利用身后的那些弟兄。
“对啊大哥!二哥说的不错如果这样放了他们,那我们的名声又如何了?”一小土匪义正言辞的说道。
被这一个小土匪的鼓舞,身后那百来十人都嘀嘀咕咕起来了。都没有听清楚,到底说的是蔡豪的的不是,还是虎子的不是。
“弟兄们跟了我蔡豪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我的做法?那何来兄弟之说?”蔡豪吼声的说道。对于这群出生入死的兄弟,看见大家现在各自的心思,一下子就凉了心。
蔡豪的这一吼声自是起了很大的作用,所有嘀嘀咕咕的人都闭上了嘴巴。整个黑风岭安静的有点过分了。
“你们走吧!”蔡豪对着傅纯儿几个人说道。黑风岭的家丑自是不能让外人看见。
傅纯儿看着让自己离开的蔡豪,对他产生了丝丝的同情,这么豪爽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有一天会落入这奸诈的人手中。
“谢谢好汉!只是我想拿回我的信……”没有信回去又有什么用?
“信?你拿回去便可以了,下次遇见土匪可没有这般好运了。还有我是土匪不是什么好汉!”蔡豪说道。
一听蔡豪居然这样说了,自是很高兴的。蹲下身来就在那包袱中找着,可在怎么找也找不到那封信。难不成没有放在这个包袱里面?还是信已经被别人拿走了?
林然看见傅纯儿满脸的失望,走上前去看了看包袱说道:“怎么了公子?难不成信没有在里面?”
傅纯儿点了点头。
“你可见过里面的信?”在这群土匪中也只有和蔡豪说的上话,但又不知该叫什么,便先称为你!
“信?没有什么信的。”
蔡豪对身边的虎子说道:“虎子,你有没有看见一封信?”
“大哥,你这样可就冤枉我了,我们是一起来打劫这个老头的,他的包袱我可动都没有动过啊!”虎子高声的说道,生怕身后的人没有看见。
蔡豪也不好在问虎子。
忽然傅纯儿想起刚才王叔在死的时候在自己手上写的那个字,是个郡字!难不成自己的信就和这郡字有关?
这个郡是一个人的名字还是一个地方?
想必这信不在这几个土匪的手上,那蔡豪又说放了自己,那在这里呆着又有什么意思?只能浪费时间。
“谢谢壮士的救命之恩,就是不知道壮士的大名!”傅纯儿行了个礼说道,像这样有情有义的人在这里当土匪实在是太可惜了,了解好他的名字说不定哪天还会有用处。
“什么壮士不壮士的?俺就是不喜欢你们这种书生,繁文缛节就是太多了……”
其实傅纯儿也不喜欢这样装作的自己,但是自己现在是男子啊!当然的做好男子该有的动作,不然被他们知道是女子那后果更加严重。
“我叫蔡豪!”蔡豪见傅纯儿没有说话,便说道。
傅纯儿对着蔡豪轻轻一笑,蔡豪楞了一下,回了一个笑容。
对于这样礼貌的动作,在蔡豪身上很少。
到了这里,不用说便知道傅纯儿一群人自会离去,狗子和林然一起把王叔搬在了马车上面,驾车便离去……
蔡豪还楞在那笑容之中,似乎那笑容比女人还迷人……
“公子,刚才他们抢了我们的金银,我们居然还那般礼貌的对待他们。”林然在车上愤愤不平的说道。
“难不成你还要去和他们打起来?如果被发现时女子那更加危险。”
“我可以打的……”林然说道。说了一半林然一下子就住口了。
傅纯儿现在正在想这“郡”字是什么意思,怎会管林然刚才的言辞,自是忘记的一干二净的。
三人驾着马车离开了几十里的路程,这王叔的尸体也在车上,林然问过傅纯儿这尸体埋在什么地方,傅纯儿知道人死了是要回故乡的,但是王叔的故乡在都城。不可能现在又回都城的。
便找了一块泥土比较松软的地方,一起挖了一个坑。将王叔放了进去。寻了木牌在坟前放着。对于这么简单的仪式自是最卑贱的。但是现在根本没有更多的时间放在入葬仪式上面。
“公子,现在王叔也死了,钱财也没有了,最重要的是那信……”林然低声的对着眼前的傅纯儿说道。
傅纯儿知道林然的意思,也知道此次的为难之处,可那又如何?
“王叔死的时候在我手上写了一个字。”
林然和狗子都走上前细细听着傅纯儿说的话,自然都想知道傅纯儿说的那个字是什么字。
“郡!”
“郡?”狗子忽然来兴致一般的反问道。
“嗯。”
两个人自是不知道狗子问这些的意思,这一路傅纯儿和林然说再多关于信的事,他都没有插嘴。
可这次似乎他知道些什么。
“你可知道什么?”林然问道,这也便是傅纯儿想问的,但林然似乎可以查人心一般。先问了狗子。
“我知道这个‘郡’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