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挂在高空的皎月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从天色看已经是半夜时分了,睡梦中的李可心突然惊醒,见身旁空空如也,伸手一摸只觉得一阵凉意,心里一阵慌张,这半夜三更的相公不睡觉跑哪里去?刚想起床的动作一顿,便笑着摇头上,心想相公也许还在为那十五万两心疼而睡不着,有可能到外头透透气去了。
李可心披了件风衣,便走到了房间前面的花圃,想借着月光寻找甄守财的身影。
“相公,相公。”李可心找遍了整个共圃也没见着甄守财“怪了!这么晚了,相公会上哪儿去了?”
突然她见着了一道人影,在前方一闪而过,李可心连忙大喝“什么人?”接着又敲了敲自己的头道“瞧把自己吓的,那个方向是往房里去的,那个人一定是相公,回头要好好骂骂他,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她急忙跟在那个人影的后面也回到了房里。
才一进门便被人从背后捂住嘴出不了声,李可心吓得花容失色,瞪大了双眼大气也不敢出。
“今晚我原是不想惊动你的,谁知你半夜不睡觉,起来穷溜达,如果你答应我不大声张扬,我就放了你。”来人故意贴近她的耳边朝她吐气道。
李可心拼命点头,表示同意。管他是什么人,保住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好,那我就放了你,不过还请记住,如果你不守诺言的大声嚷嚷,当心我杀了你全家。”来人接着恐吓。
李可心眼睛连眨都不敢眨一下的猛点头。
来人缓缓放开制住她的手。“我说过我还会再回来的,小娘子,多日不见,你可想念我。”
看到来人的打打扮还有那不正经的语调李可心吓了好大一跳。
“你……你又来干嘛,我……我不是说过我家相公是被冤……枉的……你不要……”李可心已经被吓得连话也说不全。
“小娘子,瞧你说得都心虚了,可见我没冤枉你相公。”白玉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坏坏的说道。
“不是的,我……我是因为紧张害怕,才不是因为心虚,你别冤枉我相公。”李可心急忙道。
今天早上小月就告诉她,昨晚街上的冥灯笼又消失一空,今晚怪侠可能又要出现了,要她记得提醒甄守财要小心。她睡前还提醒着相公,想不到这个白玉真的又来了,而且还这么突然,这可怎么办才好?
“小娘子,若你怕找冤枉你相公,你叫他出来,我问上他两句,就知道他有无被冤枉了,若真被冤枉了,我自当会放过他。倘若不是被冤枉的,嘿嘿!”说到最后,他周身竟起了寒气。
李可心看得头皮发麻,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如黑水晶般的眼珠到处乱瞄,相公这会儿又不知上哪儿去了,真是急死人。在心里挣扎了一翻,才硬着头皮道“我相公他……他不在。”
“不在?哈哈哈哈!小娘子,他又让你独守空闺了,看来他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放着你这样一个美娇娘不顾,居然老留连在外彻夜不归,他真不是个好丈夫。”白玉听了大笑后又大为怜惜的道。
“才不是你说的那样,相公刚刚还在的,只不过刚刚他……他上茅房去了。”李可心越说越小声,最后面的话也不知道白玉听不听得到。
“还真是巧啊。”白玉讥诮的睨着她。
“你爱信不信,你想怎么样?我们家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你还是走吧。”李可心高昂着头不可一世道,也不怕激怒了白玉人家给她来个先杀后抢的。
“你怎么知道没有值钱的东西可拿。”白玉一双鹰眼炯炯有神的瞪着她瞧,这白玉这么一瞪,李可心一阵不自在“我家相公向来节俭,从不用奢侈品,整个屋子根本没有所谓的值钱物品。”
“值钱的不见得是物品,也许是人……”白玉故意将话尾拉得老长。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相公不在,你快走。”李可心瑟缩了一下,便屏着气,撇头道。
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被一个看不清真面目的人弄得心神不宁,这个不是个好现象啊,她又不是花痴,更何况这个白玉长得如何还是个未知数,自个儿脸红个什么劲儿了,真是的。话虽这样说,但她不禁又想起上回被他强夺的吻……
“你想起了什么吗?”白玉故意与李可心贴得很近,说话时呼出的热气都喷在了李可心娇嫩的俏脸上。
“我……”脸上温热的气息搅得到一阵心慌,竟说不出一句话,一颗芳心只顾着狂跳,咚咚的声音,像击鼓似的。
怪侠轻易的就将她搂在怀里,头一低便吻向她,这个吻先是温柔多情,接着竟是带著折磨性的狂吻,似是有意的惩罚。李可心大吃一惊,用力将他推开,退离他三步远,娇喘着瞪着白玉。
“你这个大色狼!”李可心怒道,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可惜了自己技不如人,要不定要打得他满地找牙。她用力擦着唇,这个大色狼居然又强吻了自己了,还有更可气的是,自己居然——居然差点就沉醉在他的吻下,真是太不应该了。
“小娘子,你可是有点言不由衷了,刚刚你明明沉醉其中,怎么还要骂在下呢?”白玉虽听不懂大色狼是什么意思,但看李可心的表情便知一定是骂人的话,话语中尽是讥俏。
李可心气愤的扬起手想要给他一巴掌“无耻!”
白玉轻易就抓住了她的手,一脸怒气“你好大的胆子!”
说也奇怪,此刻看着白玉的眼神,李可心竟觉得有点眼熟,更怪的是她能感觉得到他的愤怒好似装出来的,因为她在白玉的眼神中并没有看到怒气,都说眼睛是一个人心灵的窗户,表情可以装,但眼神总不好再装吧?好一个奇怪的人,难道他喜欢挨打?好个怪侠!
“你更大胆,你若再不走,我要大声喊救命了。”收回手,李可心扭头道。
“你答应过我不叫的,若你敢喊救命,来一个我杀一个。”白玉凶狠的道。
“你——”她心惊不已,不自觉得后退了几步。
白玉邪笑着,一步一步的走向她。
李可心一阵心慌“你别过来,你再踏近一步我便咬舌自尽。”
白玉冷笑道“又来这一招,不过你倒很守贞操,可惜啊,可惜!”他摇头惋惜的叹道。
“你有什么好可惜的?”李可心知道他在可惜什么,但那是她和甄守财之间的事,与他一个外人何干。
“可惜甄守财只闻得到铜臭味,不识女人香。”白玉摇头煞有介事的道。
“住口!不许你污辱我相公。”李可心斥道,自家相公再怎么不好也轮到他一个外人来评论,要说也得自个儿说,而且甄守财还是她李可心的心上人,就更不能让人说他的不是了。
“他本就是不解风情、满脑子金银的守财奴,这是江南人众所皆知的事,你身为他的妻子,应当感受最深切……苦啊!闷啊!恼啊!怨啊!瞧我是否道出了你的心声?”白玉不怀好意的又上前跨了一步。
“你这个无赖,我打死你!”李可心退到床边随手拿起枕头便砸向他。
李可心哪是白玉的对手,砸出的枕头轻易轻易就被他闪过了,还被他扑倒压在了床上。
“小娘子,别挣扎了,我一定比甄守财那守财奴强,让我好好爱怜你……”话没说完就要将嘴巴欺向李可心。
“啊——”李可心的最后一道防线终于被攻破了,看着那戴着面具的脸不断的向自己靠近,再也忍不住尖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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