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更鼓过,穆榕榕站起身来,“你早些歇息了吧,你身子还虚弱得很,我不打搅你了。”说着就要往外走。
“榕儿。”元愉却一把将她拉住,“你要去哪儿?”
“我……”她自己也不知道,难道回山上的木屋?
“榕儿。”元愉站起身来从背后将穆榕榕抱住,“你在怕我?”
那夜他不顾她的反抗强行要了她,至今他还在后悔、内疚。
“没……没有……”穆榕榕有些害怕这暧昧的味道,身子不自觉地开始僵硬。
“以后就待在军中可好,陪在我身边,再也不要离开我。”他掰过她的身子与他正面相对,“你放心,以后没有你同意,我绝对不会轻易碰你,相信我。”他的眼中满是内疚与浓浓爱意。
“可是,我一个女儿家待在军中终究不是很方便。”其实她也想留在他身边,只是怕拖累他罢了。
元愉打量着她今天的一身男装,“我看这样就很好,以后你就留在军中做我的校书郎,我要时时看得见你,一刻也不和你分开!”他紧紧地拥着她,满室旖旎。
……
翌日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穆榕榕揉了揉双眼,昨夜里蜷在元愉怀中睡去,是这十数日以来睡得最踏实的一夜。可是元愉呢,四下望去帐中早已不见了元愉的身影。
她霍的起身,难道昨日只是一场梦?她四下望去,终是看见了元愉换下的衣衫,这才平静了心绪。
而帐外的校场上已闻得练兵的声音,穆榕榕起身穿戴好小卒的衣装,出了帐去。
校场上,她远远地就看见了元愉身着玄色铠甲站在那高台上练兵,他身边是军中的几员大将,也都身着铠甲,似乎在向他报告什么,大概是将士们近日来的情况吧。
穆榕榕远远地看着他专注地样子,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此时的元愉在她看来最是有迷人。
只是他满身的伤,让她好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