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梦里,梦见了初,久久凝视她,她也直盯盯着她。
“是爱会破碎,是恨就得忘记。”冷卿颜一直很平静,说:“不必安慰,我一直都懂。”
“你要孟婆汤,喝得干干净净。却让他愧疚了一生。”神王初回道:“你这种女人,谁不挂在心上。”
“是,我一生活得不耐烦了,寻死一回,竟是那么痛,比我想象中的更痛!我从未真正尝过清风烈酒的味道,也从没有人真心待我。”她顿了顿,苦笑了声:“小白,可不是一般身份吧。他当我是他的阿姐,恐怕,他也是把我换成你的模样。我很羡慕,也很庆幸你死的早。”
她淡淡一笑了之,说:“阿颜,不是什么爱,值得你去爱所有。如今,那个小白,可是计划了你死了以后,我就能来到你的身体里。”顿了顿,又说:“但是我真的,爱一个人很累,且不能忘。而你却看得最清楚了,你再次回到世间,能爱则爱。”“你知道谁是小白。”她点了头 。“希望你能爱他一点,他只是,没长大而已。”
初说:“爱上了人,爱错了时间。”
她笑了,笑着流出眼泪,片刻,她轻轻说:“只是一次命一捧心,他未接到,那心便无法连上,碎了便碎了。命倒是偿还了。”
“如果,还活着呢。”
“各走东西。”她补了一句:“让我忘了他,我做不到,但是能见到他拐路走倒是可以。”初扑哧一笑道:“好一个拐路走。成,你若如此,我不必担忧。” 冷卿颜眼眶中蓦然掉落了什么。
初说:“我如今终明白,当神魔大战前一年,镜神拿来一株桃别在我发鬓,是什么了。”深叹一口气说:“桃花等不到我了,自然会败啊。”
冷卿颜一怔,那个明烈如灿阳的神王初也颓废成这副模样了。
什么叫含泪,什么是不舍,什么是人面不知何处在,桃花依旧笑春风。
如同融入了一团灼热的火气,她感觉身体如同火高温烧灼着心,脸好像是撕裂了一样,让她忍不住嘤 咛了声。耳畔是初在说话:“阿颜,你不再是我了。”
你要走?冷卿颜想开口说出来时候,如同地狱火,残忍的将人的皮活剥灼烧。她的眉心蹙得很深,想叫出声,却发现自己的声带已经嘶哑了。
这是个全新的蜕变,从灵魂上彻底刷新!
她知道,一旦活下来,在角逐六界之时,必定与他交手!她会舍得吗?并不!
来吧!让灵魂彻底清除他的痕迹。
在一波又一波的冲击中,她体内的痛,终于结束。眼间不再朦胧,一切结束,如同做了一个梦,一个很清醒的梦。
她眯了眯眼,在碎碎细细的视线中,一缕金色,在心中黎明。
如今,她重拾战甲,再度来袭!
她稍伸了伸直腰,一阵舒服的咯噔声。耳际是一个朗润声音:“姑娘,你是谁?”她听后稍稍懒散的回答道:“我名锦瑟。”