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是在知道秦书拒婚时,才得知原来他心心念念不忘自己,满心欢喜,待自己及笄之后便要去寻他,哪知,还未及笄,就收到了秦书出征的消息,只好苦苦等他回来,哪知造化弄人,及笄前却听到了秦书在战场失踪的噩耗……
随后也就有了她的北国之行,而苏之悠不准备按照原来的套路行事,她决定另辟蹊径。
大历四十四年,在任的皇帝是大历帝,号大历。已经是垂暮之年,膝下几个皇子最小的也已而立,大历帝年轻的时候励精图治,百姓安居乐业,一片盛世,不失为一个好皇帝,百姓人人称道。
垂暮之年迷恋道家丹术,追求长生不老,老而昏庸无道,几个儿子,不管是太子还是已经封王的几位,都是野心勃勃,对那皇位虎视眈眈,秦王也是其一。
待老皇帝薨,天下即将大乱,到老皇帝这一任,秦氏帝国已经有了将近四百年之久,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这是必然的趋势。
作为知道这段剧情的苏之悠,在得知最后是秦书继位之后,便从七岁那年开始布局,先是将哥哥推入那个圈子里,日后见面也有说头。
其次是打出自己才艺双绝的名声,要让秦书知道自己的存在。
——
这是一间茶室,中央有一个矮几,放着几杯清茶,冒着香气。苏之茴坐在几子左侧,刘琦站在窗前推开窗看风景,右一侧坐着另一个男子。只见男子端坐着,听见刘琦所言,也只是淡笑,唇角勾起之间,犹如一副水墨画作,缥缈如烟。
“苏之……悠?”唇齿缠绕间,带这些不知名的韵味,看向面前同样端坐着的青年,许久,发现眼前的苏之茴并无解答之意,只好无奈苦笑。倒上一杯清茶,清酌,茶雾袅袅间,俊秀的脸庞一片朦胧,举手投足间却透着满骨子的贵气儿。
自那日黄梨潍坊下的相遇之后,秦书就一直在私下寻找那个说自己叫“阿悠”的女孩儿。
说起那天,也是他的人生极其灰暗的一天,母妃尸骨未寒,秦王就又娶了王妃,他还小,却知道父王的做法有多让人寒心,前一夜,他倔强的在母妃灵牌前跪了一夜,还是不能阻止父亲,不想待在王府看父王娶亲,便央着堂哥将自己带出王府,在黄梨潍坊下他见到了那个跟他一样无助却满眼灵动的女孩儿……
心下郁闷,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对一个连长什么样都不知道的人如此执着,可是他每每梦回十分,总会会看到那双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的眼睛,忍不住想去探寻。每次听到“悠”字,就忍不住留恋,却总是失望而归,自十二岁那年,八年过去,这大概也成了他的执念。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说的大概也就是此人了吧,正是秦王世子秦书。已是弱冠之年,古代男子20岁行冠礼,两个月后就是他的冠礼。因是秦王世子,皇亲国戚,秦书又是圣上较为看中的孙辈,府中肯定是要大办的。
窗前的刘琦看着屋内相对而坐的两人,自觉没趣。
脑瓜子一转,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猥猥琐琐的关上窗户,在几子一旁随意坐下,看着京城众贵女心中的梦中情人秦书挑了挑眉:“哎我说,秦书?听说你上次抗旨赐婚?那位该是坐不住了吧。”
“听说?听谁说的?”秦书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刘琦。
“那还不是……听我家老头子说的。”刘琦摸了摸鼻子,抱着死贫道不死道友的原则,坑了老爹一笔,要是被他那火爆脾气的父亲知道,估计又是一阵子吹胡子瞪眼。
“被卸了任,有什么打算?”
“能有什么打算,每天饮酒作乐,大好时光,莫不静好。”秦书笑言,脸上丝毫没有被罢了官的颓废,相反还有一丝轻松。
刘琦一听这话,撇撇嘴,心里“切”了一声,在心里对他竖了中指,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他没说实话。
知道在秦书这里是得不到自己想听的答案了,只好将目光投向几子另一旁的苏之茴身上。
苏之茴抬头瞟了他一眼,看他这么想知道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缓缓吐出四个字。
“按兵不动。”
没得到确切的解释,刘琦有些迷茫,似懂非懂。茶室再次陷入了寂静,随后,刘琦又恢复原样儿打开窗子,苏之茴与秦书还是一人执一本书各坐一侧,仿佛刚刚什么也没发生。
任谁也没想到,出了名的浪荡公子刘琦,素来淡雅如莲气质为名的书痴苏之茴,和京城第一金龟婿秦书,这三人会混在一起。
一起吟诗作对,一起风花雪月,一起……谋取着这个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