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者被噎住了,良久才叹口气道:“是我太期望了,倒是忘了红袖这丫头从来不会喊我智者先生,总是老头老头的喊着,十年未听,我都忘记了。”
白素平复下心情提及来隐忧苑的目的:“师父,袖儿如今灵力尽失,还请师父看看这是为何?”
智者点点头:“论说有云翠血玉,可以保持身体各方面不变,而且红袖丫头的身体一直被放置在皇陵中,有水晶碧臂兽守护,除了陛下以外其他人都不能进入,所以被摧毁灵力的可能也几乎没有。”
“之前我用灵力灌输进袖儿的身体中,发现她如今的体质就跟普通人一般,对我的灵力并不排斥,而且可以很无碍地吸收,若是被摧毁灵力的话,是不可能对他人的灵力吸收如此顺利的。”
智者蹙眉,思索片刻对常小满道:“红袖丫头,把你的手给我。”
常小满听话地伸出一只手,智者搭着她的脉搏,像是给她在把脉。
一股暖流注入,不同于上次白素,智者这次注入的暖流带着轻轻的灼烧感,让常小满忍不住想缩手。
过了大概两分钟,智者带着一脸复杂地收回了手,白素焦急地问道:“师父,怎么样了?”
“你说你为红袖丫头注入灵力的时候,她会毫无排斥地吸收?”
白素点点头:“没错,徒儿觉得袖儿如今的体质就像一个巨大的容器,能吸入外来的灵力,不过因为只有我一人为她注入过灵力,所以我也不知道是否只对我的灵力有吸纳?”
智者沉吟了一下坐下来道:“方才我在向红袖丫头输入灵力的时候加入了一些火毒气,她虽然感觉到了异常,但却还是全盘吸收了,这并不是最奇怪的。”
常小满揉着手腕好奇问道:“那什么是最奇怪的?”
“若是火毒气被吸收了,无论是谁,都会感觉到浑身炙热难耐,可是你却毫发无伤。”
“怎么会这样?”白素问道。
智者摇摇头:“老夫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未遇到过红袖丫头这样的体质,太奇怪了。”
智者的话明显给了白素不小的打击,多年以来的修养让她只是轻轻叹气:“连师父也不知道的话整个大荒还有谁会知道呢?若是袖儿的灵力一直无法恢复,后果将很难估量。”
智者到没有白素这么悲观,他道:“不是还有你师弟吗?他一向知道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说不定也会对红袖丫头现在的情况有所了解。”
白素虽然不抱很大希望,但总算事情还有转折:“也不知道师弟如今到哪里了?”
智者道:“之前我收到他的传信说将与我同一日到达帝都,估计也快到了。”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一个醉醺醺的声音:“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咦?怎么都这么早,我还以为我会是最早的那个呢!”
常小满闻声回头,晨曦微露,青衣男子长发丝丝轻轻飘舞,一只手拎着一个小酒壶,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
白素笑道:“刚说到你,你就出现了,时间还真是一点不差。”
智者更是直接道:“大清早地喝酒,能成为最早的就怪了,不过也难为你竟然还清醒着了。”
青衣男子随意地坐了下来,微眯着眼道:“本以为会赶在您老人家来之前到达,说不定还能睡一觉,没想到您老的脚程那么快,竟然在我前面到了。”
智者捋了捋胡须:“你比我想象地快多了,原本我以为你是要到中午才到的。”
白素走过来拍拍青衣男子的肩:“师弟,你现在还行吗?如果喝的多了的话先去睡一会吧。”
智者阻止了白素,笑道:“你还不了解你的师弟吗?他是无酒不欢,千杯不醉!”
智者还说着,青衣男子已经抓过常小满的手惊奇道:“啧啧,真是奇怪,好生奇怪,黑洞体质啊……”
白素和智者像是早已习惯了青衣男子的奇言怪语,倒是常小满一脸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个握着自己手的男子,良久喃喃吐出两个字:“哥哥……”
“什么?”青衣男子惊讶,好笑道:“红袖,你竟然肯喊我哥哥了?”
常小满完全没在意青衣男子的打趣,眼眶瞬间红了,突然抱住青衣男子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哥哥!你是哥哥!”
在场的其他三人皆是一愣,终于看出来常小满的反常,白素试图将常小满从青衣男子身上拉开来,可是没了灵力的常小满力量竟出奇的大,像是要吊在青衣男子身上不再下来一般。
青衣男子尴尬了,他虽不是第一次被女人抱,可当这女人是红袖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的恶寒:“我说红袖,虽然十年未见,但是不必这么热情的,那个你先下来……”
“你是哥哥,你是我的哥哥常清!”
常清试图拉开常小满的手僵硬了,他不可思议地开口:“你……记得我?”
常小满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我的父亲,叫常在山。”
听到那个尘封了十多年的名字,常清一个踉跄,他一向放纵不羁,却在此时颤抖了手:“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常小满松开常清,平复了一会儿心情,她抹了抹眼泪:“我叫常小满,我的师父是常在山,我有个哥哥,叫常清,二,不,应该是十一年前失踪了。”
常清苍白了脸,他的呼吸急促,突然紧紧抓住常小满的手臂问:“那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是常清的?”
常小满满脸都是泪水,但常清的问话却让她开心,这证明,她没有认错,他真的是常清:“我的卧室曾是哥哥的卧室,房里有哥哥的相册,我记得,他的样子,他的左眼睑处,有一枚朱砂痣。”
智者与白素听了都齐齐向常清望去,他们都很清楚,常清的左眼睑处,有一枚朱砂痣,红得妖艳。
所以,你是我的哥哥,常清。
和我一样,来自地球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