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华天有点发愣的看着尘扬提着自己向尘府飞奔,他实在没有办法相信尘扬竟然已经达到了这样的境界。
尘扬当初和秦仁走的时候,虽然他明白尘扬际遇不错,可能成为高手,但是没想到十年过后,尘扬竟然成为了一元境界的高手。
那可是天生遗传的「卍」寿纹章,自古相传凡事拥有纹章的人都无法感悟气,无法成为一元高手。
没有过多场时间,尘扬就领着自己的二叔进入了尘府,来到了尘家的客厅。尘华天也被放到了椅子上,不过他还没有缓过劲来,胸口还是呼吸困难。
“二叔,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你还是知道一二的吧?”尘扬也做了下来,淡淡的问道。如今他没有助力,决定先稳固一下自己刚刚突破的《天王转身决》的境界,顺便等待关一刀,白寒玉,萧白敛等人的到来。
顺了几口气,尘华天神情也不似宴会上那种颓废,而是严重厉芒闪现,整个人就好像忽然变了一个人似的。
“莫要相信安和王,虽然我不知道他对你说什么,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整个事情绝对不是他所说的那样。”
尘扬诧异了一下,继续听自己二叔娓娓道来:“那封信我知道,当初我和大哥都以为是安和王不忍看华成为大楚一州,所以联合起来,先帝退位。先帝确实有跟大楚皇子合作,但是大楚皇帝压着太子,太子没有实质性的插手下,我们也几乎成功了。”
尘扬点点头,这些他都知道,和安和皇帝说的一般无二。
“可是,大楚太子还是出手了,单单是一元高手,就有数位。这个时候,安和皇帝得到了大楚净念禅院的支持,也就是大楚皇帝背后的支持。当时,我和大哥就觉得不是那么简单。但是形式所迫,我们不得不铤而走险,大哥撇开我暗合安和王宫。”
尘扬点点头,这几乎和安和皇帝说的一样,也就是起码这部分的事情是真实的。
尘华天看尘扬没有说话,继续说道:“借着大哥的大势,安和王做上了皇位,但是他立马就对我们动手了。本来假意出逃的计划也被安和皇帝的突然动手破坏了,这我们才知道,原来无论是大楚的皇帝和太子,似乎都对华邵有着很大的兴趣,虽然我们不知道是什么,但是这里一定是关键所在!”
尘扬低沉的喝道:“海口?”
尘华天愣了一下问道:“什么?”
尘扬将出海口的事情跟尘华天说了一下,尘华天思考了一下,摇摇头,说道:“不会的,华邵确实是一个天然的出海口。但是,出海百余里就朦朦大雾,基本上再往前就是死路一条了。基本进入海雾之人都很少有人活着回来,回来的也都失心疯了。”
尘扬这倒是没有注意过,没想到还有这么一说,这样的话其实不是大楚派人出海的事情都是假的?
到底争夺这里是为了什么呢?尘扬苦苦不解,于是问道:“那那天我父亲到底是怎么回事?”
尘华天无奈的说道:“这件事我也不清楚,当时,唉,你也知道。你父亲早有安排,还好让你哥和我的一位本来在城外包养的女子和孩子藏了起来。”
这下尘扬坐不住了,立马站起来说道:“我哥哥没死?”
尘华天点点头,说道:“当然了,你父亲怎么会带你哥哥冒险。他为了我们引开了追兵,似乎有着至少两方人马,都是一元高手在争夺大哥,我们看着都无能为力。”
“不不不,不是两方,是三方人马!”这个时候,一位白发老者不知道何时进入了大厅之内,随意的坐在了大厅的座位上,缓缓的说道。
尘华天大吃一惊,不知道来者何意,但是尘扬倒是知道,这就是虚妄门之中,跟着自己江湖历练的老者。
虽然不知道他和虚妄门的关系,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有很深的友谊在里面,甚至是师徒之情。
尘扬几次猜测这位就是秦仁的大师兄,但是还是缺乏根据,而且那位大师兄据说远在他乡,根本不在大楚境内。
尘扬也只是知道老者姓童,秦仁对于尘扬是维护和关爱,萧山则更多是为尘扬铺路,将自己的希望给予尘扬身上,而老者可以说是尘扬的授业恩师。
“童爷爷,你真的来了!”尘扬吃惊的说道,本来没打算惊动这位高手,但是最后没想到自己的师门还是拍拖他来了。
童姓老者点点头,继续说道:“我虽然也不是能算清楚具体的真相,但是还是能知道一点真实的情况的。”
尘扬顿时吃惊,老者算无遗策,他一身修为早就超出五行之境,尘扬多次怀疑老者乃是六合的大高手。这样的高手在他最为擅长的方面,都没有算出来,这太让尘扬吃惊了。
老者点点头,继续说道:“大楚最强门派参乎进来,三方势力互相争斗,至少我感觉到了净念禅院的姑射仙子,唯我圣教的水镜先生,至于其他的第三方估计也有不俗之人,三人将这场争斗完全搅乱。”
“净念禅院?唯我圣教?还有不知名的势力?”尘扬默默的念叨,虽然自己二叔不明白这些词代表什么,但是尘扬明白。
净念禅院是大楚武林第一门派,可谓是大楚正道翘楚,没有之一!
唯我圣教虽然无法跟净念禅院相比,但是两家相斗不知多久,一直都是你下我上,你上我下的架势。从来没有一个门派能比的上着两大门派,也没有任何的一个门派能参与这两大门派的纠葛。
“净念禅院支持安和王,那为我圣教支持的就是太子了?”尘扬分析道。
“不不不,唯我圣教代表的是士大夫的意志,士大夫就是这第三方势力!大楚十大家族也搀和进来了!”老者纠正了尘扬的错误,将最重要的信息交给了尘扬。
尘扬这才明白,原来华邵先帝背后是太子的人马,现在安和王背后是净念禅院的人马,这时候尘扬立马对老者说道:“童爷爷,我父亲他,您可不可以?”
老者摇头,说道:“不知道,我算不出,我怎么算你父亲都是死了!”尘扬脸色一白,颓然坐了下来。
“别灰心,这才是我疑惑的,你父亲既然死了,就应该让我算到。但是每回我算的时候,都好似一层面纱遮蔽,这让我非常不解。按道理,遮蔽也应该遮蔽凶手,为什么还要遮蔽一个死人呢?”
尘扬一听,立马坐起身来,高兴道:“你是说我父亲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