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决定要去捉人,平贵便先命人将齐王带来的暗卫解决掉,之后又无声无息的把叶氏院子里的人都清出去,孟洛刚要走进去,平贵却拦住说,郡主,你还小,如此不堪之事本不该让郡主插手,所以,郡主还是等会再进去吧。
孟洛知道平贵是为她好,可她并不是真正六岁的孩子。“平贵,你说叶氏和齐王看到我会是什么样的表情?这些事情,我远没有你以为的那样的不懂,男欢女爱而已,就算我今日不看,总有一****也是必须要了解的,既然我的母亲愿意自己给我上一堂课,我又有何不能看的。而且我来捉他们,跟你们捉他们得到的效果是完全不同的。”
嘴角那越来越冷的笑容,让平贵心里阵阵纠痛。唤了一声郡主,孟洛回头看着他一脸的心痛,真正露出一个笑容,没事的,就算只是为了父王,我也会好好地。
跨步走进,就在临了叶氏的房里,听到一阵阵女人的娇喘声,还有男人的粗气,平贵的脸铁青得吓人,孟洛却笑得越发的灿烂,走在最前面,用力地将门推开,床上的人都被惊动了,齐王好事被打断,那是气不打一出来,吼道:“那个不长眼的东西敢打搅本王。”
“四皇伯和母妃累了一晚了,不如出来喝杯茶歇歇吧。”孟洛随意地坐下,倒茶,跟着她进来的只有平贵和红樱赤雪,至于其他人都在外面等着。
齐王和叶氏听到孟洛的声音都极震惊,叶氏用被单包裹了身子,齐王拿过自己的单衣穿上,这才慌慌忙忙地掀开床罩,迎上孟洛那冷若冰霜的美眸,叶氏一个踉跄的摔在床上,“阿洛,你听娘解释。”
孟洛冷哼一声,解释,你想解释什么,解释说这一切都不是你自愿的,是齐王四伯强迫你的?他可没堵了你的嘴,真若是他强迫的你,你会如此享受?
平贵听得前半没什么感觉,可那后面享受二字,结结实实被雷到了,小主子才六岁,六岁啊,这享受的词怎么就用到这上面来了?
叶氏被孟洛这么堵得脸色涨红,是羞的也是愧的。孟洛没理她,转向齐王,“四伯,我的好四皇伯,我父王昨日才故去,你可真是急不可耐的,你说要是让皇帝知道,让天下百姓知道齐王今日所做之事,你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呢?”
随意地靠在椅子上,齐王脸色变得青一阵红一阵的,但还是问了,你想怎么样?
孟洛揉了揉拳头,我不想怎么样,先打你一顿再说。朝平贵和赤雪红樱三人使了眼色,平贵和红樱当下用一块布包着齐王狠打起来,叶氏一看齐王被打,连忙喊着,别打,别打。孟洛眼中闪过厉色,叶氏朝着孟洛而来,“阿洛,别打了,你让他们都别打了,他是你四伯,他是你四伯。”
“噹”的一声,孟洛将茶杯砸在地上,叶氏吃惊地看着孟洛,平贵和红樱也停手地看向她,孟洛朝他们使了一个继续的眼神,两人又接着打,再看向叶氏,一副你还是人的表情,“你也知道他是我四伯,啊!他也知道他是我四伯!可你们都做了什么,都做了什么?我父王死才不过两日,你们竟然就敢在诚王府,在我父王躺过的床上做那些事。在你们的心里,有想过我父王,有当我父王是兄弟,有当我父王是丈夫吗?你竟然还敢提他的身份。哼,”孟洛全身散发着骇人的冷气。
叶氏听着孟洛一字一句的指责,捂着脸直哭,孟洛让平贵和红樱收手,拉开裹着齐王的布,齐王的脸肿得跟猪头一样,他虽然被人蒙着打,可孟洛跟叶氏说的话,他也是听得一清二楚的。想他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气地嚷道:“我我阿妍本就两情相悦,若不是孟伊默从中作梗,阿妍她嫁就是我。”
这个说法孟洛还是第一听说,不过以她对孟伊默的了解,这是绝不可能。果然,平贵尖着噪子说道:“胡说八道,我们家王爷几时作过如此之事。当年皇上下旨赐婚,我们王爷根本就不知道你与王妃之事,倒是齐王口口声声说与王妃两情相悦,若真是两情相悦,齐王如何不去找皇上奏明,将王妃娶回去?我们王爷并非非王妃不娶不可,只不过是见皇上下旨,王爷心中亦无他人,这才娶了王妃。”
说着说着,平贵那是一脸的鄙视,齐王一张猪头脸越发的难看。忍不住大声地吼道:“你究竟要做什么?”
孟洛哼的一声,你说呢,要是你捉到你的王妃跟别的男人在床上,你会怎么做?很不客气地要噎死齐王,齐王是一句话都反驳不得,气得那胸口直喘。叶氏惊恐地唤了一声阿洛,你放了齐王,不要伤害他。
就这么一句话,可是让孟洛一干人听得炸毛了,孟洛指着齐王道:“平贵,揍他,揍得他只剩一口气咱们再说。”
平贵对齐王的意见也是大得没边,一得令又是把齐王往狠里揍,要不是孟洛觉得自己太小,不适合揍人的,她也要跳上去给齐王几拳。叶氏一看自己越是为齐王求情,孟洛就越是火,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抽泣地道:“阿洛,你放了他,我答应你,只要你放了他,从今以后我再也不见他。”
正拼命地护着自己的头的齐王听到叶氏的话,急着忙道:“阿妍,你不要答应她,不要答应她。”
孟洛听着他们自说自话,那是气乐了,盯着叶氏问,你见不见他,你以为我在意,你今日背叛了我父王,那么在我的心里,你也就不是我的母亲,我今日来捉你们,只不过是想让你们知道,别以为你们的事有多隐蔽,该知道的人都知道。还有就是,我父王还没下葬,我由不得你们在这里乱来,气着我父王。而对于齐王,我只不过是要捉着他一点把柄罢了,他不是要皇位吗?我只要握着他这么个把柄,他就得掂量着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格坐上那个位子。四皇伯,你说这样好不好?
听到孟洛这话,齐王气得肺都要炸了,这个死丫头,竟然想断了他的念想,皇位啊,那是他活了三十几年来一直的目标。这么一想,一口气上不来,喷了一口血晕过去,叶氏这下哪还管得了什么,跌跌撞撞地过去护着齐王,孟洛意示平贵别动手,走到书桌前写下一份证供,晃晃到齐王旁边,踢了齐王一脚,恶狠狠地道:“起来,你要是再不起来,我让人把你从诚王府的大门抬出去,相信到那个时候,你连死的心都有。”
叶氏仿佛从来不认识孟洛一样,哭得悲切地道:“阿洛,你是怎么了?为什么你会变得那么狠,那么歹毒?”
“我狠,我歹毒?我只不过是让人打了他一顿而已,这就狠了,歹毒了?母妃,红杏出墙和偷人的下场,不用我告诉你是怎么样的吧?我这样算是狠和歹毒了?我知道你已经醒了齐王殿下,你要是再不睁开你那双眼,我保证你会后悔一生的。”孟洛一点也不掩饰地警告,果然,齐王睁开了眼睛,看向孟洛宛如毒蛇,恨不得将孟洛千刀万剐。孟洛才不理她,晃在了晃手里的纸,在上面签个名,按个手印我就放你回去。
齐王不相信地看向孟洛,孟洛无所谓地道:“我向来说话算话,签完你就走,想从哪里走就从哪里走,绝没有人拦着你,只要你签了。”
哼的一声,齐王拿过孟洛递来的纸看,还没看完就把纸撕了,气兇凶地,想要我签这种字,不可能。你死了那条心吧。孟洛冷冷地盯着他,你以为你还有选择的余地?你不签这个字,我立马把你这里抬出去,告你一个通奸之罪。当然,你通奸的对象会从我的母妃变成你安排在我父王身边的侧妃。
“你,你,你……”齐王指着孟洛却是再多个字都蹦不出来,孟洛给了他一个白眼,自己去照着刚才那一份写,然后签字画押,放心,只要你不惹我不开心,我不会把这纸让外人看,但是,反之的后果你也就明白了。想要杀我灭口的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确定你能杀得了我,否则我立刻就把这张纸流传出去,之后,你这三十多年的努力也就化之东流,皇帝与你再无缘份。
你以为我会让你捉着我那么大的马柄?齐王反问,孟洛摊摊手说,我已经说了,你没有选择的余地,如果你不写,不把这个把柄给我,那么你会立刻失去你现在所拥有的所有东西。相对来说,我的办法还是挺好的,你的把柄只有我知道而已,要是你哪一天除了我,你的秘密就不会有人知道,你也就安全了不是?
齐王思索了半响,终究还是走过去,照着孟洛刚刚的内容写下,签名,画押,交到孟洛手里,孟洛看了看,还是很满意的。指了门口,四皇伯就请吧。齐王深情地看了一眼叶氏,嘴唇动了动,这才离去。等齐王走了,孟洛收起纸张,转身也要走,叶氏唤了她的名字,孟洛头也不回地道:“从你成为孟伊悌的女人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我容不下你对父王的背叛,而且是如此迫不及待的背叛。你应该知道父王并不曾阻拦你跟孟伊悌在一起,可你呢,竟然连等他下葬都等不及。”
再也没有停留地离开,不顾叶氏在她身后的哭喊。
出了叶氏的院子,孟洛吩咐道:“今夜的事,别告诉姑姑和六叔。”
平贵三人齐应,孟洛深吸了一口气,低眸一笑,从今以后,她就是真正的孤儿了,原来对叶氏的一丝渴望从此随风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