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传言《真魔九转惊天变》的种种神奇之处,其中当然是有真有假的,可是这本书在二百多年前,间接的毁了魔教,还有唐姓王朝,却是铁一般的事实。
就这点看来,若是真有人将这本《真魔九转惊天变》练成,再稍微练点其它功夫,不说长生不死,起码天下第一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呵呵呵,呵呵呵。”确认是这本旷世绝学之后,张山愣是傻笑了十多声,才恢复了神智,心情激动的说道:“哈哈哈,我有布道系统的帮助,凡是外物作用的,通通都是直接练成。这门绝学,皇帝老儿毁了自家的基业,都只练到了四变,而我直接就能九变,那天下还有何人是我的对…咦,这下面的黑点是什么?”
神情激动的张山,好容易才留意的书页上面不止是‘真魔九转惊天变’这七个字,后面另外还有俩个小字‘第一变’!
看见‘一变’二字,张山就如同是扒了一个美女全身的衣服,正准备提枪上马的时候,才发现对方是第三性,这让他立马就疲软下来。
“靠!靠!靠!”连续喊了三声,张山两眼通红的又将心神沉浸下去。
他现在是恨不得一脚踹翻兑换宝物的柜台,翻出剩下的八变才好。“伶俐虫,伶俐虫!你个老鬼给我滚出来,今天要是不把事情给说清楚,咱们没完!”
张山怒火冲天的喊了几声,就见一缕黑气飘荡进了柜台,凝聚成一个干瘦的老鬼,正是刚刚才消失的伶俐虫。“来了,来了,爷还有什么吩咐?”
看见这个老鬼,张山便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喝问道:“吩咐?我吩咐你个锤子!说,我手上的《真魔九转惊天变》,怎么就只有第一变,剩下的八变哪去了,是不是给你个老东西给贪污了!”
“不敢,不敢,老鬼我就是个孤魂,借着爷的差事,才能够栖身的,要那神功有什么用处。”伶俐虫瞅着张山那要吃人的神情,急忙推脱解释。
“不是你,那还能是别人!我那木罗汉,可能是比不上全本的《真魔九转惊天变》,但也不至于差到只相当于一变的程度!最少最少也得有三四变的样子!”张山也知道伶俐虫贪污的可能性几乎没有,可他实在是想不通怎么就只换了一变。
木罗汉上面的内功心法,究竟高到何种程度,张山并不是十分清楚,但用猜也能够猜出来,值得如此匿藏的功夫,八成不会在一流内功之下。而《真魔九转惊天变》再怎么厉害,倒手的也只是一变罢了,档次上绝对不及木罗汉。
随机兑换确实是有机会降低档次,可谁让伶俐虫之前多嘴说了句‘档次方面,也没下降’的话,现在自然得找他负责了。
听了张山的质疑,伶俐虫这才明白过来,赶紧解释道:“爷呀,这可就是错怪老鬼了。你那木罗汉上面的心法,唤作《罗汉伏魔神功》,是佛家内力的集大成者。真要是抡起档次来,我魔教的《真魔九转惊天变》因为修炼困难,几乎无人能够修炼成功,所以也就是二者相当,谁也不差谁。”
“这便是了,你也说了谁也不差谁,可怎么就给我一变!”越清楚知道木罗汉的宝贵,张山问起话来,就越有底气了。
“可爷你那《罗汉伏魔神功》也一样不全呀!”伶俐虫抱怨一句,继续述说道:“类似的木罗汉,一共是有十八个,取十八罗汉的数目。爷你得到的,只是其中的一个,算起来仅仅是十八分之一,现在却换了九变当中的一变,还是您占了便宜呀。”
“呃…”
张山事先还真没想到是这个原因,一时也说不出别的什么来,“我真的是占便宜了?”
“是呀,爷您可是占了大便宜,绝对是实话没跑的。”
事情都说清楚了,一个木罗汉确实就只能换个一变而已,张山便没有其它想法了,放伶俐虫离开之后,自己也就睁开了眼睛。
“一变就一变,起码也是个绝世武功呀。我先把一变给练了,早早晚晚也能够凑足了九变的,生活得有个盼头。”心下安慰自己几句,张山便翻开了《真魔九转惊天变》第一变的秘籍。
这套武功做为魔教的镇派根本,十分奇特,既不属于是内功,里面也没有什么招式。若是有不知究底的人得到这本秘籍,翻看起来,九成九都不会认为这是一门武功秘籍,反而像是本医学药理的典籍。
因为这里面实在是记载了太多的草典药性,放眼望去皆是可以入药的名目。
与其说它是本武功秘籍,不如说是个人体改造计划。与张山以前在故事中听过的改造计划所不同的,就是这个人体改造,是基于中医药的途径,而非微观细胞的手段。
修炼这套武功有成,人的力量、视觉、听觉,甚至于神神秘秘的第六感直觉,都会有极大的增强,几乎可以说是成了一个超人。有如此惊人的效果,便也难怪修练起来的难度极大,毁了一个王朝都未能练到极致。
现在张山一翻开书页,虽然只是将第一变给练成了,但效果也是显而易见的。肉体力量方面自然是不必说了,眼睛看见的事物,顿时就清楚了很多,耳中听见的风声虫鸣,多了许多层次感。细细分辨之下,他竟然可以借由耳力来辨别发声的具体位置,数十米之内误差,甚至不超过一尺。
如此明显的改变,让张山惊喜不已。之前他本以为一变所能带来的功效,至多就是自己的肌肉力量稍有增强而已,结果没想到好处居然如此之多,甚至于连自愈能力都有所加强。
现在他就感到手臂的伤口处酥酥麻麻的,伤口的愈合力虽然还未恐怖到肉眼可见的程度,但想必比以前是增强的不少。只要是注意清洁,看来是没有发炎感染的危险了。
“这可真是本神功秘籍,只可惜这个天底下,大概也就是我一人能练了。想要制造个超人出来,那耗费实在是太大,皇帝老儿败光了家底,也没有办法练成。看来这本书,日后也就是当个摆设放着了,比起《葵花宝典》还要不实用。”
随手将秘籍给收入怀中,张山瞧着天色已经晚了,却仍未见到岳卓林回来,心说这小子不会是在芦苇荡里瞎走瞎跑的迷了路吧。
这片芦苇荡颇有些规模,其中水路繁杂,陆路也不顺畅,要是真在里面迷了路,那可就坏事了。
“要不然,我去找找他?”
张山刚想要起身去找,耳里便听见附近有声响,估计是岳卓林回来了。见这一人穿过芦苇,过来这里里边,确实就是岳卓林。
不过,他的神情却十分紧张,一回来也没和张山说话,直接拢起湿土将火堆给盖住了,似乎是有什么着急的事情。
瞅着岳卓林的动作,张山心说这小子还真有公德心,知道随手灭火,想来是找着船了。“你在附近,可是瞧见有船家撑船?”
岳卓林点点头,可跟着又摇了摇头,说道:“是瞧见船了,不过却是郑家的船,我怕教主这里惹人注意,所以就着急赶了回来。幸亏这地方芦苇茂密,想来郑家的贼人,并没有发现什么。”
“郑家的船!”张山听闻之后,心下觉得奇怪,皱着眉头嘀咕道:“铁掌郑家,现在应该在鹿镇里招呼那些江湖人才对,怎么跑芦苇荡里来了?这里面可是透着古怪。你确认没有瞧错,真的是郑家的船?”
“若是旁的事物,那弟子说不准便有瞧错的时候,可是郑家的贼人,决计是没有错的道理。来的人名叫余栗,虽不是姓郑的,却是郑家老贼的二弟子,当年出手杀弟子的一家的人中,便有他在!”岳卓林神情愤慨的说道。
张山估摸一下,觉得岳卓林也不会瞧错的。他与郑家有不共戴天之仇,早在暗地里将一干仇人的消息给打听清楚了,日思夜想的就是这些人,如何会认岔了。
“既然真是郑家的船,那么眼前的芦苇荡,怕就不简单了,说不准便是水寇门的藏身之所。这里的水陆两条道,都有许多弯弯绕,贼寇们用来藏身,正是理想的场所。”
猜测到这一点,张山眉毛一挑,说道:“本来便想着将麻烦引开之后,便去找郑家的麻烦,他们却自己送上门来了。走,带我去瞧瞧那郑家的船,咱们暗地里数数人头,要是少的话,直接便把他们给做了!”
郑家祸害乡邻,杀人掠货的事情没有少做,属于是罪大恶极,死不足惜的,而且谁让张山现在口袋缺钱,正好想找个财主打劫。本着劫谁都劫的心思,他便把主意打在了水寇身上,说不得就要来个黑吃黑了。
“那好!”听找要郑家的麻烦,岳卓林满口答应下来,只是他还有些忧心张山的伤势。“教主你刚刚才受的刀伤,要不先放过贼人几日,待养好了伤势,再做计较也不迟。”
活动一下胳膊,张山觉得再练过第一变之后,这点伤势也没什么大碍,便一挥手,豪气的说道:“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要是这歇两天,那歇三天的话,还做什么江湖好汉。走,我们去寻他娘的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