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琉璃足足愣了五秒,才反应过来。
她忘了古人讲究男女有别,行事作风还是跟以前一样大胆。不过这男人干嘛这么生气?该不会是觉得被她摸这一下就没了清白吧?
风琉璃顿时一个激灵,摆摆手说:“额,我可不会对你负责的哦。你休想赖上我!”
男子简直想吐血,完全是一副“黑人问号脸”。姑娘,谁会赖上谁还说不定好吗?
风琉璃见他不说话,赶紧岔开话题,指着男人胸口凸起的小包问:“话说回来,这东西是怎么回事啊?”
说来也奇怪,这小包像是会移动一般,越来越接近心口了。
男子静了好几秒,脸上神色才缓和过来,拿起被风琉璃丢在床上的匕首递给她说:“想知道?割开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风琉璃手一抖,匕首差点又掉了。她像看疯子一样看着他说:“割开来看看?说得容易,你以为切猪肉啊?”
“……就一刀下去,很难吗?刚才不还理直气壮的说要帮我的忙。”男人双手环胸,小包越来越接近心脏,他知道不能再拖了。
风琉璃看他一脸严肃的模样,感觉不像是在闹着玩。假如他解毒的方式,真的是需要割开皮肤,那他莫名其妙递给她匕首,又在她面前脱衣服就说得通了。
猜到这点,风琉璃才下定决心:“割就割,来吧。”
“这么快考虑好了?”他也在为解毒做着准备,运着气游走全身。
风琉璃笑答:“当然,反正割的又不是我的肉。”
“……”这话回得好有道理,他一时竟无法反驳。
“快躺好。”风琉璃催促着他。
他顿了顿,叮嘱她说:“注意力道。还有不管流多少血都不要管。”
风琉璃郑重的点点头,手心微微冒出了汗。
男子平躺在床上,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不是拿自己的生命在开玩笑,而是眼前只能依靠风琉璃才有可能脱险。
他中的,是蛊毒。下毒之人把蛊虫藏在了糕点里让他吃下。蛊虫进入体内后,会立即释放毒液使人痛苦无比,并且逐渐靠近心脏,一旦被它钻入心脏,必死无疑。
他目前用内力暂时封住了毒素,只需要风琉璃将皮肤割开,逼出蛊虫即可。当然,这些事一个人也做得来,只不过在逼蛊虫的时候动,一定会遭内力反噬,得不偿失。
权衡之下,他选择了保险的方法,相信风琉璃这个女人。
想到这里,他的视线重新回到风琉璃身上。此时风琉璃的匕首已经抵在他的胸口处,正死死的压住了蛊虫,但她迟迟没下手。
“紧张吗?”他问。
风琉璃咽了下口水,口是心非答:“才不会,你忍着点啊!”
其实他一直看着她,她紧张得要命。万一下手轻了,还得再划一刀,下手重了,又会危及性命。
男子只看到,风琉璃一手握着匕首,一手缓缓朝他脸上伸来,轻轻的挡住了他的眼睛。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难忍的巨痛!是那种,皮肤硬生生被划开,没有任何麻醉的痛。
男子闷哼一声,额际青筋暴起,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出声,立马提气将体内的蛊虫慢慢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