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把堵在心里那口恶气给发出来了,童颜倒还显得意犹未尽,握着拳头挥散着道:“这个该死的玉令远,要是在独一城的话,早八百年前我就把他给废了。不过阿洛,你把他的声道给废了,这招可真是高啊,我听到他开口闭口的都拿你来吓唬人,也想把他舌头给割!”
“等着看吧,玉令远接下来就会尝到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孟洛了解童颜的想法,这也是她刚刚没有立刻把玉令远杀了的原因,有时候,能死得痛快,也是一种幸福,而玉令远这样的人,坏了长公主府跟她的名声,她就是要让他尝尽所有的折磨才是真正地解恨。
童颜搂过孟洛的肩,“以后的事儿,我就不问,正事办完了,你说说,接下来,我们去干嘛去?”
孟洛拍拍她的爪子,大街上,可不能这么没规没矩的,童颜冲她扮了一个鬼脸,要说童颜也二十一了,可这性子是越活越回去了。“我听赤雪说起,原家在其名下别院设下五关,扬言天下无人能尽破其五关,此五关开设有半年了,至今为止,前去的人不计其数,能入第四关的也不过寥寥几人而已,一个月前,原氏一族扬言,凡能破尽五关者,原氏一族之人便唯其命而是从。当然,原氏设下的五关并不是死定,据说,每一天所设的五关相同又不尽同,这样一个无人可破的五关呐,我着实好奇得紧,所以我也想去试试,能不能破是其次,见见原家的人却是好的。”
“这原家的人,口气还挺大。”童颜撇撇嘴说,孟洛微笑着道:“没办法啊,谁让人家是百家一大世家,如今更是成了皇帝的外家,不趋机显摆显摆,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要说原家的承诺,我是挺动心的,见完原家的人,顺便把他们的场子也踢了吧,打架的事,可就辛苦你了。”
一听到有架打,童颜立刻拍着胸脯精神抖擞地道:“放心放心,舞文弄默的由你搞定,我就负责打架。”瞧着童颜的样儿,孟洛笑得很温和。
原氏一族弄出那么大一个动静,要找还真是容易的很,孟洛一行人很快就到了,看到上面写着原氏别院四个字,再瞧他们门前还真是门庭若市,可见贪得原氏的人可真是不少。不过,这其中学子是最多的,第一世家这名号可不造假的,多少人是挤破脑袋就想着能跟原氏挂上那么一星半点的关系。
“阿洛,你说我们是来踢场的,那要不要让原家的人知道我们的身份呢?”眼看就到门口了,童颜好奇地问,孟洛道:“如实地说呗,我们又不必担心原家的人报复。”最好他们出手报复来着,这样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把原家给解决掉。
因着这原氏别院每日来往人数太多,这别院就是处于开放的地儿,所以虽然守门的对孟洛一行女子有些狐疑,也未曾阻拦。要说这大明刚建不久,所以无论经济、制度、律法都尚未完善,所以相对女子而言也宽松一些,没有说女子出门俱要蒙面。不过,大户人家的姑娘是肯定不会带着两个丫环在京城逛街的,也就孟洛这个异类而已。
“楼群,去看看他们的第一关。”孟洛指使楼群去忙活,虽然原氏的五关是什么内容她都收到消息了,还是看看谨慎一些才好,内容相同,可是题目可是每日都不同的。
很快楼群就挤进了人群,又掉转头出来,“郡主,第一关是对子。”
孟洛意示他说,楼群照着对子念,“朝云朝朝朝朝朝朝朝退。”孟洛一笑,这好像是之前放在第四关的来着,怎么现在就放第一关了,看样子原氏的耐性不是很好嘛,招手让楼群过来,俯在他的耳边祥了一句,楼群笑着再往人群里去。孟洛是半点也不担心,就凭她上辈子见过无数的绝对,再加上这辈子打小的勤奋上学,就这么一个对子,还真是难不着她。
“长水长长长长长长长流。好,对得好,对得好啊!”没一会儿,人群中就有人大声地念出了下联,孟洛却只是微微地笑着,童颜呢,她是听得晕乎乎的,这么一个对子对得怎么那么拗口呢!
这会儿,被挤作一堆的人让出了一条道来,一个白胡子老头带着楼群往孟洛这边跑来,一见着孟洛整个眼神直发光啊!“你,就是你个小丫头对出下联来的?”孟洛抱拳不亢不卑地回答,白胡子老头在孟洛那儿转了一圈,直把孟洛从头到脚都看了一个遍。“小丫头师从何处?我这对子摆了几十年了,你可是第一个对出我下联来的?”
“家师原立本,于皓然!”孟洛也不隐瞒地直说,白胡子老头本来还挺高兴的,一听孟洛报上自家家门,表情就有些不对了,再看了孟洛,“你是皇慧尊贵郡主?”有点不太相信地问了。白胡子老头更希望孟洛说一个不字。
“是!”孟洛的神情没变,语调也一样。白胡子老头连忙地道:“草民见过皇慧尊贵郡主。”
孟洛道:“老人家起来吧,不知我这下联对得可算工整,你这一关,我算是过没过?”拐变抹角问话的不是孟洛的风格,果然白胡子老头站了起来道:“郡主的下联对得甚是工整,草民这一关,郡主自然是过了,却是不知郡主远道而来,原氏一族未曾远迎,不如,郡主稍候,草民去请族长前来。”
“老人家不必如此劳师动众,我此次前来,并无他意,只是听闻原氏设下五关,扬言世上无人可尽破,心中好奇得紧,就过来见识见识。既然如今我算过了老人家这一关,那我便去看看余下的四关,不知可否?”孟洛是不给人机会地直接坦露了她的目的,就算原氏一族的人知道她是冲着原氏所说的承诺来的,原氏一族的人,能拦着说不让她破吗?那不是让他们自打嘴巴?
白胡子老头一脸的难色,“原氏设下五关,便是让天下奇人异士破关的,郡主既然也是前来闯关的,自然无不可之理,郡主请。”
在前面带路,孟洛说了一句有劳带路,便跟了上去,倒是原来那些集在一起看热闹的人们,听到孟洛的身份,再听孟洛也是前来破关,一窝蜂似的追着孟洛去。
随着走到另一个小院,入院便闻到一阵阵酒香,“老三,老三,有人要闯关,你赶紧出来。”白胡子老头扯着噪子喊,没一会儿,一个头发像个鸡窝,衣衫不整的人从屋里出来,眼睛都没睁开地道:“这里有一百种酒,给你半个时辰的功夫,你把所有的酒或尝或闻一遍,之后你自己蒙上眼睛,我会随便从里面抽出酒来,你若是都能依靠酒香说对酒名,便算过关。”
背后的学子们哇地大叫一声,这也太为难人了吧,一百种酒,只给人半个时辰的功夫,然后还蒙上人的眼睛让人猜酒,难怪没个人能过得四关了。孟洛是半点矫情也没有地应了一声好,上去拿着酒一坛一坛地打开了闻起来,而那人却倚在一边一个劲儿地喝酒,白胡子老头挪了过去,小声地说,这就是小原子跟小于子的徒弟。
那人拿着酒葫芦的手一顿,眼睛微微睁了一下,看了孟洛一眼,又接着闭上了眼睛。半个时辰很快就过了,孟洛也很准时地放下酒坛,那人丢过一条红色的帕子,孟洛爽快地接过蒙上眼睛,那人顺手拿了一坛酒,孟洛一闻,“花雕、女儿红。”
一个接着一个地在那人将酒递来,“杜康,文君。”
“剑南春,西凤酒!”
孟洛闻过之后报着酒名,一百种酒,那人皱了皱眉头,最后竟然是将两种酒倒在一起,故意为难地递给了孟洛,童颜最先急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刚刚你没有说过可以两种酒混在一起考的。”
“我也没说过不可以。”那人嚣张无比地说,童颜被噎了,孟洛却淡淡地笑着,“般若汤,曲秀才!”
“你的鼻子不错。”那人如此说来,孟洛知道自己是过关了,扯下纱布,谦虚的道:“还行!”
可那语气中的嚣张,同样也掩盖不住,那人难得露了一个笑容,“你过关了。”拿着他的酒葫芦,一边喝一边往屋里走去,童颜一阵欢呼,“好哎好哎,阿洛你过关喽!那这些酒我们是不是可以搬回郡主府去?”
雁过拔毛,要说这还是孟洛把童颜他们训练成这样的。“嗯,一会儿过完剩下的三关,回去的时候我们就把酒带回去。”这样的说法完全是把这酒当成她家的了,白胡子老头太阳穴直跳,难道这孟洛就那么有把握她能过完五关?
“老人家,接下来要过的关是?”孟洛提醒一下出神的白胡子老头,虽然她今天是有空,但她还是希望能尽快看完原氏这五关,能都过了,那自然是好的,若是不能过,她也好尽快办事儿。
白胡子老头被孟洛这么一问,当然是回过神来了,连忙道:“郡主随草民来,随草民来。”
又领着孟洛去了另一个院子,要说这是一个院子,其实不太像,因这这里太荒芜了,实在不像人住的地方。白胡子老头解释道:“郡主莫见怪,莫见怪啊,这是老九一个人住的地儿,他平日里不喜欢有人打扰,他院子里的东西也不许人碰,所以这么经年累月的下来,这院子就有点荒了。不过,其他的东西没什么不同。”
瞧着白胡子老头一个劲儿地解释,孟洛其实很想笑的,她很想说一声,她一点也不介意这院子什么样,她只想过关而已。
“老九……”白胡子老头刚开喊,屋里立刻被丢出了一个盒子,随之一个声音冷清地道:“里面是三十颗玲珑珠,能把三十颗玲珑珠穿在一起的就算过关。”得,还真是直接得很哎,孟洛表示很乐意的,红樱捡了盒子给孟洛拿过来,孟洛拿出一颗看了看,嗯,洞很小不是问题,最大的问题珠子里的洞虽然小,但是里面却是弯弯曲曲高低不平的,难怪这叫玲珑珠呢。
三十都看了看,虽然这些珠子外表一样,这里面却是各不相同的,孟洛捉了一颗在手心,跟赤雪咬了一阵耳朵,赤雪便离开了一会儿,等她再回来,手里拿了两个小碰的东西,众人满脸的好奇,究竟孟洛会想出什么法子来通关呢?
孟洛没有给人解释的意思,只是赤雪一回来,她就让红樱还有童颜都帮忙将其中一个小瓶的东西滴入小珠子里面的洞。“皇慧尊贵郡主这是何意?我听说这玲珑珠啊,里面弯弯曲曲高低不平,而且每一个都不一样,正是如此,才得了玲珑珠之名,难道郡主让人滴入小珠子里面的东西,可以把玲珑珠里面的洞心弄得平整?”
“不会吧,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如此之药,绝无可能的,若是郡主让人滴入玲珑珠内的东西能把玲珑珠的洞心弄得平整,那岂不是连着珠子也要毁了。”
旁人是看不透孟洛的所做所为,只得纷纷猜测,好不容易三十颗珠子都滴完了,孟洛把三十颗珠子都摆得平平整整的,赤雪从另一个瓶子里拿一个小东西,绑上了绳子,很快,那根绳子串过了一颗又一颗的珠子,直到最后一颗,赤雪立刻将绳子两头绑在了一起。
“串过去了,皇慧尊贵郡主真的把三十颗玲珑珠串在一起了。”不可置信的声音嚷了起来,随后是一阵颂扬孟洛的声音,“郡主,郡主真乃神人也,古往今来,还从未听过有人能把玲珑珠串成一条手链的人啊!”
“是啊是啊,郡主可真是厉害!”
那扇紧关着的门被打开了,一个脸色有些惨白的男子走了出来,想来定是因长年不见太阳,所以显得脸上无血,但不得不说,纵然如此,这样一个男子,长得还是挺帅的。孟洛YY地想着,常见帅哥,于身心有益,她是从来不忘欣赏的,但那也仅是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