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畜生!你要开枪的话就杀死我老太婆吧!放了晓茵!”关奶奶下了病床就想要冲过去,但却被韩玉笙给拦住了。
“哈哈哈!”见曲晓清越难受,韩玉笙和关奶奶越生气,男人就越是乐不可支,贴近曲晓清的耳边轻笑道:“宝贝儿,你害羞的时候是最棒的!就这样,不断的羞愤,不断的感觉耻辱,不断的含恨隐忍吧,这才是我喜欢的人!”
曲晓清咬唇啐了一口,“变态!”
男人又是哈哈大笑,“我就是变态!宝贝儿和我果然是天生一对,心有灵犀啊!”说着,他已经将手伸进了曲晓清的衣服里面!
曲晓清全身一僵,只觉得对方的手像是一条冰冷的蛇一般贴近了皮肤,令她除了慌乱之外,就是深深的惊恐。
“晓清!”韩玉笙目眦欲裂,低吼一声猛然冲了上去。
“砰……”
一声震碎耳膜的枪响过后,曲晓清眼睁睁的看着韩玉笙倒在了地上,鲜血顿时染红了雪白的瓷砖地板。
“韩玉笙!”曲晓清大叫一声,猛然的挣开了男人的禁锢,扑到了韩玉笙的身上,她按住他流血的大腿,但是鲜红刺眼的血还是不断地从她的指尖流逝,她的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韩玉笙!韩玉笙!我求你,我求求你,千万不要有事!你不要有事啊!韩玉笙!”
“别担心,我不会……额……”韩玉笙正想要安慰一下曲晓清,却不想自己的心脏骤然疼痛起来,顿时青筋暴起,冷汗直冒,脸色霎时惨白如雪。
曲晓清一惊,立马反应过来对方是犯病了,急急忙忙的翻开韩玉笙的衣服找药,“韩玉笙,你坚持住,我很快就找到药了!”
韩玉笙一向都把药放在内衣之中,曲晓清很快就找到了药盒,才刚打开药盒想要拿出药片,一只强壮的手粗暴的将她拉起,她手上的药盒摔落,药片顿时撒了一地。
“韩玉笙!”曲晓清瞪大了眼睛,用力的推搡着男人,想要蹲下给韩玉笙捡药,但是那只手臂却不允许她这样做,见她挣扎的力度这么大,男人不耐烦的“啧”了一声,猛然把曲晓清往后一扯,然后突然放手。
曲晓清踉跄不及,后脑勺忽然“砰”的撞上了墙壁,顿时感觉眼前天旋地转。
“韩玉笙……”曲晓清双脚一软,跪坐在地上,看见韩玉笙已经昏迷了过去,那双关心她的眸子已经紧紧的闭上。
她只觉得心口一阵收缩,竟是痛的难以呼吸。
“韩玉笙!”她低吼一声,急急忙忙的往韩玉笙的方向爬去。
“我说,够了吧?”男人忽然一把抓住曲晓清的头发,将她扯了起来。
曲晓清只感觉头皮都快要被撕出来般疼痛,被男人扯得勉强的站起来,但是她的眼神从始至终都放在了韩玉笙的脸上。
“老子可没有这么多时间陪你们玩情深意重的狗血剧!”男人恶狠狠的在曲晓清的耳边说道,“都怪这个死男人,如果不是他突然扑过来,老子就不会开枪,不开枪那些臭警察就不会发现我藏在这里了!”
曲晓清一怔,突然清醒了过来。
眼角瞥了一下四周,虽然没看见什么,但她已经听见走廊传来了跑步声,相信外面已经重重围住了好几层警察了!
劫匪变得狂躁,曲晓清反而冷静了下来,平静的说道:“我想你应该现在就走。”
曲晓清的话才刚说完,外面就传来了警方的警告:“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警方包围了!放下你们的武器,双手举过头顶,慢慢的走出来!”
“该死的!”劫匪咬牙切齿的怒哼一声,情绪更为暴躁了。
低头看了一眼昏迷的韩玉笙,曲晓清咬了咬唇,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对劫匪道:“你现在唯一可以逃出去的办法就是把我当成人质,拉着我一起走!”
“不可以!”关奶奶焦急的喊道:“晓茵,你不可以这么做!”
曲晓清努力的扬起一抹笑容稳住关奶奶的慌乱,“奶奶,我会没事的!你别担心!”说着,她还向关奶奶示意了一下地上的韩玉笙,眼里有着请求。
关奶奶是多么聪明的人,只是一眼就明白了曲晓清的意思。
点了点头,就算眼里再怎么担忧,她也不得不点头答应。
“怎么感觉你有阴谋呢?”劫匪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眼神像是蛇一般阴森而冰冷。
曲晓清只觉得心里一紧,连忙开口解释道:“关奶奶是一个老人家,有间歇性老年痴呆症,手脚还不方便,她会大大的拖延你逃跑的时间,而韩玉笙他有心脏病,就算你想叫他起来都不可能,难不成你想背他走?所以,现在用我做人质才是最简单省事的!”
虽然被人牵着鼻子走劫匪感觉很不爽,但是事实的确就如曲晓清所说的那样。
“那就走!”劫匪咬了咬牙,粗手粗脚的一把扯过曲晓清的马尾辫,恶狠狠的哼了声,“我会让你知道自愿成为我的人质会又怎么样美妙后果!”
曲晓清疼得眼泪都涌了出来,但是为了不让关奶奶担心,她只能够死死的咬住唇,一声不吭。
劫匪粗鲁的扯着曲晓清的头发,拉开门,把她先推了出去,然后朝外面大吼道:“臭警察!我现在手上有人质!你们最好小心一点不要误伤的人质!”
“劫匪手上有人质!有人质!”警方一听,立马开始后退。
曲晓清被劫匪抓到胸前当做挡箭牌,黑洞洞的枪口抵着她的太阳穴,她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是冰冷的。
劫匪和警察互相叫嚣着,曲晓清反而是其中最为镇定的人。不知道是极致的恐怖令她产生了想要逃避的思想,还是她的潜意识产生了隔绝外界来保护自己的行为,她逐渐感觉一切恐惧,一切声嚣都在远离自己。
而她眼前的一切,仿佛都成了一出黑白电影,没有声音,没有颜色。
“晓清!”一声大吼,夹杂着急切和愤怒,令曲晓清猛然清醒了过来,就像是原本一直在水里潜水的人忽然冒出了水面,听见了世界的声音,看见了世界的颜色,嗅到了世界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