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诚王为皇慧尊贵郡主择夫设下的三关,朕也曾的说过,单就诚王所出的上联,至今未至,朕也只听闻皇慧尊贵郡主曾经对出过。不知,我们可有幸听闻大明皇帝所对的下联?”王容云明显地不信这个说词,立刻发问,连独漠坦然以对,眉头也没皱一下地道:“那是自然。”
“诚王所说上联是: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皇慧尊贵郡主曾对下联,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不知大明皇上的下联是?”王容云满脸好奇地问,可那话下隐藏的暗潮汹涌,同样是人无法忽视的。
连独漠依然温和地笑着,道:“朕的下联只算得工整,藏经楼,藏经书,藏经楼中藏经书,经楼万年,经书万年。”
下联一出,连独漠明显看到王容云那变得有些铁青的脸庞,连独漠心里一阵得意,小样儿,且不说他就要娶阿洛了,就算他没娶阿洛,他也绝不能让王容云娶了阿洛。哼哼,也不瞧瞧自己什么岁数,想娶阿洛,明摆着就是老牛吃嫩草。没有二话,连独漠坚决不能容忍!(某皇帝吃醋之下倒是全然忘了自己可是比人家王容云更要老上几岁,囧囧……)
“大明皇帝果然有才,竟能对出如此下联,可是,据朕所知,那第二关,却是打败诚王殿下曾经的两个护卫,平贵平福,大明皇帝似乎是不通武艺的吧?”王容云心里气恼,说出口的话也未免带了几分怒气,连独漠故意道:“朕倒是练过几下,比起诚王的护卫,自是不敢出手的,只是,朕还没出手讨教,他们二人却双双表示认输了,所以这第二关,朕也过了。”
话说完,连独漠竟然还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王容云握紧了拳头,要不是他耐力十足,早就拍案而起了,什么叫作得意忘形,说的就是连独漠现在这样儿,偏偏他竟然还摆出这样一副无辜的样子,彰显的可不就是孟洛故意放水,什么未曾出手讨教,他们却双双认输,他这是赤裸裸的炫耀,炫耀,就是想告诉他,孟洛是真心要嫁给他连独漠,所以才让身边两个忠心耿耿的人对连独漠认输。王容云是被连独漠这三两句话给气得肝痛啊。你说你说,有那么可恶的人吗?得了便宜还卖乖!
努力深吸几口气,王容云这才挤出一个笑容,当然这也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皇上可真是有福气啊!却是不知道将来大明皇帝能不能做到皇慧尊贵郡主的条件?朕,很期待将来大明皇帝……”未尽之言配上挑衅看向镇国公萧擎苍的眼神,王容云这厮就是故意地。
连独漠听得清楚,同样也看得分明,对王容云是狠得牙痒痒啊!但是,这样的警告也同样是给连独漠敲着响钟,是啊,虽然孟洛从来没有跟他说过对于丈夫的要求,可萧擎苍这样一个实例明明白白地摆在他的面前,若是他负了孟洛,以孟洛的性子……连独漠毫不怀疑孟洛会头也不会地离开。连独漠打了一个冷颤,随之又勾起了一抹笑容,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呵呵,高丽皇不妨等着!”连独漠一有所决定,从容不迫地将王容云的话当成了打趣,这倒是让王容云握着酒杯的手又是一紧,昂头将酒饮入腹中,火辣辣的感觉充斥他的全身。如鹰般犀利的目光看向连独漠,“希望大明皇帝能够珍惜,若不然……”再有下一次的机会,他绝对会将孟洛牢牢的捉住。这一次的未尽之言,连独漠同样懂得,凭着王容云的骄傲,他说出这样的话,便是已经决定无声无息地守护孟洛,没有如果之下,他就会从孟洛的世界消失。
“高丽皇的话,朕都听到了。”连独漠的眼神同样变得锋利,一字一句传入王容云的耳中,随后扬声高音而道:“愿大明与高丽,和睦共处,莫让他人,从中得利。”
举着杯敬向王容云,王容云一震,没想到连独漠竟然知道这些事儿,心里七上八下间,依然面带笑容地端起了酒,附和着连独漠搞乱,“不错,愿大明与高丽,和睦共处。大明皇帝请!”
两位国家的最高领袖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共饮一杯,向天下告示,他们之间的和睦,同样也是两国之间的和睦,下面的众臣立刻跟风地高呼,“愿大明与高丽,和睦共处,和睦共处!”这样的声音高高回荡在皇宫,除去一开始的剑拔弩张,其他一切还是挺完美的。
宫宴之后王容云带领的高丽使团以向大明学习为由,开始在大明京城活动起来,连独漠让章王连暄及温实全程陪伴王容云一行人,为他们除疑解惑,大明的文化工艺,都一一展示在王容云他们的眼中,作为一个并没有久远历史的国家,他们对大明的一切都抱着学习的态度,随着连独漠稳坐帝位,孟洛便将琉璃技术引入了京城,将一张制琉璃的方子一分为二十地出卖,使得大明在短短一年间,迅速如同独一城一般,将琉璃最大化地使用,这样的结果再次让百姓记着她孟洛的好,也记着连独漠这个皇帝海纳百川的胸襟,大明江山,更是加深一步地得到了稳固。
王容云远在高丽也得到相关的消息,可是再怎么听着也不如亲眼见到的震憾,章王跟温实不时在他的耳朵说着,琉璃的使用途径,还有连独漠跟孟洛双双联手,在最快的时间里让天下百姓都认可了他们二人,那心里的滋味,复杂之极。
章王和温实在看到王容云复杂的表情时,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也是暗自嘀咕作为皇帝的连独漠很不厚道,明明是他后来居上抢娶了孟洛,这会儿还一个劲儿地让他们不断地刺激王容云,难不成他还想刺激得王容云干什么好事不成?他们一时也想不出连独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温实在盘算着,要不要找个机会去找找他们城主问问,皇帝的心思吧,应该城主会知道的。
这么一盘算,温实是打定主意今天就去,和章王送了王容云一伙回了驿站,温实就马不停蹄地赶往郡主府,没想到他连门口都进不去,因为拦他的人是平福。
“福总管,我有要事要见城主,劳烦你通传一声让我进去可好?”旁的人没人敢拦温实,但是平福不同,这位可是从小伺候他们城主的父亲诚王殿下的人,天下谁人不知,他们独一城出来的人,哪个见了他不是服服帖帖,半句重话不敢说的。温实只是据理而争。
没想到平福摇了摇头,“不行,今时不同往日,郡主明年就要出嫁了,不能擅见外男,你虽然算是自己人,却也是外男,而在这京城里头多少人的眼睛盯着我们郡主府,我不能让郡主在嫁给皇上前出任何差错,有什么事的,你跟我说,我去给你传话。”
温实感觉到一阵无力,他自认没那本事改变平福的决定,只好退而求其次地道:“好,那就有劳福总管帮我给城主带话。”
不知道平福了是作为连独漠一方的人,温实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的疑惑给说出来,包括连独漠怎么一再叮嘱他在王容云的面前怎么提孟洛跟连独漠合作无间,把大明管理得有条不紊,发展大明经济的,半点不漏地说了,可是,一说完,温实就发现气氛不对了,平福的表情,怎么那么黑呢,难道他是觉得连独漠做的事情不对劲?是吧是吧,一有这个想法,温实心里也开心了,他就说不是他自己多疑,就连平福总管都觉得不对劲了,他来见孟洛,果然是正确定的决定。
“小温啊!你是觉得郡主嫁给皇上不好吗?”平福凉凉地问了一句。
温实在莫名奇妙的同时,立刻摇头,“当然不是,我一直都觉得城主嫁给皇上是最快的安定天下的办法,若是将来城主为皇上诞下皇子,大明江山就是真正的固若金汤了!”
平福点点头表示很赞赏,“没错没错,从我们郡主的身份来说,只有嫁给当今皇上,才是最好的融合大明与独一城的最好办法,待将来郡主生下孩儿,那么天下再没有大明和独一城之分,天下就能得到真正的一统。可是,既然你都知道,为何你刚刚还要如此说道当今皇上?”
某位总管语气中饱含的阴森森的味道根本让人无法忽视,温实有些莫名,随后却是恍然大悟,手忙脚乱地解释,“福总管,我没有要挑拔皇上和城主关系的意思,只是皇上明明已经得了城主亲口答应成亲,连成亲的日子和吉时都定下了,他却让我和章王在高丽皇面前一再提及他与城主,我是猜不透皇上这样究竟是何意,这才想来询问一番城主。”
轻轻拍拍温实的背,平福一副过来人的样子道:“小温呐,这一次是你多想了,其实皇帝没有什么意思,只是天下男人都是一般,对于窥视即将成为他妻子的人,总是心有芥蒂,能够通过别人宣扬他们之间的关系,从今打击情敌。小温,别告诉我你不懂。”
平福眼神中的鄙视,让温实的嘴角阵阵抽搐,这,这是太监会说的话吗?好吧,意思他都明白了,平福再次道:“以后啊,高丽皇的事儿你别再跟郡主提了,一个字都不许提知道了吗?我啊,只想郡主能和皇上开开心心的。”这绝对是平福心里最真实的愿望,两个都是他的主子,他们能在一起,开开心心的,那他就是死而无憾了。
温实表示明白了!平福非常满意地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让他从哪儿来,回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