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手下只能挠挠头,好歹是个伯爵,打也就算了,可不可以温柔一点呢?这样他看着都很疼啊!
不过老大都已经说随便打了,那他就只能看着了。
“阳阳,你要不要休息一下?”伊丽莎白很是温柔地说道,可别把万翰阳这副小身板儿给累坏了。
伊丽莎白对玩汉化向来是宠溺到了极点,比起万乐乐还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以打人可以,但是千万别累着自己了。
万翰阳停顿了一下,有些气喘吁吁地问道:“你还说我妈咪是你的女人吗?”
伯爵抿唇不语,那不屈的眼神还是表明他的内心还是把万乐乐当成自己的女人,他的执念不会那么轻易改变。
“伊丽莎白,那就交给你了啊,千万别客气,使劲儿打!”万翰阳喘着粗气,打人真是体力活儿。
这该死的伯爵也太抗打了!
伊丽莎白活动了一下手,不怀好意地说道:“没问题,想想这些天我们受的罪我就一定不会轻饶了他的。”
话音一落,伊丽莎白的拳头就已经落在了伯爵的身上。
“啊!”伯爵不禁发出了一声惨叫,万翰阳的招式很花哨,但力气还小,毕竟才是一个五岁的孩子,但伊丽莎白就不一样了。
就是简简单单的一拳就足够伯爵受的了。
“伯爵,你是你妈生的不?你难道不知道妈咪不见了孩子会很担心吗?还是你的生活里就只有你的夫人?你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吗?”
万翰阳苦口婆心地说道,他的愿望很简单,他只希望自己的妈咪在以后的生活中不要担惊受怕。
有一个变态老惦记着自己是一件很不爽的事情。
可伯爵的抗摔打能力超乎了伊丽莎白的想象,她已经几拳落在伯爵的身上,可她还是脸眉头都没皱一下。
万翰阳休息了一下便拉开了伊丽莎白:“还是让我来吧,等会儿累了你再来。”
他真担心伊丽莎白一个不小心把伯爵给弄死了。
弄死他是彻底解决了问题,但在人家的地盘上弄死他以后只怕会被人追杀到天涯海角吧,所以还是留他一条命好了。
“你停下!”
伯爵的声音很小,可却还是被万翰阳捕捉到,于是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万乐乐是谁?”
万翰阳很执着地问道,他今天一定要把这个该死的伯爵打醒了。
伯爵沉默,万翰阳使劲揪着伯爵的耳朵,然后凑近他的耳朵吼道:“万乐乐是我妈咪,你给我记好了,你要是再敢动她问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声音之大让伯爵的眉头再次蹙在一起。
如果不是他这会儿双手还被人制住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捂上自己的耳朵。
“你是聋子吗?万乐乐是我的妈咪,你的夫人已经死了,你管怎么欺骗自己都无法否认这是一个事实!”
万翰阳很生气,不过他却没有意识到他根本没有给伯爵任何回答的时间。
“我错了。”伯爵嗫嚅着说道,“有这么凶悍的儿子我是自讨苦吃。”
万乐乐就是万乐乐,不是他要找的夫人,而且这个万翰阳小小的年纪,脾气却跟小辣椒一样。
就是不小心咬了他一口就辣得粘在嘴上。
万翰阳有些狐疑地看着的伯爵:“你说真的?”
“你说得没错,小时候我的妈咪也被人绑架过,那个时候我很担心,很着急,没日没夜地找着,所以我知道我错了。”
伯爵很是认真地说道,将心比心,他知道自己错了。
之前他的执念让一个比当年的他更小的孩子备受煎熬,他怎么能不幡然醒悟?当年的感觉刻骨铭心,他则辈子都是想再体验一次。
万翰阳欣慰地点点头:“男人重感情没错,但是别钻进牛角尖,你找一个替身,好像是很爱你的夫人,但你还是背叛了她,因为我妈咪不是她。”
找了替身就是赤裸裸的背叛。
所谓替身不过是一个替代而已,终究不是本尊。
伯爵受教地点点头,如果不是万翰阳的那句妈咪不见了孩子会很着急点醒了他,他还不知道要继续错多久呢。
而且他的夫人不会爱上别的男人,他怎么可以怀疑自己夫人?
只希望自己的夫人不要责备自己才好。
“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要不然那就是跟自己过不去,那样会伤害很多人,你看看你的管家,急得好像有人杀他妈一样。”
伊丽莎白指了指不远处的管家,眼里都是揶揄。
好像管家对伯爵的感情有些不单纯吧,不过也可能是人家的职业素养比较高。
既然伯爵已经认错了,你气氛是该缓和一点了,而且他能想明白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在这里动手她没有必胜的把握。
如果是她一个人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拼一把,但万翰阳在旁边就不一样了,绝对不能出什么任何的事情。
要不然她怎么跟万乐乐交代?而且这些年她早已经把万乐乐当成了自己的儿子般疼着。
“就是,管家很关心你,而且我告诉你啊,我妈咪从小就喜欢爹地,你是不会有机会的,逝者已矣,过去可以怀念,但不要沉溺在过去。”
万翰阳一副很得意的样子,他从很久之前就已经知道自己的妈咪对钟季同一直有着某个特别的情愫。
经过这次的历险自己的妈咪应该能正视自己的感情了吧。
错过了六年,这次又一起经历了生死,有些不明白的东西也该明白了。
伯爵有些羞愧地点点头,一个五岁的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到他这儿却是犯迷糊了。
爱她,记住她就好。
抓着伯爵的人心领神会,也都松开了手。
“你最好去你夫人的坟前给你夫人赔礼道歉,保证不会再爱上别的人,说不定她还能原谅你!”
万翰阳很是认真地说道。
“我知道,我会给你爹地找最好的医生,你们赶紧去看看吧,我先回去了。”
说完伯爵缓缓地站起身,然后一瘸一拐地朝别墅走了过去。
这会儿的伯爵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好笑,因为他在爱情中迷失了自己而做出这么不可理喻的事情,他这辈子也算是白过了。
孔子说四十而不惑,而他都已经是五十岁的人却还什么都没看破。
看着伯爵有些凄惨的背影万翰阳不禁起了恻隐之心,他好像太过分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