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上有你是吕董的人的证据,就算你现在逃掉了,还是依然逃不掉警方的追踪的!”
一边跑一边大吼,在曲晓清说完最后一句的时候,撒丫子逃跑的奸细却突然停了下来。
曲晓清一愣,但心中一喜,立马跑了过去。
“我看你还……”看到奸细手上拿着的利刀,曲晓清堪堪停下脚步,讪笑的往后退,“其实那个,我什么都没看到,您继续跑吧,我就是个过路的,不打扰了!”
“挡了我的财路,你以为跑得掉?”奸细狞笑着,眼神阴冷。
曲晓清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了,这下子撒丫子没命逃跑的人变成了她,而且她还一边跑一边大声叫,“啊啊啊!杀人啦!救命啊!有人为财杀人啦!”
尖叫的声音回荡在整个皇家学院之中,很快就惊动了正在歇息等待换班的警备队队员。
“该死的女人!”奸细啐了一口,手上的利刀一转,忽然朝着曲晓清扔去。
曲晓清一转头就看到一把刀朝自己飞来,吓得魂都飞出来了,脚下一绊,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万幸的是,那把刀也因此没射中她。
奸细啧了一声,但是看曲晓清勉强站起来的脚,忍不住勾起残忍的冷笑,“这下看你还往哪里逃?”
曲晓清哭得心都有了,一个月前崴到了脚,现在又崴到脚了,难道说她就和皇家学院这么反冲吗?
“你、你偷物证大不了就是入狱一两年,但是杀了人的话,可就是坐牢七八年的!你最好想清楚了!”曲晓清瘸着脚往后退,企图劝说这个已经满脑子想着怎么杀了她的奸细。
“只要把你弄成意外死亡的样子,然后再把偷物证的罪名扣在你的头上,你说会有人仔细调查你的死因吗?”奸细冷冷一笑,说道。
曲晓清一怔,顿时发起怒来,“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大坏蛋!”
“好人可活不了多久……”奸细狞笑着朝曲晓清靠近,一步一步像是踏在她的心口上似的,让她的心脏紧缩到了极致,恐惧也一直攀升到了极致。
曲晓清脚疼难忍,猝不及防的又往后倒在了地上,这时,奸细忽然朝她扑来,脸上挂着狰狞而疯狂的笑容。
曲晓清惊恐到极致,闭眼大叫起来,“啊!”
“砰……”
一个摔到地上的沉闷声音让曲晓清一怔,兢兢战战的睁开眼睛,竟然看见原本应该身在医院的楚泽护在自己的身前,而那个奸细倒在了地上,脸色煞白,表情痛苦。
奸细捂着自己的太阳穴,从地上爬起来,身形不稳,他眯眼看了看楚泽,“你不是在医院吗?”
楚泽勾唇一笑,“忽然想到某个莽撞的臭丫头可能回来,所以就顺路过来看看。”
奸细阴沉下脸,手摸向插在腰边的电棒。
“别动,廖鹏,你已经被警方追捕了!请你放下手中的武器,要不然我们就要开枪了!”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十几个警察跑了过来,手上拿着手枪对准了奸细。
“想不到你竟然是奸细,我真是瞎眼了,把你当成兄弟!”
“该死的,廖鹏,你给我记住了!”
“廖鹏,你……”
警备队其他队员看见被警察团团围出的奸细,脸上露出疑惑,震惊,失望的表情,最后都化作了鄙夷和愤怒。
警察都来了,廖鹏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一个愣神,十几个警察就扑过来将他压制了,然后一对冰冷的铁铐将他锁上了警车。
等警察们走后,楚泽才想起身后还有个擅自跑到学校抓危险人物的臭丫头。
一转头,却看见了曲晓清的小脸煞白。
瞬间,他的毒舌就罢工了。
“现在知道怕了,刚才怎么还这么有勇气的追着他跑啊?”虽然是反问,但语气却透着无奈和关心。
曲晓清刚站起来,听到楚泽这么说,心口一松,鼻尖一酸,就想要软倒跌地。
楚泽眼明手快的拥住她。
曲晓清的眼泪一下子就冒了出来,“我哪里他这么危险啊,竟然还有刀子,要不是我够幸运,恐怕都要死在这里了!我的天,做特殊班的老师还要时刻面对这么危险的事情?怪不得工资这么高了?”
楚泽无语。
见曲晓清被吓得全身无力,他只好认命的再次将曲晓清撂在自己的背上,“让你有个教训,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你以为我是为了谁跑来的啊!”一提起这个曲晓清就伤心,锤着楚泽的后背泄愤。
拳头一下一下的打在楚泽的背上,但是他却没有感觉到一点疼痛,知道曲晓清是真的吓到了,他也没有在和她对着呛声。
“我送你回家。”楚泽觉得自己可能也有一点责任,便决定道。
“啊?”曲晓清的眼泪一下子停了,“那个,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不行!我……”楚泽还想要说什么,但是看到校门口停着的一辆黑色轿车,想说的话立马卡在了喉咙里。
站在车门边的老者穿着一身管家服饰,他走上前来,恭敬的对楚泽说道:“少爷,老爷请你回去谈谈。”
“谁要和他谈啊?事情不是都已经解决了吗,那还有什么好谈的?”楚泽冷冷淡淡的说着,然后背着曲晓清绕过黑色轿车。
“曲老师,校董楚鹏想请你过去。”见劝不动楚泽,老者转过头就对曲晓清说道。
这一句话中,问的是“曲老师”,邀请者是“校董”,分明就是不容拒绝的“邀请”!
楚泽横目,“他找臭丫头干什么?”
老者茫然了一下,而后领悟到楚泽所指的臭丫头应该是曲晓清,解释道:“身为皇家学院的校董,老爷想要和特殊班的辅导员曲老师商量一下,至于内容,少爷就不用知道了。这是老爷的原话。”
楚泽咬牙,将曲晓清放下,看着她一脸忐忑紧张的表情,撇了撇嘴,“那我也去。”
老者故作惊讶,“少爷你不是说不回去吗?”
楚泽怒哼一声,自己开车门坐进去,然后“砰”一声关上了车门,以示自己的愤怒。
“曲老师见笑了,请上车。”老者呵呵一笑,体贴的为曲晓清打开了车门。
曲晓清有些拘束的点点头,瘸着脚钻进了车里。
黑色的轿车里,沉默蔓延。
虽然刚才楚泽很生气,但是此时的他却冷着一张脸,和平时的他截然不同,没有和她呛声斗嘴的嘲讽挑逗,没有对韩玉笙的温和义气,没有在三年七班中的安静自然,他像是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似的,不仅表情冰冷,就连眼神都是冷的。
曲晓清很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