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混江龙跟老苗五个人到城主府时,平福横了他们几个一眼,五人不由自主地抖了抖,“我们小姐在书房等你们。下次有事你们早点,太晚了误了我家小姐休息。”如果这话是别个独一城的人说的话,老苗跟混江龙一早就把人给撕了,但是对于平福,他们只能听话地点点头,没办法啊,人家武功比他们高了不止一倍,他们两个人加起来还不见是人家的对手。
懦懦地跟着平福到书房,相对刚刚对他们那嚣张的样儿,平福这对向孟洛,那完全是变了一个人,温声细语的,一脸的谄媚,第一次看到平福如此变脸的三个人都满是稀奇,不出意外的,平福再次瞪了他们一眼,三人连忙收回他们的目光,低头看地面。
“嗯,回来啦!”孟洛在练字,抬头看了他们几个一眼,说了一句又接着练,平福眼观鼻鼻观心地在旁边待着,但凡见那五人有什么动静,眼神当即杀过去,五个人虽然心里那个急的,在平福的淫威之下,他们却都不敢打搅孟洛。
最后一笔落下,孟洛放下了笔,平福捧上帕子让孟洛擦手,孟洛这才说话,“就你们五个回来了?”混江龙回答,也顺便提出了他们的发现,“小童子他们五个还在蒙古,那个,小城主,楼云跟我们说的那此资料是不是出错了?”
不知道为什么,混江龙在孟洛的目光注视之下,竟然觉得气弱,后面那问题问得很小声。“你们不是已经亲自去看过了吗?对与错的,难道你们看不出来?”孟洛不答反问,混江龙老苗五个人听得气势更弱了,“我们勘查了一遍,发现许多地方与楼云所说的并不符合,所以小童子提议我们五个人回来跟小城主你说一声,她带着其他五人再查查。”
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童颜当真没让她失望,那么快就明白了她的用意。
“没错,楼云跟你们说的蒙古大军驻扎的四周地形,是我让他改过之后说的。”到了这时,孟洛没必要再隐瞒什么,五个人皆是惊愣的持向孟洛,孟洛坦然地接受他们的目光,“觉得被我耍了?你们要知道,你们是军人,作为军人,不想平白无故地死去,首先你们必须要做到的就是谨慎谨慎再谨慎,同样一件事,别人可以用一次机会去验证,而你们却要用三次,因为别人去拼搏用的只是一些寻常的东西,而你们用的却是最宝贵的生命,只有一次机会的生命。你们想说,因为这次给你们讲解地形的人是楼云,是我的人,觉得楼云不会出错,我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出错?”
看到五个人一脸的认同的样子,孟洛勾起一抹冷笑,“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不信你们在独一城里活了那么多年,只不过刚过了段舒适的日子,你们就把这句给忘了。”一句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到他们的头上,连他们的心都如同置于冰窑中。
“我虽为独一城的城主,害你们之心或许是无,但你们又怎么能保证,我得到的消息是绝对正确的,万一送到我手上的资料被我们的对手调换了,又或者,楼云在讲解中漏了哪一个重要的信息,难道你们认为这些都不可能发生吗?”孟洛一而再再而三地打击,五个人现在已经是面如死灰,是啊,这些又有什么不可能的,“你们可知道,如果这一次不是我让你们亲自去查勘一下地形的话,明晚的行动,你们都照着楼云所说的地形去隐藏和攻击,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一提到这里,五个人直打冷颤,如果是这样的,他们两千人去,蒙古军有五万人,他们全都会有去无回的!
孟洛站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向他们,“记住,你们当强盗的时候一直存着的警惕之心,对于成为军人的你们,更要具备,需知一步错,步步错,自己的命运,只有掌握在你们自己的手中,那才是最安全的。任何人,任何事,在你们没有进一步的观察和分析之后,都不能轻易相信,就算是眼睛看到的,也同样可以骗人。我这一次只是要给你们一个警惕,所幸你们都没有让我失望!等童颜他们五个回来之后,你们就好好商议明晚究竟要如何布署行动,商定之下再来同我说一声。”
此时的五个人完全那是完完全全的为孟洛折服,恭声地应是。
“好了,你们都回去吧。”
待五人离去之后,孟洛露出了一个笑,她总算没有白费心计,接下来就看童颜他们回来之后,能给她带回什么样的惊喜了。
“小姐,时辰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你还在长身体,可不能不注意休息。”平福提醒,孟洛答应地点点头,人却没动!
等童颜五个人回来时,已是第二天中午,老苗混江龙一直在城门口等着,一看到他们进来,跳着过去,“小童子,小童子,你们可算回来了。”童颜五人对于他们的热情,都有些诧异,尤其是童颜,“苗老大龙老大,你们不会一直在这里等我们吧?”
看到两人直点头,童颜更纳闷了,“出什么大事了吗?”
“嗯,小城主说,她是故意让楼云说错蒙古大军驻扎四周的地形。”混江龙闷闷地说,童颜却露出了一个笑容,“嗯,我在蒙古的时候已经猜到了,放心,我们五个人观察了一个晚上,重复查看了好几次,只要我们照着这个地开制定行活计划,那就没错了。阿洛有没有说让我们自己制定这次行动?”一脸期待的看向老苗跟混江龙,混江龙道:“小城主就说等你们回来了,我们一起商议今天晚上的行动,制定好了之后再拿给她看。”
童颜一听更兴奋了,“那好,我们赶紧回去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看到童颜的样子,几个人都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那么兴奋。
当童颜拿着孟洛要求的行动计划书跑到城主府时,双眼放光,那眼里的灼热快要把孟洛给烧着了。孟洛看了她一眼,开始翻动了手里的计划书,看完后,很淡定地扫了一眼关急的童颜,“嗯,这个计划做得不错,今晚的行动就照你们制定的去做吧。到了蒙古境内,把大楚费城军队的衣服换上,等你们烧完粮草之记得留下一行字。”
“什么字?”童颜很好奇地问。
“尔敢偷我费城之粮,我亦烧尔粮草。”
童颜眨眨眼睛,半天没回过神来,偷费城粮食的,好像是他们自己哎,现在又让他们假扮费城的军队,还留下那么一行字,这不是要让蒙古和费城打起来吗?
一想到这个可能,童颜便问了出来,孟洛点头道:“对啊,我就是要让蒙古跟大楚打起来,春暖花开了,很适合打仗,我只不过想在他们中间添一把火,让他们比预期的时间要更早打起来,他们打得越激烈,对我们独一城就更有好处。”
嘴唇动了动,童颜不太明白,又不知道要怎么问,孟洛知道她心中的疑惑,进一步地解释,“我们独一城发生了那么大的变化,又怎么可能不引起大楚蒙古的注意,但目前为止,我们没有自保的能力,他们随便一方出门,都可以灭了我们,所以,为了生存下去,那就只好让他们忙起来了,首先是大楚跟蒙古,接下来,我还要高丽也卷起来,他们打得越激烈,我们独一城就越轻松,三年,只要这场仗打个三个年的,三年之后,我们独一城将无惧于他们任何一方,到那时,他们就是有心要吃下我们独一城,那也没那个本事了。我的用意,你可明白了?”
说到了这个份上,童颜自然感受到这一次行动的重要性,握紧双拳,“我明白,阿洛你放心,这一次的行动,我们一定可以顺利的完成的。”
“嗯,我信你们!”
夜黑风高之时,人影闪动在草丛中,一点一点地靠近那灯火通亮的军营,分布四处,等待着,等待着,直到月上中空,一个手势下,纷纷行动,一个一个的人无声无息地靠近,配合契密的手起刀落,无声无息地解决了侧边的蒙古守卫,并将人拖到一边,扒下蒙古人的衣服,换上了,暗示着后面的人跟着他们进去。
另一端也在同样进行着一样的行动,他们的动作很灵敏,没有多久,一处被点起了大火,却在这时,一队蒙古兵巡营而来,一看有人在点火,大声用蒙古语喊道:“什么人,竟敢烧粮草!”
“不好,被发现了,大家赶紧准备撤退。”一个粗犷的声音大喊,几个人冲向那迎来的蒙古人,拼杀着将他们解决,可此时各营的人都被惊醒了,蒙古人纷纷赶过来,有人大声用蒙古语喊道:“大楚的人要烧我们的粮草,快点把他们拦住。”
但是,那些潜进来的人都穿着蒙古军的衣服,他们不管蒙古人怎么大喊大叫的,迅速地将粮草里的火点得更旺,在蒙古人混乱救火之际,退出了蒙古大营,然后脱掉蒙古军的衣服丢在了逃往费城的方向,听到蒙古人追出来的马蹄声,潜入的人马躲在一边,在确定他们离远之后,往相反的主向,独一城而去。
而那一边,另有一批人骑着马飞奔向费城,却在临近费城还有一百多里的山谷中弃马,策着马让它们继续往前跑,他们却拿着随身所带的东西,攀上了山谷,等他们所有人都上了山谷时,蒙古人的兵马也追至而来,沿着马儿策腾的方向一直追一直追,这些引蒙古人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带头的大声地说道:“快,立刻回独一城。”
而在另座城中,守城的人远远看到火光,连忙去回禀了守城将领。
“将军,那里不正是蒙古人放粮草的地方吗?怎么着火了,难道是蒙古人的粮草被烧了?”
“天色太暗,看不太清楚,快派人去打探消息,倘若真是蒙古人粮草被烧,那么我们与蒙古人之间只怕要立起战火。”
“是,将军,属下立刻去派人前去打探。”
那一个四十来岁的将军,看着那火光,“若真是粮草被烧,那可真是烧得好,去年竟然敢到我费城来偷粮,粮若被烧了,我看你们蒙古还能撑多久。”
而在独一城中,孟洛看着地图,托着下巴思考着,突然冲着平福问,“蒙古人的粮食被烧了,他们肯定会着急,这样一来,在与大楚之间交战,他们就得处于弱势了。如此一来,这场战的胜负就分出来了,这样的结果对我们还是不太利吧!”
平福答道:“蒙古人的粮草本就比我们大楚少,若不然他们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进犯我们大楚,他们也不过求的是温饱解决而已。如今小姐让童颜他们去烧了蒙古的粮草,只有两个结果,要么就是蒙古人拼死地进攻费城,抢到粮草,要么就是退兵休战。”
“我也是刚刚才想到烧粮后不好状况,要好好想想怎么补救,大楚和蒙古一定要战,最好打得的持久战。平福,你说我们也去烧了费城的粮草怎么样?”孟洛脑子一转想了个主意。
顿了顿,平福点点头,“可以,不过如果能让蒙古人自己去烧,那更好。”
孟洛听得也是赞同啊,但是要怎么样才能让蒙古人照他们的意思去做呢,“烧了费城的粮草后,蒙古人的粮草那也是个大问题,到时候高丽必定要从中打劫的。”孟洛又想到这点,平福接道:“可以让我们的人,把费城的粮草买给蒙古,小姐,奴才觉得,与其烧了费城的粮草,不如鼓动蒙古人去偷了费城的粮草更好!”
这回孟洛听得双眼发亮,这样确实更好!
“没错没错了,烧了那么多的粮食太浪费了,不如让他们去偷过来,平福,我们就这么办吧!”孟洛凑到平福的耳边一阵嘀咕,平福一边听一个劲地直点头,心里YY的,然后主仆两个相视地奸笑着,好戏就要上场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