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原立本所预料的,只一个月,大楚战乱四起,大楚皇帝膝下仅剩五子,在一阵又一阵地呼喊声后,纷纷以剿灭逆贼为口号,起兵攻城掠地。皇帝派了一拨又一拨的兵马前去镇压起义之军,不曾想越是镇压,起义军越是增加,在得知自己的儿子也一个个带着封地的兵马掀干而起后,皇帝气得吐血,随后将天牢里的镇国公萧擎苍放了出来,任命他为天下兵马大元帅,带领大楚军队,诛杀逆贼,亦让萧擎苍把那五个远离京城的儿子都捉回来,死活不论。
萧擎苍带着大楚所有能动的十兵马都出动了,皇帝主张先灭了起义之军,之后才考虑皇帝那五个儿子的兵马,萧擎苍很听话地照办,可是,连敌人是谁都弄不清楚,这样的情况下,想要打胜仗,该有多难。而且这些起义之军,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竟然采取了断头断尾打中央的突击方式,萧擎苍他们连营地还没到,却先吃了一记大败仗。
而孟洛在知道起义之军详细的作战信息之后,一下子呆了,这,这不是毛主席独创的游击战吗?这个起义军的头头到底是谁啊?难道,他也是穿来的,否则怎么会知道游击战啊?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孟洛的心就跟猫捉的一样,一再催促着平贵不管怎么样都要想尽办法把这人给她查个一清二楚,但是,就在她心急着要知道这人到底是不是跟她一样穿来的人时,她竟然又收到一个劲爆的消息,起义军中竟然有人利用镜光返射的办法,把大楚的军粮给烧了!起义军还有驽弓!
这里面的化学原理,虽然在古代来说知道的人不多,也不是没有,孟洛也不是很在意啦,可是那个弩弓,弩弓啊,想当初她想让独一城做出弩弓来,那是费了多大的力气啊,她不是专门军事学校读书出来的,做弩弓的那个原理,她也只是知道一点点而已,还是她跟那些师傅研究了足足一个月,才做出了一点点样儿的弩弓,之后是众位师傅一直在不断地努力改进制作,这才有了今天像极了二十一世纪的弩弓出现在独一城。可是,为什么,为什么那个神秘人也会做这玩意,手下的人偷了一把弓给孟洛运回来的时候,孟洛只看了一眼就心情极其低落。
穿越同仁,同为穿越者的可能性太高了。也不知道这位不知是男是女的同志以前是干什么的,游击战人家用得比孟洛好得多了,至于弩弓,竟然也同样被他给研究出来了。悲啊,伤啊!所以独一城的人都感觉到,自从孟洛看到起义军哪儿弄过来的弩弓之后,整个人完全像是被打击得体无完肤,没点精气神,这样当然引起了一干人的注意。
作为最聪明也最得孟洛尊重的师傅原立本,在众人的一致同意之下,他就担任了去询问孟洛心情低落的最合适人选。
“阿洛,来陪师傅下盘棋。”原立本也不推脱,招呼过坐在门前的石阶发呆的孟洛,孟洛应了一声,追着原立本的尾巴跟上去,赤雪红樱一人端着棋盘,一人端着茶上来,然后又退下了。下了一盘,原本立看着孟洛还是没点精神的样子,这盘棋下来,孟洛是连平常一成的水准都没发挥到,这到底是什么事把他这徒弟打击成这样啦?
原立本咳嗽了一声,“阿洛啊,能不给师傅说说,到底是出什么事了?你怎么变得很低落的样子?”
孟洛给了原立本一个眼神,然后趴在了桌子上,“师傅,我就是觉得心里难受,原来我那么努力在才做的事儿,人家只是转了转眼珠子就能解决了,人和人之间的差距,真的很大。”
有点明白孟洛难过的原因了,原立本微微一笑,“阿洛,你可知道,有多少人也在我的面前,同样说过这样的话?而那个转转眼珠子的人,他们说的就是你。”眨了眨眼睛,孟洛不明白原立本为什么会这样说。“童颜也好,温实也罢,他们两个一个是独一城的大将军,一个是帮你管理独一城内务的一把好手,可是在他们看来,很多他们没有办法解决的事,你只是一笑间,却解决了。可是,在这之前,你为了能在这一笑之间解决他们认为很难的事,你都做了多少的努力?阿洛,人和人之间,是有着很大的差距没错,但是,我们不能因为看到一个人一时的轻松,而忘却了在这背后,他可能经历得比我们更多事情,受到的痛苦,也比我们更多。”
呆了呆,孟洛感觉自己是进了死胡同了,是啊,不管那一个人,是不是跟她一样是穿来的,纵然他做出了驽弓,会打游击战,她为什么就要为了这些事而觉得被打击呢?世上本来比她强的人就多得多,这些事情,有必要去争个高低吗?
一想通了,孟洛恢复精神起来,“师傅,谢谢你了,我都钻进死胡同里了,多亏师傅提醒。”
管你是不是穿来的,不跟她孟洛为敌,她也懒得理,若是敢打她孟洛的主意,哼,纵然要拼个鱼死网破,那又有何惧,尽管放马过来!
就在孟洛想通之时,高丽也出手了,二十万兵马倾国而出,直逼大楚惠州城。内忧外中患,攘外先,还是安内先呢?大楚皇帝急得是焦头烂额,孟洛那戏看得是眉开眼笑,这会儿不用她出手,就是这么一档接一档的事儿,都足以让皇帝们倍受煎熬。
高丽的来使,让孟洛是既有些意外,也有在预料之中,意外的是,这前来的使者,竟然是高丽的太子;预料之中嘛,从知道高丽对大楚举兵来犯,作为之前的朋友,如今的敌友不明,高丽怎么可能不来探探她独一城的态度呢,万一她独一城出手,来个偷袭高丽的,那高丽是绝对的腹背受敌,到那个时候,高丽可就处于极其不利的状态之下。
孟洛很给面子的亲自接见这位太子殿下,嗯,好一个风流倜傥的少年郎啊!这是不是因为皇家的人都是美人生的,所以这一代又一代的人下来,生出来的孩子各个都是男的俊女的俏呢。瞧这少年应该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吧,长了一张薄唇,都说薄唇的男人无情,看来以后这又是一个负心汗呐!
“久闻独一城城主,皇慧郡主威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皇宫出来的人,还是能爬上太子之位的,一张嘴甜那是必然的。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人家那么客气的夸赞她,孟洛想着自己也不能吝啬是吧。也堆着笑脸张口,“太子殿下过奖了,倒是听闻高丽皇室皆出美男,如今得见太子殿下,方知之前所见的男儿,都不及太子殿下的三分颜色。”
这是调戏,赤裸裸的调戏知道不,可无奈孟洛一脸纯真地仰望着高丽太子,眼中没有半点亵渎,调戏那意思更是看不到一星半点,高丽太子虽听着分明孟洛语气中的调戏,但是瞅着孟洛如此的表情,也不能那么直接地指着孟洛说你调戏我吧。况且,一个大男人要是指着一个女孩子大呼你调戏我,传了出去,岂不是丢尽了他堂堂太子的威名。所以,这么一个哑巴亏,高丽太子只能噎下了。
“对了,尽顾着瞧着太子一张脸,倒是忘了问太子殿下,远道而来我独一城,有何贵干?”揣着明白装糊涂,这绝对是属于两国打交道最常用的的方式。
“本宫此次前来,是向独一城求亲。”高丽太子也不拐弯抹角,这刚跟孟洛打一个照面,他就吃了一个哑巴亏,要是不直接说出来,谁知道孟洛会不会装没听见啊!下面的人听到求亲二字,各交换了眼神,还是温实这位曾经出使过高丽的人直接地问,“不知太子殿下是为何人求亲,求的又是谁?”
高丽太子高傲地抬起头,“本宫求亲,自然是为本宫自己求,既称为亲,便是本宫的太子妃,能配得上本宫的人,独一城中,除了独一城城主,还能有谁。”
噫,还没见过哪一个求亲的人求得那么高傲的,看看这位高丽太子的样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人家求着他娶呢!孟洛笑着摇摇头,老苗讽刺道:“就你这样,还想娶我们小城主,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的模样,跟个孔雀似的,你莫是不以为,我们家小城主除了你嫁不出去了?”
“你,粗俗!”高丽太子气得脸色涨红地冲着老苗喝斥。
“高丽太子,你似乎忘了这里是哪里?”护短的某城主立刻微笑着问,这位实际年龄已经超过四十的某女,本来就不可能看得上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未成年人,再加上他竟然在她的面前就敢骂她的人粗俗,那不是等于明晃晃地打她的脸吗?她不说话,一个个就真当她是哑巴了。“你在我独一城内,当着我孟洛和独一城一干人的面,就敢骂我独一城的将军粗俗,是不是在你高丽太子的心里,我孟洛亦不过是个粗俗之人?至于你所谓的求亲,不过是想羞辱于我?”
逼问的手法,孟洛是越用越纯熟了,高丽太子竟然瞪大着眼睛说,“难道他说的话不粗俗吗?本宫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
想绕过话去,那也得看孟洛愿不愿意啊!“所以,太子殿下也认为我孟洛粗俗,独一城的所有人,更粗俗?既是如此,我们也没什么谈下去的必要的。还请太子殿下带着你的东西跟手下,离开我这座粗俗的独一城吧。”
“城主,太子殿下并无看轻城主和独一城众位之意,还请城主息怒。”还是站在高丽太子身边的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连忙想着安抚孟洛的怒火,可是,这可能吗?冷哼一声,“无看轻我独一城之意?若是我独一城的人,站在高丽的宫殿,于高丽陛下和百官面前,说出和他一样的话,不知道以高丽的手段,会打算怎么处置独一城的人呢?”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将心比心,于己不施,勿施于人呐!
中年脸色铁青,“哼,孟洛,你还以为你长得美若天仙还是怎么着,本宫求娶于你,那是看在你的有能力份上。你就一句话,嫁不嫁本宫。”
还真是没见过这样的人哎,竟然敢在得罪了孟洛之后,放下这样的狠话,孟洛乐了,又遇着了一个极品的人啊,也不知道就这样的人,是怎么当上了高丽的太子的,难道高丽皇帝是眼睛瞎了还是头昏了怎么着?“城主,高丽皇后深得皇帝宠爱,高丽的朝政,亦被她掌控其中,太子是高丽皇后唯一的儿子,据说高丽皇后在生太子时伤了身子,所以只有此子。”温实站在孟洛的身侧如此说。
这样就能解释清楚了,难怪这样极品无脑的人也能当上太子,原来是因为他老妈厉害啊!“你要答案啊,我就给你答案,两个字,不嫁。”
懒懒地靠在椅子上,孟洛亦是神情倨傲地扫了高丽太子。
“好,不嫁是吧,你给本宫等着。”高丽太子撂下这么一句话,走了,孟洛嘴角抽了抽,看着那位高丽太子的背影,无语极了,“他是不是觉得自己是古往今来最英俊潇洒,英勇无敌的美男啊,竟然还给我撂狠话,你说,他是不是到现在都没搞清楚,他到我们独一城来是为什么的?”
混江龙混了过来,“城主,那个高丽太子过来我们独一城,不就是想娶你吗?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事儿吗?”
老苗也是一脸期待地看着孟洛,得,又来了两只弄不明白的。孟洛也不废话解释了,收拾一下回内院去,倒是温实被混江龙跟老苗死捉着,非要问高丽太子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温实一叹,安慰两只,不用弄明白他来是为什么,要打架的时候你们冲出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