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都是因为自己。
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两个小时了,看样子唐西妈妈大有说到天荒地老的趋势,苏之悠赶紧插话。
“唐伯父最近还是很忙吗?底下不是有工作人员吗?”
“可不是嘛,要是人人都像你这么能干,不知道省多少时间呢!悠悠你干脆去你伯父公司帮你伯父管理公司好了。”
“……”
“伯母我还是去看看唐西吧,您不是说他——”
只见唐母一拍手掌,像是突然想起来。
“对了对了,你赶紧去看看吧,这孩子最近都不吃东西,也不开门让我进去,真是急死我了。”说着起身推着苏之悠向唐西房间走去。
……略尴尬,刚刚是谁拉着非要话家常来着。
走到唐西房间门口,唐母暧昧的冲苏之悠笑了笑,就示意自己先离开,轻手轻脚下了楼。
从热心的管家大叔那里拿到了房间的钥匙,在管家大叔令人头皮发麻的慈爱的目光中走向唐西房间门前。
先敲了敲门。
“都说了我不吃,不用给我送!”
“……”再敲门。
“滚开!”
“……”
插上钥匙,握上门把,扭头冲着身后不远处一脸殷切的管家大叔僵硬的笑了笑,快速的开门进去然后反锁。
屋内一片黑暗,窗帘都拉的严严实实。
“啪嗒”
什么东西砸了过来,苏之悠下意识的伸手去挡,却还是晚了,感觉有什么尖锐硬物划到了额头,一丝疼痛立马蔓延来开。
“嘶~”下意识的吸气声。
“啪”苏之悠摸到了墙上的灯开关,灯亮了,屋里的一切跃然出现在眼前。
凌乱的书籍,横在地上的吉他,满地都是的乐谱,还有床上有些颓废的躺着的人。
——此刻正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唐西。
他张了张嘴,却并没有发出声音,目光跟着苏之悠,似乎有些不相信,生怕一开口苏之悠就消失了。
苏之悠看他并没有说话,也没打算主动开口,放下捂着额头的手,慢悠悠的越过一地的混乱,走到落地窗前拉开了帘子。顺势坐在了窗前的小沙发上,随手从一旁的小型书架上拿起一本书开始翻看。
——梭罗的《瓦尔登湖》,一个很诙谐的人,说话很有意思,她以前看过,不过再看一遍也无所谓。
窗外清风拂来,长长的并没有被发绳束缚的头发飞舞,在空中划出好看的弧度。
正沉浸在梭罗笔下世界的苏之悠忽然感觉到有人在身后,从沙发后边拥住自己,肩膀上一颗脑袋靠了上来,温热的呼吸扑在脖子上,痒痒的。
“怎么了?”微微转头,脸颊贴着唐西的半张脸,差一点就贴在他的嘴唇上,两个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你都不来看我,我还以为——”颇有些委屈的语气在耳边响起,似乎是怕声音太大吓到她,比平常至少降了几个音量。
“以为什么?”
“以为你不要我了……你都不来看我,家里也不让我去找你,我从医院里醒来,你就不在身边,我吓坏了。”
声音闷闷的,似乎还有着当时的余惊。
“我不是给你打电话了?也拜托伯母告诉你等我忙完了这一阵就回来看你?”
……“那怎么能一样!”颇为理直气壮的语气倒是让苏之悠有些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