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何时,一阵西北风骤然挂起,营中的旌旗发出噗噗的响声,原本阴沉的天空也变得越发昏暗起来,四处弥漫出一股子诡异气氛。
面对这一情况,献帝赶紧叫人擂鼓聚将,商讨应对之策,众人全都紧绷神经,在营帐内各抒发己见。
“陛下,臣认为,韩遂如此故弄玄虚,其有扰乱我大军军心之嫌!”马腾首先发表了自己的见解。
“陛下,臣附议马将军所言!”高顺附和道。
献帝微微点了点头,道:“那依众卿之见,韩遂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此城内,到底是什么情形?”
“这!”一众诸将一时回答不上来。
献帝见没人能够说出个所以然来,心中不由有点后悔,他后悔当初没有带贾诩出来,如果有贾诩再此,想必也不至于陷入这番尴尬的境地。
而且看这局势,韩遂军中显然有高人,因为就拿这出“空城计“来说,就不是一般人所能想出的,而且这人竟然能把诸葛孔明的空城计提前了二十多年。
这人是谁,如今该何去何从?
想到这些,献帝的头皮就一阵阵发痛,一种不可言之的不祥预感随之笼罩住了他全身,他的额头也浮现出丝丝的冷汗。
下面的诸将见献帝闭目沉思,不发一言,尽皆不敢发言,只有大帐中那燃烧的柴火,发出嘶嘶的响声。
良久,献帝突然睁开了眼帘,眸子中也迸发出一道精光,扫视了一眼帐中诸将,沉声道:“今夜,恐生事端,众卿,务必严正以待!不可马虎!”
“喏!”帐中一众诸将见此全都拱手大声应诺道。
“至于敌人是何诡计,此时不谈也罢,为今之计,只能以不变应万变,泰然处之!”献帝双眼凝视着那跳动的柴火,沉声道。
“陛下英明!”众将见此躬身道。
献帝摆了摆手,道:“都下去吧,今夜全都整戈待旦,以备不测!”
“喏!”众将随即转身离去,看着众将离去的身影,献帝龙眉一挑,随即对着身边侍候的王灿道:“快让马腾留下!”
待马腾返回后,献帝从帅座上站了起来,踱步到马腾身边,沉声道:“韩遂手下可有什么出名的谋士?”
“回陛下,韩遂帐下谋士不曾有几个,皆无多出彩之处?”马腾见献帝问此,赶紧道。
“那这凉州可有什么能人?”
马腾皱了皱眉,摇头道:“臣在凉州几十年,也无从发现什么能人,奇谋之士?”
献帝闻言,只能摇了摇头,打发马腾离去。此时营帐外西北风刮得越发生猛,尘土飞舞的也更加厉害,一些战马因为受到惊吓发出一阵阵嘶鸣之声。
踱步道大帐门口,献帝掀开帐帘的一角,随即就被那狂风吹得脸颊生痛,左眼中也进了几粒沙子。
费了好大的一番功夫了,献帝终于清理掉眼中的沙子,这时,营外却传来了高顺的声音。
“臣,高顺求见!”
“进来吧!”献帝右手揉了揉有些不适的左眼,沉声道。
高顺进帐后又告诉了献帝一个消息,即早先派出去的五百斥候,到目前为止,一个都还没有回营,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一个都没有回营!”献帝得知这个消息,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一连串诡异的事情令他这个穿越人士一时间陷入了巨大的震惊之中。
“陛下,要不要再派斥候,这次臣亲自带领一千骑兵充当斥候!”
“不可!明日再说!”献帝断然拒绝了高顺的建议,并把他打发了下去。待高顺离去后,献帝踱步到火盆处,盯着那跳跃不已的火苗,微微摇了摇头,心道:看来此次,事情不妙,此战凶多吉少。
夜,黑得深沉,漆黑的天幕上不见一丁点星辰,只有那呼啸的狂风发出阵阵刺耳而又令人心惊的声音,此时营地内,也昏暗一片,吕布、马腾等诸将此时全都披坚执锐,正襟危坐,防备今夜可能遇到的突发情况。
“韩遂这厮,装神弄鬼,来日如见到他,吾一定把他扒皮抽筋!”吕布看了一眼诸将,咬牙切齿的说道。
“温侯,说得是!”马腾也随即说道。
“嘘!”就在这时,高顺却对着二人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并随即指了指营外,众将见此一时屏气凝神,侧耳听了起来。
只见营地外传来了一阵万马奔腾的声音,其声犹如奔雷滚滚而来,诸将见此,全都脸色一变,随即冲出大帐。
冲出大帐后,那原本万马奔腾的声音,此时突然消失不见,留在耳边只有那呼啸的狂风的声音。
“某最恨这些装神弄鬼之人,高顺,你随我出营查看,敢否?”吕布双目圆睁,盯着高顺道。
“某敢!”高顺点头道。
二人随即依次跨上战马迎风出营而去,马腾本欲劝阻,但见此也只能摇了摇头。
良久,二人回营后,径直走进大帐,吕布的脸色阴晴不定,高顺也皱眉不言,马腾觉得奇怪,于是上前问道:“如何?”
吕布摆了摆手,高顺对着马腾道:“某与温侯出营查看,没见到什么异常之事,最后某二人驱马赶到城门外,但见城门依然大开,城内也一片漆黑,不见任何动静,恐有诈,因此某二人只得回营!”
众将闻之一时愕然。。。。。。
翌日清晨,献帝获知吕布二人昨夜之事,他似乎感觉到有哪里不对,但一时又说不出,无奈他只能集结大军,再次赶到安武城西门。
“吕将军,你带二千人进城打探一番!朕到要看看这韩遂到底耍什么阴谋诡计!”献帝望着这依然敞开的城门,沉声道。
“喏!”吕布随即带着二千人马径直的冲进城去,对方这装神弄鬼的做法,让他颇为恼怒,他平生也最恨这等事。
在吕布率领两千骑兵进城后,献帝的心不由提了起来,他为吕布的安危担忧,但是只过了一小会儿,他就看到吕布单骑冲出了城门。
“莫非城内有埋伏,只剩吕布只身逃回?”
正在他胡乱的思索间,吕布已经赶了过来,远远的拱手道:“陛下,城内空无一人!甚至没有一个百姓!”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