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玄绮拉着孟洛在房间里一个劲儿地问着孟洛这三天的情况,当然连自己给赤雪的春宫图也问上一问,她不问还好,这么一问,孟洛就觉得自己这几天的悲剧还真跟孟玄绮给的图有关。她心里暗暗算了一下,她发现吧,这三天的时间,有一半过的都是跟跟连独漠在床上过的。孟洛被自己这一算可是吓得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孟玄绮一看孟洛这样,还以为是怎么着了,随口一问,“阿洛,皇上该不会是那个,不举吧?”
虽然这孟玄绮的声音很小,孟洛却听得一清二楚,这下更是咳得厉害了,什么不举啊,一个随时随地都打着算盘要吃掉她的人怎么可能不举。但是,孟玄绮哪里知道孟洛在想的什么,见到孟洛咳得越发地厉害,还以为是自己猜中事情真相了。当下跳了起来,“本来以为他身边没个通房嫔妃的,是个好的,哪里想到,他竟然这么骗人,不行,阿洛,这件事我们可不能就这样算了,这可是害你一辈子的事儿,我们趋着现在人都在,干脆把事情解决了,让他休了你便是。”
不由分说地拉着孟洛要往外走,孟洛好不容易不咳了,在听到孟玄绮的话后,反应都傻了,赶紧把往外走的孟玄绮给拉住,“姑姑,你说什么呢?我这三天都差不多在床上过了,他这样还叫不举,那这世上的男人还都用活吗?”
消化完孟洛的话,孟玄绮的脸立刻红了,后知后觉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话的孟洛,那也是面红耳赤,反倒是孟玄绮给了孟洛一拍,“死丫头,话也不说清楚,差点就害得……”
想想要是刚刚她跑出去用这个理由让连独漠休了孟洛,孟玄绮就禁止自己再想下去,孟洛暗里嘀咕,要不是你那春宫图,兴许她也不用那么被人折腾。可这样的话,她也就是自己想想,哪里敢反驳啊!孟玄绮问清楚事关孟洛一生的大事了,接下来就是原太后了,她也不算跟正经婆婆相处的人,这方面的事她也教不到孟洛。
“太后对你如何?”
不再说房里的事了,孟洛是大松了一口气,“还好,我就每天去请个安而已,她也知道我回门之后大多是不住在皇宫里的,自然也不会为难于我。”
其他的原因,孟玄绮想了想,也觉得原太后怎么也不是个笨人,孟洛虽是嫁入连家,可她的那些势力依然是被她捏在了手里,她要是跺一跺脚,整个大明都得大乱,任原氏想折腾孟洛,那也得想想自己能不能负得起那个后果。
彻底想通了一点,孟玄绮也放心一大半,可该叮嘱的还是得叮嘱,“虽说你身份高,有独一城做后盾,谁都得敬你三分,断不敢正面为难于你,可夫妻相处之道,不是势力大就能说了算了,若是彼此离了心,就算有泼天的富贵,也是救不回来的,所以不管是皇上还是太后面前,要懂得示弱,别跟人硬碰硬的,要说,吃亏也是福。你要真忍不住,明里不说话,回头放暗箭回报回去就成了。”
听到后面一句,孟洛实在是忍不住地笑了,没想到孟玄绮也懂得放暗箭这么个词啊。倒是孟玄绮被孟洛那么一笑,也意识到自己这算是教坏人了,给了孟洛一个巴掌道:“你这丫头自己就够精怪的了,哪里用得着我给你出主意。”
“那是姑姑怕我吃亏嘛,姑姑,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的,我一定会跟他好好过日子。”孟洛撒娇地搂着孟玄绮的手,孟玄绮温目柔情地看着孟洛,“过个几天,你带皇上去拜祭拜祭你父王吧,让他知道你成亲了,顺便也让他给你看看嫁的人怎么样,若是他不喜欢啊,总会告诉我们的。”
孟洛囧了,跟连独漠去拜祭孟伊默,额,他们内里是同一个人哎,话说自从她知道连独漠是孟伊默之后,回来到现在,都没亲自去拜祭过孟伊默呢,就是孟伊默的祭日,她也只是让人去烧柱香作个法事就完了。没办法,这人都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她实在没办法装出个样子拜祭去。
但是,知道真相的人理解她的行为,不知道真相的人,可不就认为她不孝了。总之言之,孟洛决定,一定要挑个日子去给孟伊默扫扫墓,脑子一转,不知道连独漠要是知道自己给自己扫墓的时候,会是个什么表情呢,孟洛很是期待。
正被孟洛盼着出丑的连独漠,此时正被人灌着酒呢,酒桌上面无君臣,再加上孟仇那是以孟洛哥哥的身份一再交待着连独漠要好好对孟洛,这样的酒,连独漠连说不喝的机会都没有。
反倒是原立本跟于皓然,一脸看好戏地分别给孟伊跟连独漠倒酒,他们两个是知道连独漠这位的真实身份,所以反倒不好对连独漠实行扮长辈灌酒的政策,孟仇就不一样了,一来,他本就是孟洛的堂兄;二来,他也算是孟洛半教出来的人,孟洛也认他这个兄长的身份;三来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不知道连独漠的身份,对于连独漠这个皇帝娶了孟洛,那是一百个不放心,灌酒这等事儿,那是小事儿,偏偏,连独漠也没办法拒绝他的趋机出气,谁让孟仇是真心为孟洛的呢。
所以一个晚上客厅的情况非常的诡异,原立本于皓然这两个当师傅的人对于娶了他们徒弟的连独漠半句告诫的话都没有,只从一开始意思意思敬了几杯,之后就一直在旁边当摆设,当然,也不全然是摆设,他们还给拼酒的人倒酒。
“那个,什么,皇上啊!你可记住了,你一定要好好地对我们家阿洛,虽然我五叔不在了,可她还有我这个哥哥,如果你敢让我们阿洛受半点委屈,你且看看,我怎么把你打得落花流水。”明显喝了一个晚上的孟仇喝得有些高了,一喝高了的人,那嘴上就没把门了,该说的不该说的话,都一下子倒出来了。连独漠的酒量确实不错,孟仇都喝得摇摇晃晃了,他倒是还清醒着,这会儿他瞥了一直劝酒倒酒的原于两人,立刻让两人使劲地给赔笑,如果从一开始连独漠想不到原立本跟于皓然那是拿孟仇拿枪使的话,到了这会,连独漠那是一清二楚了。
冷哼一声,连独漠冲平福使了个眼色,平福立刻屁颠颠地上来把孟仇给拽住,劝道:“庆王爷,你看时候也不早了,你也喝得差不多了,奴才扶你回房吧。”
没管孟仇乐不乐意,捉着孟仇就往外走,原立本和于皓然立刻就站了起来准备走人,可在连独漠一记眼光扫过来之后,两人还是老老实实地坐下了,连独漠风轻云淡的道:“不错嘛,不敢比朕拼酒,使个人来闹朕,你们就在旁边好好地看热闹,这个热闹,好看不?”
好看,好看得不了。原立本跟于皓然心里都同时回答,但他们哪有胆子把这样的实话说出来,“哪里哪里,只不过是回门酒而已,有什么热闹好看。”原立本面不改色地扯着谎,于皓然附和,连独漠没什么表情地道:“后天,你们就要回独一城了是吧?”
原立本和于皓然听到这话,立刻全身紧绷,连独漠继续地道:“朕想吧,以你们两个的才能,让你们同时呆在独一城里,未免太大材小用,不如,还是让你们分管一城吧,你们意下如何?”
带着威胁的眼神继续扫过原立本和于皓然,很满意看到他们瞬间变黑的脸,他的热闹是好看的吗?既然有胆子看他的热闹,那就得有准备承受后果,他看他们两个在一块的时候挺腻歪的,既然这样,想来分开一段日子之后,他们的感情会更好。
聪明人都会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跟正发泄的皇帝说出半个不字,原立本和于皓然再怎么不甘不愿,还是挤出个笑容应了一声好,都说女人记仇,可这男人要是记起仇来,那是连女人都比不上,尤其那个男人还是皇帝。明智的还是让皇帝当场发泄的好,若是秋后算账,总被皇帝惦记着,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儿的,那样的后果,会比现在他们两个只是分开一段日子还要严重。
相互之间交换了彼此的眼神,明显他们想的一样,都是打定主意不在这个当口得罪连独漠,反正出了京城,山高皇帝远的,独一城又算他们的地盘,以时候要怎么样,还不是他们自己说了算。“女科即开,独一城的事儿,你们可盯紧了,旁的地方朕不管,独一城里,必须要出一批人。”连独漠没忘记今天早上被人提醒的事儿,此次女科开考的意义,他们一清二楚,但是,清楚是一回事,要做到做好又是另一回事。这些年来,他们两个也过得太顺了点,若是有人趋着这个机会弄出些什么事来,那不是他所希望的,所以,他要提前给他们警惕。
“此事已经准备多年了,不过,我们会谨慎的。”原立本答应着,连独漠点了点头,随之说了一句时候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自己就一个人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