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在学校里学习的知识在以后的工作中不一定会用到,但是就因为这种‘不一定’而放弃了学习和认知,这未免太过得过且过了。你们有些人喜欢好车,有些人喜欢美女,那么我随便给你一辆杂牌二手车,或者随便给你个大婶,你们能接受吗?”
一个形象的问题,让座上的学生们都不由抽了下嘴角。
杂牌二手车不等于好车,而女人也不等于美女好伐?
“在我看来,杂牌二手车仅仅是交通工具,大婶和美女也是女人,为什么不能将就?因为你们用惯了名牌车,还是说你们看惯了美女?不,这是因为你们在这个方面上不愿得过且过,不愿意用敷衍的心态去面对。”
“既然身外之物你们都能够如此认真的面对,那为什么面对学到了就是真正属于自己一辈子的只是抱以放弃的态度呢?你们说就算不努力学习以后也可以用父母的钱花一辈子,但世事无常,谁知道你家明天会不会破产?”
“我也就是随口一说,当然,这种几率极低,但是你们既然都已经来到了学校,坐在了教室,为什么不学点东西呢?不说你们上皇家学院用了多少钱,就衡量你们耗费在这里的时间,到底值不值得。别人都说一分钟几千万上下,如果你们的时间也是以这个为衡量的话,你们都可以算得上是上了全球百名榜的败家子!”
“当你们以后出社会了,结婚了,生孩子了,回想一下自己年轻的时候曾经做过些什么的时候,我希望你们能够微笑的缅怀,而不是苦着脸懊悔。现在,你们在同一个教室里上课,侧头可以看见和自己玩得好的死党,抬头或许可以看见自己喜欢却不敢表白的女孩子;之后,你们会一起参加校运会,或许会输掉比赛,或许会赢得胜利。开心也好,悲伤也罢,这一切都会成为过去,是值得回忆的过去还是不想回忆的过去,全凭现在的你们选择!”
“我不想你们以后想起现在的自己的时候,是脑袋一片空白,该青春的时候就要应该青春,该热血的时候就应该热血,这才能证明你是实实在在的活着,不是吗?”
随着曲晓清最后一句话结束,整个三年七班都陷入沉默之中。
从来没有人告诉他们应该怎么去生活,应该怎么去面对,怎么去遥想,因为他们都知道,他们的未来都被家里的长辈掌控着,无论他们是否反抗,行进的轨迹都不会有所变化。
而现在,这个人忽然在他们耳边敲响了一个大钟,让他们整个世界都震荡了一下。
她说,敷衍的态度是对自己不负责任。
她说,青春应该热血,应该五彩而鲜活。
她说,不想让任何人在以后回想现在的时候是空白。
一句句话不华丽,但是却直率得直击心脏,让他们来不及关上心扉,她就已经把自己的思想全都塞了进来。
“下课!”
两个字,很轻;她离开的脚步,也很轻,但却让所有人心口都重重一跳。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听到一番这么热血的话,神经再粗的人都睡不着。
第二天,三年七班的同学回到教室就发现自己的左邻右舍都挂着两只黑眼圈。
就连神经粗条的乔林羽都盯着两只酷似熊猫眼的眼睛来上学,而俊逸的韩玉笙的眼睑下也有着浓浓的青黛。
出乎意料的,睡到下午的楚泽竟然早早的来到了学校,整个班里最精神的就是他,没有一丝疲惫之态。
但是当其他科老师上第一节课的时候,楚泽就“啪”一下倒在了桌面上。
众:还以为他真的不困呢!
既然BOSS都睡了,其他人也就全躺下了。
第三节课是曲晓清的课,在第二节课上到一半的时候,她就来了。
昨天说了这么一番长篇大论,曲晓清是有些忐忑的。
这些娇子娇女什么话没有听过?他们会因此而性情大改?
曲晓清是不相信的。
所以,她拖拖沓沓的不敢早来学校,就是怕经过昨天一晚已经反应过来的学生摆出一脸看热血白痴的表情。
“醒醒,曲晓茵来了!”
“醒啊醒啊,曲晓茵来了!”
“还睡,你他妈几辈子没睡过觉啊!”
想要偷偷过来观察情况的曲晓清……
这种升级成为教导主任的赶脚是怎么回事?
反正她的身影一出现在三年七班的视觉范围之内,所有趴在桌面上睡觉的学生都醒过来了。
曲晓清感觉有点受伤,虽然她不认为昨天的一番言论会让他们幡然悔悟,但总得有点刺激吧?为毛今天的情况却更加剧烈了,平常还没有这么多人睡觉的……
不过有一点还蛮好的,至少人到齐了,她没被扣钱了。
这一点瞬间让她略感受伤的小心情满血复活!
“叮咚叮咚……”第二节课下课,曲晓清打算回教室准备文案,第三节课是她上课。
“晓茵!”
曲晓清正要打算转身离开,身后就传来呼唤的声音。
曲晓清顶替姐姐的名字进皇家学院才一个多月,而且平时很少有人叫她的名字,所以曲晓清愣了好几秒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
转过身,她就看到那韩玉笙快步的朝自己走来,俊逸的脸上像是看见了春光的鲜花,整个人都鲜活明亮了起来。
果然是个天使……
曲晓清感慨道。
曲晓清虽然有自己是三年七班辅导员的自觉,但是却没有假冒姐姐的她和三年七班的同学有着七岁的年龄差的自觉,所以当韩玉笙喊自己为“晓茵”的时候,她并没有察觉什么不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曲晓清从小就玩体育的关系,她身边的同林人大部分都是男孩子,所以她并没有一般女孩子对于男女关系的敏感和害羞。
“韩玉笙?”曲晓清挑眉,“怎么了?”
“那个,我也想参加校运会。”韩玉笙有些支支吾吾的说道。
“不行!”曲晓清想都不想就拒绝了他,上次韩玉笙发病的情景历历在目,她觉得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韩玉笙发病时那苍白的脸色和无神的目光,那太揪心了。
“不,晓茵,你听我说,我不是指参加比赛,而是做我们班的后援团!帮参赛的人准备一下水和毛巾,或者在他们比赛的时候带个头呐喊一下加油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