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父王,父王你在哪里啊,我是阿洛,我来找你了,父王你快出来啊!”孟洛朝着萧擎苍指的方向寻去,在看到那座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府邸时,孟洛欢喜得不知道该如何说话,更是大声地大喊,“父王,父王,父王你快出来,我是阿洛,我来找你了父王。”
“你凭什么抢了我的身体,杀了我的父亲,抢了原来属于我的一切,孟伊默,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孟洛正要冲进府邸,却听到声音大声地嘶叫,那所喊的名字,孟洛本能就跑了过去,在看到那张属于连独漠的脸,以及被掐的那个,孟伊默时,连忙冲了过去,一把挥开连独漠,护着孟伊默直接地唬道:“不许你伤害我父王。”
连独漠看到孟洛时非常惊讶,脱口就唤阿洛。孟洛恶寒冷眸一瞥道:“你有什么资格叫我的名字。”
“我为什么没有资格,你是我的妻子,我连独漠的妻子,我没有资格,难道他就有资格了吗?”连独漠指着孟洛身后的孟伊默问,孟伊默非常的虚弱,完全是靠孟洛扶着才能站好,在看到孟洛的时候,绽放了一个笑颜,温柔地唤了一声阿洛。
孟洛没二话就要把手中的红绳绑在孟伊默的中指,连独漠却冲过来一把推开她,“我才是连独漠,我是你的丈夫,孟伊默已经死了,死了你知道吗?你这样把你的寿命分一半给他,那样有意思吗?你要你的父王在一起,你们那是****,****你知道吗?若是被天下人知道了,你和他都会万劫不复的。”
“我念着你那具身体,不跟你计较,你现在给我让开。我和我父王的事,谁都没资格管。还有,我父王没死,死的人是你才对。”孟洛上去一把就拽开了连独漠,防备着连独漠再次冲过来的要给孟伊默绑上红绳,这次,却是孟伊默拦住了,孟洛不认同地唤了一声父王。孟伊默道:“阿洛,他说的没错,父王已经死了,是真的死了,我看到那些人想要为难阿洛,我想回去的,可是我回不去。”
“我知道,无悔已经说了,想要让父王回来,只有我把自己的命分一半给父王。父王,你可愿意与我同生共死?”孟洛并没有隐瞒欺骗,而是如实地问,孟伊默捉住孟洛的手,他想拒绝,孟洛却阻止地说了,“父王,你先听我说。无悔问我为了救回父王能付出多大的代价,我说,除了让我以死换回父王,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付出,父王可怪我不肯以一命换一命?”
孟伊默摇头笑说,“不怪,若是阿洛死了,我醒来时知道自己的命是阿洛以死换回来的,这一生,我都不可能快活,活着也不过是生不如死而已。而且,还有我们的孩子,阿洛死了是一尸两命,这样的代价换我活过来了,我宁愿死是我自己。”
“我知道我和孩子都是父王在意的人,所以,我不仅要让父王活过来,更不会让我自己的孩子受到半点的伤害,因为这样,才是父王想要的。父王不肯接受我一半的命,是怕将来我会活得太短是吗?父王,我不在了你会觉得生不如死,那父王又怎么肯让我一个人独活于世?哪怕我能长命百岁,没有父王在,孤苦伶丁的又有什么意思?”孟洛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如刀一般扎进孟伊默的心头,孟伊默想说还有孩子,可是,孩子总会长大,将来到了最后,阿洛还是只有一个人。
抬起了手,孟伊默抚过孟洛的脸,“好,日后,我与阿洛,生死与共。”
孟洛欢喜得要动手,孟伊默却让她等等,孟洛以为他又要反悔,直接瞪向他,孟伊默安抚着她,看向一旁的连独漠,“本来,你的身体我应该要还给你的,可是,我放不下阿洛,我不能让她一个人活在世上,受尽千夫所指。连独漠,从占据你的身体的一刻起,我自问对你的家人不薄,你的父亲,庶弟,若不是他有害人之意,我也不会对他们下杀手。”
“我可以把我的身本真正地给你,可你要答应我,一定要好好地照顾我母亲还有大哥,他们是我唯一不能放下的亲人,你永远都不许伤害他们。”连独漠要的是孟伊默的最后一个承诺,孟伊默毫不犹豫地道:“好,我答应你,永远也不会伤害你的母亲和大哥。”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如要不是你,这一辈子,连独漠都不可能有机会醒来,也许大哥也会被他们杀死。”连独漠喃语着,孟洛亲眼看着他消失了,天空竟然透出了一道白光,孟洛渐渐觉得不对劲,看来是时间快到了,“父王,一柱香的时间快过了,我们快点回去,不然就来不及了。”
连忙把红绳绑在孟伊默的中指。同一时刻,宣政殿的大床上,孟洛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那原本昏迷不醒的连独漠已经醒来了,抱起孟洛唤道:“阿洛,阿洛。”
“父王,我好累,让我再睡会儿。”孟洛喃语了一句,沉沉地睡去,连独漠扫过一边的无悔,无悔笑着说道:“阿弥陀佛,皇上劫后重生,可喜可贺。”
“多谢大师了!”连独漠冲着无悔点点头,无悔退了出去,连独漠望着怀中熟睡的孟洛,亲了亲她的额头,鼻子,然后是唇畔,心里是暖洋洋的,能有一个人为了你不顾生死,愿意把自己的命交一半给你,那是多大的幸事啊!阿洛,是他的劫,亦是他两生的福份。
宣政殿的大门被打开了,一身黑色龙袍的连独漠走了出来,所有人都跪一山呼万福,连独漠让人全都起来,“传百官上朝,朕有要事宣布。”
得闻此消息,有人欢喜有人愁啊,对于宣政殿只走出来了连独漠而不见孟洛,很多人都在幸灾乐祸啊,再瞧着连独漠脸色铁青,有人就猜测是不是皇慧尊贵郡主意图对皇上不轨为皇上所察,如今已被皇上诛杀,皇上召百官上朝,想来是要宣读皇慧尊贵郡主的罪行吧。
是以,连独漠端坐在龙椅之上,百官朝拜之后,费明翔首先出列,“皇上无恙,实乃百官之福,天下之福也,然皇慧尊贵郡主于此前封锁京城皇宫,不许臣等朝见皇上,昨夜更有甚者趋皇上有恙攻占皇宫。皇上,皇慧尊贵郡主意味不明,还请皇上彻查此事。”
第一次,连独漠用凌厉的目光看向费明翔,费明翔全身一紧,不知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皇慧尊贵郡主不在,难道不是被皇上诛杀了吗?费明翔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平静下来,不可自乱阵脚,皇上,也许并不是冲着他来的。
“朕记得,朕曾经说过,朕若有恙,无论朝中大事,军政大权,皇慧尊贵郡主皆能代朕发号施令,任何有违者,以犯上作乱行处。这句话,你们可都记着?”连独漠的声音透着一股子阴冷,别人给孟洛下绊子也就罢了,他的心腹竟然也在紧要关头给孟洛挑事儿,难道他对孟洛的信任还表露得不够明白吗?一个个都不长脑子不带眼睛的吗?
费明翊不知道该如何说好,说他打从一开始就觉得皇上对皇慧尊贵郡主的信任,那是因为皇慧尊贵郡主是独一城城主,既得天下民心,又有兵马在手,皇上倚重她,不过是想利用她,然后暗中寻常机会,再将皇慧尊贵郡主除之而后快。古来功高盖主的人都不都是这样的下场吗?
“昨夜,有人意图行刺于朕,行刺不成,又以魇镇之术使朕昏迷,而后皇慧尊贵郡主为确保京畿安宁,是以下召封锁京城四门,以及皇宫各处,闻之大明寺无悔大师法力深厚,能救朕于危难之时,皇慧尊贵郡主连夜出京,请回无悔大师,然而却被你们一致认同趋机作乱的人散布的谣言,趋乱逃京。亏你们还是朝廷重臣,连真话假话都分辨不出!皇慧尊贵郡主既得天下民心,又手握重军,而今童颜更是统领倾国之兵,若她真要对朕存不轨之心,你们以为,大明以何对抗?”连独漠是摊开了的直接大骂,这样还觉得不够,“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你们不曾为朕分忧也就罢了,竟然还想挑起纷争,于朕昏迷之际,指责皇慧尊贵郡主,是要大明与独一城再起战乱,中了旁人的离间之计。……”
连独漠这么霹头大骂,把一群人都骂得是连头都摆不起来,要说这么一群人中,唯一抬头挺胸,坦坦荡荡的人,也就是温实一帮出自独一城的人吧。
等连独漠骂得差不多了,温实站了出来道:“臣有一问,敢问皇上。”
连独漠是帮孟洛骂完这帮人出完气了,一听到温实的声音,端起旁边的茶喝了一口,“问!”
“皇上所指魇镇皇上,以及昨夜攻打皇宫的,可是同一批人,这一批人,是谁?”温实对于自家城主那是深入了解的,她断然不会作下犯上作乱之事,她一没这个心,其二她身怀六甲,将来的这大明的江山,定然是归她腹中孩子所有,她犯不着心急的弄出乱子来。有人先利用刺客行刺皇上,再以魇镇之术使得皇上昏迷,又散播谣言中伤城主,很明显的是要挑起大明与独一城的争斗,好从中得利,如此算计,不可谓不毒不狠呐。所以,这批人,绝对不能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